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擎上下打量著戚許,轉頭對著孟炎說道:“不愧是跟著你上過戰場的。”

孟炎笑著說道:“皇上別誇他,他啊,還嫩著呢。”

“戚許可有婚配啊?”秦珺擎問道。

沈書元瞬間捏緊了身側的手,爹孃他可以想法應對,可若是皇上賜婚……

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尚未,但下官有傾心之人,只等著成大事後,雙宿雙飛。”戚許行禮說道。

“在皇上面前瞎說什麼!”孟炎開口打斷:“皇上,他沒讀過幾天書,不懂規矩。”

秦珺擎卻笑著說道:“這話說的不挺好的嘛?那些讀過書的,不一定比他強。心有所繫,方知為何而守,為何而戰,甚好。”

“坐吧,別緊張,今天就是聊聊天。”他揮手讓戚許坐下。

“聽說上次靖州之行,是你斬了追兵?”

戚許又要站起身,孟炎抬手壓住了他的腿。

他坐直身子,抱拳回道:“是!”

“軍,聽令行,也是你說的?”秦珺擎又問道。

“是!”

“老六的狀都告到朕這來了。”秦珺擎笑著說道:“說去給他祝賀的官員,太會鬧騰,又是跑,又是殺,還會堵他的話。”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計較這些,真的是長不大啊。”

寧遠擲跟著說道:“靖南王是跟您親近。”

“也對啊,多大歲數,也是朕的弟弟啊,你說是不是。”秦珺擎笑著說道。

沈書元聽著他們的對話,面上什麼神情都沒有,腦海中卻已經翻江倒海了,今晚這頓晚宴到底是為了什麼?

“沈卿啊,朕還欠你個嘉獎呢。”秦珺擎又轉頭對著沈書元說道。

沈書元立刻起身:“皇上若說的是水患之事,何來欠字之說,下官是茌臨縣縣令,只是做了該做之事,經驗不足,還做的不夠好。”

秦珺擎搖搖頭:“地方上,若都能做到你說的這句,去年的水患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難民,出了那麼多的亂子。”

“去年水患之事,沈大人做的有多好,臣都聽說一二了。”寧遠擲笑著說道:“沈大人也就去了陵州三年,做的確實好啊。”

杜藍就安靜的坐在一邊,雖然這些誇獎他一句沒得,但也沒有什麼,現在這麼戴高帽,誰知道等下要幹嘛。

“杜大人也不差啊。”寧遠擲話鋒一轉,就把悠閒的杜藍拉了進來。

“國公爺謬讚了,覃縣離得遠,水患之事也就只能接濟接濟難民,做不到別的。”杜藍連忙說道。

“地方上的官,可不好做,你們兩個,中了進士,就去當了父母官,只要沒有錯處就已經很厲害了,這還有功績,皇上確實應該賞啊!”寧遠擲繼續說道。

杜藍和沈書元都捏了把汗,不知道這話趕話的,到底要做什麼。

“該賞!”秦珺擎面露難色,似乎是被逼的不賞不行:“沈書元,杜藍聽旨。”

沈書元和杜藍立刻起身,跪到桌前:“下官聽旨。”

“賞點什麼呢?古玩字畫,黃金美人?”皇上似乎還在犯難,一會看看寧遠擲一會看看孟炎。

“兩位大人現在是翰林院修撰,要不……宮裡適齡的皇子,讓他們去授課吧?”寧遠擲說道。

“不好不好,這麼好的才華,應該為朝廷所用,憋在後宮沒啥用處。”孟炎揮揮手。

這話一出,跪在下面的兩人都捏了把汗,孟將軍你在皇上面前,都這麼說話的?

“孟炎,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教導皇子居然沒有用處?”寧遠擲立刻不幹了,大聲問道。

“別和我來這套,有用,你讓你家寧崢去後宮待著,不然說的都是廢話!”孟炎寸步不讓,直接回道。

沈書元和杜藍默默對視一眼,這兩位是不是忘了皇上在這?

“寧崢憋在後宮,赤州誰能打贏?”寧遠擲冷哼一聲:“你嗎?”

“就躂滿那群散沙誰打不贏?你去打北珏試試,別說老夫了,老夫下面隨便一個兵去了赤州,都能讓躂滿立刻滾回去!”孟炎一拍桌子說道。

完了!

沈書元和杜藍終於明白,今晚這是鴻門宴啊!

“朕就喝了口茶,你們兩怎麼就說了這麼多啊?”秦珺擎放下茶盞,似乎沒聽見他們的不敬之言。

“皇上恕罪。”他們兩人同時起身。

“戚許救治寧王有功,也該賞的,一起跪著吧。”秦珺擎閉上眼睛說道。

戚許跪在了沈書元的側後方,他是還沒看出這頓飯到底是為了什麼。

“寧崢啊,他們三個有文,有武,有智,有貌,要不跟著你去趟赤州?”秦珺擎看似商量,其實已經定下了。

“但憑皇上安排。”寧崢也跪到了桌前。

“戚許,你破了躂滿陰謀,保得寧王無恙,如若不然,寧王出事,就算扣下了整個使臣團,西雍也顏面盡損,此乃大功。

你雖隨孟炎出征北珏,但並沒有大的功勳,若是封的太過,於你無益。”

“但若是不封,又說不過去……”秦珺擎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

“皇上,都是臣應盡之事,無需封賞。”戚許說道。

“身為臣子,這些確實是應盡之事,也沒說錯。”秦珺擎點點頭:“國公爺,你看呢?”

“皇上不是已經把解決之法言明瞭嗎?”寧遠擲笑著說道:“沒有功勳不好封賞,有了不就行了嗎?”

“有道理啊,侯爺呢?怎麼看?”秦珺擎又問道。

“皇上若問臣,臣直言,做的好,就是該賞。”孟炎說道。

“你們倆說的都有道理。”秦珺擎點點頭:“朕想想啊。”

“沈書元,杜藍你們兩封為正六品奉直大夫,戚許既然也在這,沾沾光你兩的光,封為正六品驍騎尉。

你們三人隨寧崢前往赤州,送還躂滿使臣團。”

“臣遵旨!”沈書元三人跪下謝恩。

一頓晚宴說是吃飯,這件事說完,皇上就擺駕回宮了,孟炎說要和寧國公下會棋,便讓寧崢送三人出去。

杜藍現在有滿肚子的話,但看著走在前的寧崢,也只能能壓在腹中憋著。

快到府門處,寧崢停下腳步,回身看著站在後方的三人:“本就相識?”

沈書元淡淡一笑:“寧將軍如此敏銳,定也已經看出一二,這件事眾所周知,我們也沒有刻意隱瞞。”

“哼,只是沒有主動說是嗎?”寧崢冷哼一聲。

“就像當初寧將軍也沒直說,讓我倆湊什麼熱鬧一樣。”沈書元往前走了一步,讓寧崢看清他臉上的紅痕。

在此事上,寧崢確有虧欠,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送他們三人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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