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嶺今天心情不錯,看到自家夫人的臉色,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抬手摟住她的肩膀,將人帶進了屋。

“夫人,戚許已經進門了。”

“別用進門這樣的詞!”沈母不太樂意地說道。

“夫人,為什麼選他你是知道的,人家進門到現在,哪一樣做的不好?”沈嶺給自己倒了杯茶,微微搖頭。

“元兒都沒添置新衣。”沈母說出了心中不滿。

“人要看的長遠,戚許的衣服確實太薄了,清知都和他說了年關就不做新的了。”

沈嶺喝口茶,接著說道:“但,我覺得還是要置辦,到年關前,我會給戚許一些錢財,讓他也回家看看。”

沈母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他,正要說什麼,卻被沈嶺抬手製止。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人如何用,你還是想的簡單了些。”

“我知道,你又要與我說些大道理,這些我都可以不過問,做衣也好,給銀錢也罷,但元兒不能被他耽誤了。”

沈嶺再次搖頭:“夫人,清知心中比你清楚,他這孩子有主意有遠見有抱負,不需你替他想這些。”

沈母知道,她今日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站起身嘆了口氣,就去廚房準備晚膳了。

等到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她正好站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正看到戚許揹著沈書元回來。

看到兩人的模樣,讓她用力的攥緊了袖中的手指。

也不知道這個戚許下了什麼迷藥,父子倆都對他如此信任。

戚許自然不知道這些,洗乾淨了手就走進主屋,坐在了沈書元的身邊。

沈母給他盛了一碗飯,這次沒等他雙手接過,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碗底碰到桌面發出了一聲脆響。

三人都不由的看向了沈母。

“你父親說最近生意上有了些起色,我想著等到年後,我去看看,找個丫鬟回來伺候元兒。”

戚許剛要摸到碗的手頓住,終於察覺出了一絲不對。

沈嶺不解的皺眉:“好好的要什麼丫鬟?”

沈書元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戚許,也淡淡地說道:“就算要找丫鬟,也該是伺候孃的,伺候我算什麼?”

“我想著西廂裡的東西,趁著最近也能收拾收拾,到時空出來,戚許也好住進去。”沈母沒理睬他們,繼續說道。

戚許心裡恐慌,他想看一眼沈書元,想看是不是他的意思,但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西廂確實可以收拾出來,但不急在現在,等到明年開春吧,收拾出來給戚許住也確實合適。”沈嶺點了點頭。

沈母看到這件事他支援,心裡瞬間多了些底氣:“你們年歲漸漸大起來,住在一起確實不合適。”

沈書元點點頭:“那就等到開春後找個時間理一理吧,先吃飯吧,等下就涼了。”

戚許聽到沈書元的回答,說不清胸口處的酸澀是因為什麼,麻木的端起碗,一個勁的往嘴裡塞飯,到底吃了些什麼,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晚上兩人回屋,依舊和往日一般,可戚許就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他坐立難安的練完字,看著還不如前幾日的字跡,站起身洗漱完,便上了床。

沈書元只是用眼神瞄了一下他的字跡,依舊什麼都沒說,按著自己的節奏溫書。

等到兩人都躺倒床上,戚許自然的睡進裡側,將捂暖和的地方讓了出來。

沈書元躺下身子,面對著戚許,輕聲問道:“孃親在飯桌上說的話,你很在意?”

戚許張了張嘴,昏暗的環境中,他看不清沈書元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神情。

“沒……”

“和我可以如實說。”沈書元湊近了一些,他也看不清人,只是聽著聲音湊了過去。

“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

沈書元微微搖頭:“不是,不是騙你,定然不是。”

他撥出一口氣,輕聲說道:“別總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人和人對待同一件事的態度,本就會不同。”

戚許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在乎不是沈母是不是討厭自己。

他在乎的是,他怎麼才能離沈書元更近一些。

沈書元又湊近了一些,兩人的肩膀似乎都碰到了一起,他腦海中總是會出現戚許笑的時候,那雙亮亮的眼睛。

戚許感覺到了他的靠近,不明所以的讓了一些:“是冷了嗎?要不我把這塊讓給你?”

沈書元拉住他的手臂:“不是……我覺得你似乎有些難過。”

他知道,這些都只是藉口,為了自己私心找的藉口。

戚許還想說些什麼,卻感覺唇瓣處似乎碰到了什麼,他還沒分辨分明,便又被親了下。

“我小時,若是難過孃親就會親一親我,我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沈書元說的自然不是真話,三歲前的記憶模糊,孃親有沒有親過他不清楚,但自他記事開始,定然是沒有的。

他只是找了個藉口,想要親一下戚許,至於為什麼想,他不清楚,至於為什麼要親,他也不清楚。

戚許僵在了原處,他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直到聽見這話,才確定他沒感受錯,沈書元真的親他了。

沈書元抬手摸上戚許的肩膀,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滑到了手肘處,順勢落在他的腰上,用手捏了捏。

“不過也挺有意思的,你全身都硬邦邦的,唇卻格外的軟……”

沈書元話還沒說完,戚許便從床上竄了出去。

他都沒顧上,這樣掀開被子是不是會凍到沈書元,他只知道,他想要靜一靜。

沈書元沒想到戚許的反應會這樣大,急忙起身,卻沒拉住人,剛要說話,便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這麼冷的天,他連衣服都沒穿就出去了?

沈書元怕他因為生氣,想要離開沈家凍壞了自己,急忙起身,鞋都沒顧上,拿起戚許的棉服就追了出去。

房門拉開,卻看到戚許傻傻的站在門外,抬手捂住雙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發現他沒走,沈書元的心落了下來,將棉服蓋到了他身上,輕聲問道:“你是覺得我輕薄你了?”

戚許聽到這句,眼眸微垂,用力搖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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