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謝媛媛哭了一個晚上,才接受了差點被裴耀掐死的事實。

旁邊的女警察都在安慰道:“二小姐,您快別哭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待。”

“還要什麼交待?我要裴耀坐牢啊!”陳婉如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把我女兒帶去小森林,居然想動手掐死她!什麼仇什麼怨,犯得著掐死她?”

“律師來了,一會兒我會要求出示傷情報告,叫裴家負責到底!”陳婉如氣勢不小,提著八位數的包包,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妥妥的貴婦人一枚。

女警們頭大,這事鬧了一個晚上,天亮了還沒解決。

謝媛媛除了哭就是哭,問她問題,也不回答,反正一個勁的哭。

至於那位裴少......剛到警察局,便被裴老爺子安排的保鏢揍了一頓,此刻正雙手抱著膝蓋,一臉複雜的待在角落裡發呆,問什麼也不說。

天亮了,裴家派了裴筱過來,她就給了裴耀一耳光,裴耀更自閉了。

謝媛媛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傷痕,顯然是陷入極端情況下被人掐的。

根據痕跡對比,確定那是裴耀的手。

場景模擬,大概是裴耀在某一刻突然被激怒,便失手差點掐死謝媛媛,而及時趕來的朋友們阻止了這一幕。

謝媛媛隨時可以指控,裴耀蓄意謀殺。

誰能想到,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居然鬧到了這一步。

警方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兩個當事人卻什麼都不說。

陳婉如真是嚇死了,等二人獨處的時刻,忙道:“女兒啊,你快別哭了,要嚇死媽媽了,你和裴耀又玩苦肉計?怎麼還玩真的了?你也不擔心被他掐死?那就是個沒腦子的傻子,你不要和他較真啊。”

謝媛媛眼淚流得更加兇,落在臉上,燙得嚇人。

“我沒有和阿耀較真,這一次阿耀真的想掐死我。”

陳婉如心跳驟停,“什麼!?”

謝媛媛哭的眼淚止不住,“他什麼都知道了,我們把他當傻子,他沒想象中的那麼傻,他只是因為把我當成了那個人,無腦的維護我,一旦我不是那個人,他就變成了謝時鳶討厭的那個裴耀。”

在裴耀說完那句話後,他該死,她也該死,他們都該死,便毫無徵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如同一個被怒火衝昏理智的瘋子。

他有那麼一刻,真的想掐死她。

大少爺不允許被欺騙,不能容忍這些年的付出是一場騙局,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更接受不了他因為她,用最惡劣的手段對待謝時鳶。

似乎只有抹去她,才能抹去這段不光彩的往事。

不過,他還是不夠狠。

下不了決心,堅定的掐死她。

他鬆開了手。

也是這個時候,沈慕帶著溫旭巖趕了過來。

裴耀便成了眾矢之的。

不管裴耀有沒有鬆開手,在眾人的眼裡,他就是要掐死謝媛媛,就是一個對女性施暴的混賬東西。

她哭了,一句話也沒說。

沈慕便和裴耀反目了。

這事鬧到了警察局。

“媽,為什麼只有你?哥哥和爸爸呢?”謝媛媛環視周圍一圈。

提起這事,陳婉如來氣,“你爸忙著查你三叔的事,謝庭柯就別提了,我叫警察打電話告知張特助,他得到了訊息都不來,心裡哪有我們這一家人。”

“白嘉述退婚了,他罵你沒用呢。”

“果然是那個女人養大的孩子,心裡就向著謝時鳶,我越來越懷疑,當年那通電話就是謝庭柯打的!就是他告知了老太太,謝時鳶還活著的訊息!”

好了,謝時鳶該滿意了,在她的計劃中,親情、友情、愛情都在被一步步奪走。

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她最後的底牌也沒了。

謝媛媛死死的咬著嘴唇,滿嘴的血腥味,眼裡湧現出瀕臨瘋狂的絕望,“謝時鳶是故意的,早在國外度假,她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她不當面揭穿我,是想讓裴耀親身體驗一遍,只有這樣才能痛苦,悔恨。”

“媽,我一無所有了,就連阿耀也失去了......我真的失去他了.....”

那個滿心滿眼裝著她的少年,那個會因為她一句話,就奮不顧身的少年。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充滿了怨恨,憤怒,甚至是厭惡。

厭惡她的同時,一併厭惡著那個上當受騙的他。

謝媛媛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哭出了聲。

比起出面揭穿事實,讓事實由她來親手打破,才更令人絕望啊。

謝時鳶很懂得玩心理戰。

真相大白並不可怕,悔恨才是更可怕的.....

謝媛媛後悔死了,居然上當了,衝著裴耀露出了獠牙。

她太著急抓住不該屬於自已的東西,輸的一敗塗地。

“我為什麼會輸呢?明明是我穩贏的,她什麼都不如我!我為什麼會輸!!?”

謝媛媛受不了。

快瘋了。

她雙手抱著腦袋,痛哭流涕,聲嘶力竭。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為什麼會輸?因為你貪婪的東西,本不該屬於你,因為你享受的一切,都建立在另一個人的痛苦上。”

“明明享受了,卻要否認,還要裝出一副你不想要,都是別人塞給你的虛偽嘴臉,你不敢堂堂正正,正視自已所擁有的,又怎敢奢求那些原本便不屬於你的東西留下呢?”

一道幽幽的女聲傳了進來。

謝媛媛抬起頭。

謝時鳶畫著一個精緻的妝容,提著長裙,款款走了進來。

“你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我的人生,如今,你回到了你原本的位置。”

謝媛媛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顯然接受不了這個落差。

她差點被昔日的青梅竹馬掐死,仇人卻光鮮亮麗。

她揚起了優美的天鵝頸,伸手緩緩摸了摸白皙的脖頸。

謝媛媛看到了一個明晃晃的吻痕。

謝時鳶輕慢地笑了起來,“每當你渴望和你搶來的未婚夫成婚時,他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我偷偷見面,把我擁在懷裡,做著你一直渴求著,卻永遠不會和你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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