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他們走了,寧崢可沒走,秦初林一身血氣,他不走也就只能擦擦臉和手,不能備水沐浴。

這別說這人的刀還在往下滴血,他站的地方,地面已經積了一小灘血跡了。

“寧將軍,要不等下再來回報,先讓王爺沐浴擦身?”慧業也只能鼓足勇氣說道。

“遇刺可不是小事,而且事情未畢,此刻沐浴要是等下出了岔子,王爺怎麼逃?”寧崢抬眸看去。

慧業只覺得一把劍刺了過來,若不是怕失了體面,他此刻已經跪下了。

“無妨,寧將軍說的對!”秦初林心中有再多不滿,也知道此刻不能得罪寧崢,只能咬牙忍著。

“王爺,戚將軍求見。”外面傳來聲音。

秦初林暗暗撥出一口氣,以為這件事終於要結束了:“快讓戚將軍進來。”

戚許走進屋,雙手端盤,走到桌前,放在桌上,抬手行禮:“齊王殿下,刺客二十八人,皆已伏誅!”

秦初林不知道他端來的是什麼,還探身看了一眼,等到看清差點直接吐了出來,他抬手捂住口鼻:“這……”

“今日遇刺,刺客伏誅,王爺應該論功行賞!”寧崢施禮說道。

只是他施禮的時候,偃月刀也被帶到身前,一彎腰,血似乎落的更快了,配上桌面上的耳朵,讓齊王說不出一個不字!

“寧將軍說的對,戚將軍今日也辛苦了,論功行賞是應該的,寧將軍看著辦吧!”秦初林咬著牙,忍著不適才說出了這段話。

寧崢也不是真想看他吐出來,站起身:“末將遵命,戚許讓他們去認領人數!”

戚許走上前端起托盤,兩人彎腰施禮,轉身走出了屋子。

秦初林放在桌下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顫抖,覺得他們倆走遠了,才一把握住桌面的杯子,砸了出去。

砸完才覺得手心似乎沾染了東西,低頭一看,估計是剛才托盤上的血跡沾上了杯身,又被他握於手中!

“王爺,老奴這就讓人備水沐浴!”慧業轉身出去交代完,回來又將屋內的窗子都推開。

秦初林看著蹲在地上收拾殘局的下人,眼神中滿是兇光:“他們是故意的!”

慧業看了一眼收拾的人:“還不快點滾!”

下人趕緊擦拭乾淨,低著頭退了出去。

“王爺息怒!”慧業幫他順著氣:“這群子武將,都是莽夫!”

“莽夫?”秦初林冷哼了一聲:“寧崢一定是看出不對了,戚許能把那耳朵端來給本王看,意思還不明白嗎?

那是告訴本王,我的人已經都死乾淨了,一個活口都不會有!”

“王爺,王爺,小聲些!”慧業想要關窗,但此刻屋內的血腥氣又還沒消散。

“戚許,戚許!”秦初林單手握拳,狠狠的砸在桌面:“你看到他拔刀的時候,那刀刃離本王的臉有多近嗎?”

“王爺,那時情況緊急,戚將軍也不是有意的。”慧業說道。

“不是?”秦初林站起身,一把扯開腰帶,將身上沾血的衣袍拽開脫下,狠狠地丟了出去:“他看出來了,看出來沈書元有病是因為我!”

慧業有些不信:“當初王爺摔下樓,他不是也很是擔心嗎?”

秦初林搖搖頭:“那件事,沈書元只要不說,戚許應該看不出什麼,只是後面的高燒不退,他應該是看出來了。

也怪本王心急了,他們在戰場滾過,什麼傷沒見過,會有疑心是對的!”

“那戚將軍……”慧業低頭問道。

“本王一定要將他收到麾下,一定會!”秦初林咬著牙說道:“讓人給外祖去封信,將這裡的事情說一下。”

“當初梁相是不同意遇刺之事的,王爺還是做了,只怕……”

“怕什麼!”秦初林一把抓住慧業的衣領:“我做了,也證明我錯了,他就算生氣,也會幫我清理乾淨的!”

慧業一臉震驚,這麼多年,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失態過,他沒有掙扎,而是小聲安慰:“是啊,一定會的,王爺別擔心……”

秦初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他鬆開抓住慧業的手,抬手撫平他的衣襟:“本王失態了,等會去領一碗參湯。”

“謝王爺賞賜,老奴哪會因為這麼點事,就被驚著啊。”慧業安撫地說道:“王爺,此事已出,看寧將軍的態度,也不會再去追究,就過去了吧。”

秦初林點點頭:“是本王失態了,備水沐浴!”

沈書元剛準備上床休息,就聽說寧崢來了。

寧崢走進屋,看著沈書元的病容,坐到了他的對面:“聽說沈大人的下人驚著了?”

“血腥之事,見的少,正常。”沈書元笑了下:“下官手臂不適,勞煩大人自己斟茶了。”

“之前戚許來和我說,你高燒前就交代了一二,被傷著就能猜到船會靠岸,沈大人還是讓本將刮目相看。”寧崢抬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沈書元卻微微一笑:“我還沒傷著就猜到了……”

寧崢倒茶的水微頓,便又繼續倒茶了。

沈書元則繼續說道:“但本官也沒想到,齊王會用傷我作為藉口,讓船靠岸,說實話,他隨便找點什麼藉口,別說我了,就是宋大人也能給個更體面的靠岸理由。”

寧崢笑了下:“齊王此舉,是想給寧王找點事做,若是你,你會如何佈局?”

“佈局?”沈書元微微搖頭:“是齊王想多了,他雖離京,但京中有皇后坐鎮還有梁相相幫,寧王能做什麼呢?

只要在京中牽制一二,不讓他有大的功勳,等到齊王回去,自然就壓他一頭了,何必現在留下話柄?”

“那可是寧王,他們兩人不相上下,也不一定要有功勳,只要有那麼一件事,做的好,皇上看在了眼裡,齊王就落於下風了。”寧崢笑了下,似乎在嘲笑沈書元不知道京中局勢,並未看清。

“寧將軍也和齊王一般,什麼都沒有看清啊,他的對手是寧王嗎?若是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人,那如何會有必勝之局?”

沈書元站起身:“本官有些疲乏,可能沒法再招待寧將軍了,多有得罪。”

寧崢站起身,眉頭緊皺,似乎真的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但隨即又想,這皇儲之爭和他有什麼關係,管他呢!

沈書元看著寧崢突然一身輕鬆的走了出去,無奈地微微搖頭,這武將啊,腦子確實還是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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