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立智與二溜子二人相視一笑。

這禿驢\/溜子信了!

“阿彌佛陀,施主,我與徒弟化緣至此,請問山中可有人家,能叫我師徒二人討些飯食?”

二溜子露出大大的笑容。

化緣?

他瞧二人這面容,帶著西域人的特色,這扮相,錦緞搭著金絲銀線的花樣。

這還需要化緣?

怕不是突厥人假冒的!

龜龜哩,要發了呀。

想著,二溜子笑容越加真誠:“大師若是不嫌棄,可願來我村中下榻?”

“阿彌佛陀,貧僧正有此意。”

……

莊上學子全部‘救’出,有李茵摁著,沒人敢造次。

除了已有家室的學子們,其他的竟真成了幾段佳話。

殿試結束,於彥依舊位於榜首。

等走馬上任後,學子們便會搬離莊子。

他們身上打著女莊的標籤,甚至上榜也是沾了女莊的光。

李莊主規矩如何,大家心裡隱隱明白,真有人犯蠢,其他人必定會逐漸遠離。

莊上食堂。

今日擺宴,學子和有時間的佃戶們皆在此。

“李莊主。”

於彥站起身,紅著眼眶朝著李茵敬酒:“於彥敬你三杯。”

說罷,他仰頭猛灌,淚水順著臉頰嘩嘩流下。

讀書數十載,今日才算是闖出了名頭,並非是他厲害,而是李莊主厲害。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記得清楚呢。

“恭喜。”李茵也開心,舉起酒杯飲了口。

莊上學子多,大家都要過來敬酒,她若對標去飲,堅持不完整場。

“之後有去處了嗎?”

“……有了。”

說起此事,於彥至今仍覺玄幻。

那日他站在大殿上,周圍是經常來莊上的幾個老頭子。

接著,上位便響起一道耳熟的聲音,他再抬頭一瞧——

好嘛!

竟是莊主那整日來蹭飯的義兄。

對方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明白了。

於是二人心照不宣。

“莊主,我與陛下說,想要去河北道負責義務教育試驗區的事情。”

於彥有預感,這什麼義務教育不是個小工程,若真要鋪設開來,整個大唐皆會為之震撼。

“鄭文呢?”李茵頷首,又瞧著鄭文,這可是第四名啊。

“報社要擴建,孫侍郎一個人忙活不來,我正好有經驗。”

鄭文野心勃勃:“莊主,你說傳媒是未來大趨勢,孫侍郎在京主持大局,我便去地方傳播報紙。”

待在莊子裡許久,他們的眼界拓寬了不少。

李茵一一詢問過去,每個人都有了好去處,且或多或少都與莊子相關。

照大家的意思來講,以後方便給莊子開後門。

咳!

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大家吃喝盡興,有的放聲高歌,有的哇哇大哭,還有的抱著桌腿告白。

今日過後,未來天高路遠,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

圖書館後院。

李修疊著發白的衣袍,將床鋪整理乾淨後,去前臺退了房。

“李郎君,不續住了嗎?”

“不了。”李修苦笑:“我……還是回老家吧。”

這是他第三次落榜。

少年一朝天下聞,意氣風發自驕矜。相鄰歡送盼狀元,蹉跎十年又一春。

丟人!著實丟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大概不是這塊料。”李修落寞地垂下雙眸。

鄉鄰們年年送來盤纏,都相信他李修有大才。

可十年歲月一晃而過,他早已不是剛來京時那滿腔熱血的李修。

“李郎君可萬萬不要氣餒,歷史上多的是大器晚成的先輩們。”小娘子放下手中的書籍,幫對方退宿。

李修苦笑:“可歷史上有幾個例子?”

“以往我還堅信即使出頭的人少,但那為何不能是我,如今我只覺著那必定不會是我。”

小娘子一時語塞,李修說的是事實。

大唐數萬讀書人,到最後能做官的有幾個?

這朝堂上的位置尚且不夠貴人的子孫們分食,哪有叫你寒門上來的道理!

真相明明白白地擺在這兒,你怎麼就不信邪呢!

“小娘子,還差多少?”李修從行李中摸出一些銅錢和碎布。

如今整個長安城裡,收碎布的也只有女莊旗下的鋪子了。

前臺小娘子到底不忍心,她湊近對方悄悄道:“李郎君,你聽我講。”

“你若不著急回鄉,不如在此停留一些時日。”

“我聽聞近日會出一些不錯的政策,也許對你有好處。”

這話剛落,門外便匆匆跑來一位寒門學子,臉上還帶著幾道抓痕,可見是經歷了一番磨難。

“李兄!”

他語氣興奮難抑:“今年第13期報紙我搶來了!”

“我們先去這裡瞧一瞧,若是不可行那再回家也不遲。”

對方將報紙遞給李修,指著其上的兩則訊息。

“《大唐歷19年4月關於推進河北道三年義務教育試驗區專案的通知》。”李修一口氣讀下來,舌頭打結,胸口鼓動。

“還有這個。”那學子將報紙翻過去,指著另一個大標題:“《大唐歷19年4月關於成立文字拼音交流會的通知》。”

“這是……”

“李兄,若是完成目標,下回考進士科加分呢!”

如今沒有加分這個說法,可大家都能意會。

若你試卷得了乙中中,再加上額外的分數,那便有可能是乙中上了,這可了不得!

李修放下行李:“小娘子,先不退了!”

“叫我先去此處瞧一瞧,之後再決定要不要退宿。”他急切地很,這可是個好機會呀!

若是把握住了,三年後他說不準能榜上有名!

且女莊也發了宣告,寒門學子扶持政策已出,從今往後莊上不再收學子,所有人皆無機會入莊學習。

若依舊無法高中,那便怨不得旁人。

放榜次日,李茵叫莊上學子們將自已曾經刷題用的幾摞試卷擺在城門口,他們親自坐鎮,隨意旁人考校。

策問題不外乎那幾個大方向,學子們每人練了至少數百道題,且有答題大框架在,國子監的夫子們來了也難不住。

禮部被質疑舞弊,同樣生氣。

他們將360份考卷全部粘在了牆上,供天下人覽閱。

“咦!又一個被禮部惡意打低分的女莊學子!”一名學子憤憤不平。

他瞧那捲子上本是硃紅色的甲中下,結果到最後硬生生給劃掉改成了甲下上。

最虧的是鄭夫子,文章頂級好,本是甲上上,能與於夫子一較高下,結果後來被硬生生地改成了甲上下!

“鄭夫子那麼好的文章,也要為世家讓路!”

“果然,我們寒門學子無出頭日。”

“誰說沒有?今日的報紙瞧了嗎?聖上英明,女莊大義,願給吾等破開一條通天路。”

“那群世家……”有學子說到一半,及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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