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還是騎馬,沈書元和杜藍坐的是寧崢的馬車,此刻也不想多說什麼,一路到了杜府門口,幾人都沒說話。

沈書元直到走進院門,才長長撥出一口氣,癱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怎麼了?清知?”戚許擔憂的彎腰扶他。

沈書元看戚許這模樣,就知道他一點都沒害怕,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賢然道人看到沈書元剛走,就叫走了戚許定然是有事,一直站在院中等著,此刻看他們二人的模樣,也擔憂的走上前。

“怎麼了?去幹嘛了?寧崢這小子又使壞了?”

“師父,我們去見皇上了。”戚許說道。

“咳咳咳咳……”賢然道人直接被口水嗆到了,嚇得戚許趕緊給他拍背。

沈書元看到有人懂自己,終於放鬆的撥出了一口氣。

宵歌已經端著茶壺出來了:“怎麼了?”

“我和戚許要離京一段時間,有些事情,這幾日我會都交代給你。”沈書元說道。

“小的不跟著嗎?”宵歌連忙問道。

沈書元搖頭,同時看著走出來的旬生說道:“你們兩人都留在京中,有個照應,這兩座府邸的修葺,就要花上大力氣,爹若是趕來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們幫忙呢。

我和戚許此去,應該也帶不了什麼人。”

“什麼時候走?”賢然道人皺緊眉頭:“你就先不說了,戚許這背上還有傷,趕路不合適。”

“我沒事的,師父。”戚許說道。

“你有沒有事,要聽我的!”賢然道人抬手拍了下他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好好的怎麼又要走?”

“皇上封了我和杜藍奉直大夫,封了他驍騎尉,跟著寧崢去赤州,還使臣團。”沈書元說道。

“還?什麼意思?”賢然道人瞬間就發現了不對。

沈書元笑了下沒說話,因為他確實不知,但這個還字,確實耐人深思啊。

“大人和戚將軍這是都升官了嗎?”宵歌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散官,若是在京中,沒什麼用處,但跟著寧崢出去一趟,再回來就不一樣了,就算官階不升,也要給個同等的職事官員,升不升的,要看這次出去的事情,辦的好不好。”

“我是沾了你們的光……”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沒有反駁,哪是戚許沾了他們的光啊,從六品的文散官也是有的,甚至他和杜藍的官職不動,也是能跟著寧崢出去的。

皇上這擺明就是為了賞賜戚許的,他救的可是寧王。但就像皇上說的,沒有其他功勳,光是用一個救治寧王有功,官升幾階,還是有些太多了。

言官若是想參一本,也是參得的,現在這樣,免了旁人的口舌,該給的也給了。

賢然道人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道人,似乎有擔憂之事?”沈書元看到他的神情,開口問道。

“擔憂?”他抬手又拍了下戚許的額頭:“還不是這個蠢蛋,把解毒丸都給餵了。”

“躂滿那處除了毒蛇毒蟲,有些地方還有瘴氣,不知道寧崢他們是不是都能應對。”

“道人是覺得,我們要深入躂滿?”沈書元問道。

“你我心中都清楚,一個還字,使臣團可能沒有活人了。”賢然道人將話挑明瞭。

沈書元點點頭,確實,若是活人,遣返二字更為合適。

若是為了開戰,用押送之言都不為過。

這個還字,更像是物品。

戚許對於此事並沒有見解,他是兵,別說有清知跟著,若是沒有,跟著寧崢,他讓自己做什麼,便做什麼就是了。

“老道明日上街尋尋藥,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啟程,還來得及不。”賢然道人擔憂地說道。

戚許不想師父辛苦:“師父,沒事的,寧將軍在赤州那麼多年,本地一定有應對之法。”

賢然道人嘆了口氣,自家這個徒弟就是心眼太好,他想備點藥,還不是怕寧崢坑他們。

“不過我餓了。”戚許皺眉說道:“連口水都沒喝到。”

“你們去了快兩個時辰,連口水都沒喝上?”賢然道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哎呀,我去廚房看看,天熱,晚上廚娘做的不多,估計沒剩下的了。”宵歌也沒想到,兩人會沒吃就回來了。

“去去去,別管他們。”賢然道人嫌棄地揮手:“出去吃,京城晚上還能沒地方吃飯?反正這一身傷還要離京,出去吃口飯死不了。”

沈書元討好的說道:“道人要不還是先幫戚許看一眼,他來回都是騎馬,別磨壞了。”

“老道心中有數,晚上回來換藥就行,你這臉吃的清淡點,去吧。”

沈書元知道,道人是想讓他們二人散散心,後面可能說走就走了。

“走吧。”沈書元站起身。

戚許還有些不懂,但能和清知出門,他自不會拒絕,對著道人笑了下,就跟著出去了。

看著他們二人離開,宵歌對著道人行了個禮:“道人是有什麼想讓宵歌去辦的事嗎?”

賢然道人看了他一眼:“沈書元的眼光,還是有些厲害的。”

他轉身回屋,拿了個信封出來:“你跑一趟,把這個送去敕珏候府,不用等訊息,送去便能回來了。”

宵歌知道,道人還是擔心,準備讓孟將軍打點一番。

旬生本想跟著,賢然道人卻攔住了他:“他那麼大一個人丟不了,你這麼大一個人也該斷奶了,來,打拳給我看看。”

宵歌聽到此言,轉身笑著離開,今晚道人心情不好,旬生只怕要吃苦了,但他現在吃的苦,都是為了學拳法,不虧。

戚許跟著沈書元出了府門,輕聲問道:“認識嗎?”

沈書元搖搖頭。

“那我領著你四處看看,京城我逛的雖然不多,但認路還是沒問題的。”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側,聽他跟自己說話。

京中自己不算熟識,卻也不是一點不知,當年來京中科舉,還是去了不少地方的,雖不說哪都知道,但基本的方位和街道,還是都能認得出的。

可戚許願意說,他就願意聽,就算說錯了也不能提醒,不然他不說了怎麼辦?

戚許很少會有這樣的自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神采奕奕的,甚為精神,很是好看。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