“喜歡。”李曉秋點頭:“我喜歡。”
她除了一身的蠻勁兒,沒別的長處,在曉春幾人當中豪不起眼。
研究院有那群老頭子在也不缺人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做些別的事?
莊主說她可以做自己喜歡的……那就習武吧,她蠻喜歡靠一把子力氣解決問題的。
曉秋喜歡,李茵自是支援。
只是莊上實在沒有會武的人,李茵只得去問李世民。
“兄長,若是曉秋學武,可有好的師傅推薦?”
“義妹,一個小娘子學什……誒誒,觀音婢。”李世民話還沒說完,長孫皇后的手指便放在了他腰間。
“二郎,誰說女子不能學武?”長孫皇后美眸怒瞪,微嗔:“阿姊不就……學武嗎?”
她又道:“我瞧曉秋娘子反應迅敏,力氣也比一般的小娘子大,是個學武的好苗子。”
李茵贊同點頭:“兄長可不要小瞧了娘子們。”
“為兄不是定要反對此事,只是若隨便找一個師傅教導,為兄擔心曉秋姑娘不能學到拔尖,那保護義妹的目的是無法達到的。”
李世民又道:“可若是找好師傅,又要迅速成長起來,必定是軍中最為鍛鍊人。”
“曉秋一個娘子,怎能去軍中與漢子們比拼呢?”
此話落下,李茵幾人瞧向曉秋。
在她的觀念當中,女子當然可與男子一較高下,可她不曉得曉秋是怎麼想的,也不能替她做主。
曉秋迎著李茵的目光,鄭重點頭:“我願意去。”
“付好、毛秋晴、花木蘭、李秀寧幾位娘子尚能從軍,我也可以。”
“我力氣大呢!”
說罷,李曉秋雙手抱著面前的實木餐桌邊沿:“呵!”
那沉重無比的桌子便被她抱了起來,上面的點心還四平八穩著。
“!”
眾人大驚,連李茵都張大了嘴巴。
“曉秋,快放下!”
李茵慌忙叫喊,雖然對方遊刃有餘的,可她就是心慌。
“好一個李曉秋!”李世民倒是滿眼讚賞,這把子力氣,快趕上老程年輕那會兒了。
“義妹,你這莊上臥虎藏龍啊,還有什麼好人才是為兄沒有發現的?”
“兄長莫要笑話我!”李茵苦笑道,她自己都不清楚曉秋的力氣竟然這樣大。
她突然升起了個荒謬的念頭,曉秋腦子靈活,力氣又大,就是話少了些。
等習武后來保護她豈不浪費?
不如……
此事從長計議,現在提起曉秋必定反對。
“義妹,此事既然已定,明日為兄便派人前來接曉秋娘子。”李世民瞧著李曉秋,又道:“只是到時曉秋娘子恐怕只能以男兒身入軍營了!”
“到時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曉秋娘子隔開那群士兵。”
“不礙事兒。”李曉秋搖頭:“穿男裝最方便。”
“好!”
李世民道,接著看向李茵:“義妹,曉秋娘子明日便啟程,你這身邊為兄更要放一個近身護衛了!”
“……”李茵,該來的終究還是躲不過。
她有氣無力道:“兄長,是女子還是男子?”
“咳!”李世民假咳,眼神飄忽:“身家清白的郎君。”
“。”
李茵繼續問:“婚否?可有婚約在身?”
“義妹放心。”李世民道:“保護義妹的任務耗時長,為兄不會找有家室,有婚約的郎君。”
“這個郎君,為兄本是要將他許出去……啊不是,本是要給他指定婚約,如今正好義妹缺少護衛,便叫他前來。”
“兄長破壞人家姻緣。”李茵繼續控訴:“郎君家人可答應?”
“不瞞義妹說,郎君自幼失去父兄,一直被為兄養大。”
“!”
李茵一驚,整個人都蹦了起來。
李世民養子,失去父兄。
不會是那位吧?
“兄長,此事萬萬不可!”
李茵腦袋瘋狂搖起,她連曉秋都不想耽誤,怎麼可能去耽誤一個名將?
雖然那名將被蹉跎了半生,但李茵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她本是要提前任用對方,當然,不是這種形式的任用。
“義妹!”李世民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贊同:“此事已定,勿要多說。”
話剛落,他便瞧見自己的義妹頹喪地靠在椅背上,嘴上還不停地說著完了完了。
頓時心中猶疑,難不成……
“義妹,你曉得是誰?他有問題?”
“自然是沒有,兄長,小妹只是惜才罷了。”李茵道:“那人的軍政才能可不一般!”
“哈哈哈……原來如此!”李世民大笑,隨即搖頭:“是義妹想多了,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小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他還沒成長起來呢!”
“況且,義妹莫不是忘了衛國公、盧國公他們?”
“……”李茵一拍腦袋,倒是忘了,那人軍事才能被埋沒完全不是因為別人沒瞧見,而是大唐的猛人太多了,他一個毛頭小子就掙扎不出來了。
這就很尷尬,李茵想,還是地盤太小了,才會顯得人才太多。
“那就這麼定下來,為兄明日便叫他過來。”
說罷此事,李世民嚴肅起來。
昨日之事還未解決完呢。
“義妹,昨日東市湖邊有一小娘子落水,如今已甦醒,據那小娘子所說她是被一人持匕首嚇住了,才跌入湖中的。”
“那娘子一時興起,模仿了義妹的穿著。”
李茵深吸一口氣:“兄長,這番陰差陽錯,倒是害了無辜之人。”
那刺客瞧見對方摘下冪籬的臉,估計也懵著呢。
“小妹不日便親自前去慰問一番,這算救命之恩了。”李茵嘆氣,近日正是多事之秋:“兄長可查出刺客來自哪方?”
“河北道。”李世民道。
“十萬東突厥人!”李茵立即說出口:“好嘛,叫他們多活幾年還不肯!”
估計是產生了危機感,便等不到四年後了。
“兄長,撞我那醉漢呢?”
問題剛出,李茵便瞧見李世民那微妙的臉色,就連一邊的長孫皇后都面色古怪。
“義妹,那醉漢……”
“說起來與莊上還有少許聯絡。”
“?”
李茵迷糊了,她可從未見過那人。
“義妹可還記得毛線廠的小娘子何其珍?”
長孫皇后開口,眉頭緊蹙:“那醉漢與何小娘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