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滿意謝時鳶的著裝。

不過她不適合穿束腰外套,這種衣服會把上半身勒得更為明顯。

她發育的太過完美。

白嘉述隨意瞧了一眼,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既然你也起床了,那就一起用餐吧。”

謝時鳶不喜歡男人這種冷淡正經的臉色,這和昨晚的他不一樣,別以為她不知道,謝媛媛大半夜查崗,他就待在房間撫摸她的睫毛,然後結束通話了謝媛媛的電話。

這男人....

悄悄的勾了勾他的手心。

白嘉述無動於衷,“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什麼,我早上吃得清淡。”

“昨晚睡得好嗎?白總。”順著他手掌的紋理描摹,謝時鳶改了稱呼。

白嘉述臉色微滯。

他被她鬧得大半夜都沒睡,她就穿了件內衣鑽進他的懷裡,他不能抱她,不願意觸碰她,但那麼近的距離,兩人不可避免的產生肢體接觸。

有那麼一刻,都要懷疑謝時鳶是裝睡。

為了避免兩人太過親密,只能拿被子裹緊她,但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她居然穿著粉色的兔子底褲....

“很刺激吧,白總,明明和妹妹訂婚了,卻和姐姐躺在同一張床上。”謝時鳶的聲音放得輕,這樣的音量只能讓白嘉述一個人聽到,勾著他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

她笑眯眯地,笑眸彎成了月牙狀,“從小到大都規規矩矩的白總,內心深處也掩藏著尋求刺激和禁忌的一面,想打破道德,反抗那些拿禮數規矩和教條禁錮著你的人。”

白嘉述臉上沒了笑。

他不是看到了一隻小狐狸。

他看到了一個小惡魔,長著兩隻淡粉色牛角的小惡魔。

穿著粉嫩,笑容越甜,眼裡的黑暗和他一樣幽深。

“不知道白總當著白老爺子的面和我親吻,會是什麼樣子呢?我很期待白總家人的反應。”

謝時鳶拿起桌上的一顆櫻桃,送入嘴裡,唇齒間櫻桃汁溢位的濃郁色澤,瞬間殘留在紅唇上。

她輕輕用指尖抹去,緩緩眯起嫵媚大眼。

男人的目光一瞬停留在她的唇上,謝時鳶笑了笑,開始安靜的吃早餐。

良久,整個餐廳,靜默無聲。

傭人們都低著頭,規規矩矩做事。

好一會兒,白嘉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出聲:“明天我去探望爺爺,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著。”

謝時鳶喝了口牛奶,“你確定我跟你一起,白老爺子看到我不會想殺了我?肖秘書已經警告我了,要是讓白老爺子看到我,連你也保不了我。”

白嘉述眼中瞬間劃過一抹深色,冷不丁的射向肖秘書。

肖秘書緊張,“白總,謝小姐給您下藥的事,要不是您攔下來了,當時老爺子就要處置謝小姐。”

“老爺子下令,如果謝家沒有人出面管謝小姐的死活,就把人賣去東亞當,當軍妓.....”

豈止是不待見,簡直是深惡痛絕。

謝時鳶淡定的吃著早飯,聽到“軍妓”兩個字,眉梢情不自禁的挑了挑。

“我還是不去了,免得白老爺子看到我,又想把我賣去當軍妓。”

原來事發當時,白老爺子還做了這個決定麼?白嘉述居然阻攔了?這可是她不知道的隱情。

白嘉述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按理說,他應該支援白老爺子的決定,即便不支援, 也犯不著阻攔。

她很想搞清楚,為什麼劇情中原主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白嘉述出現在了現場,他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爺爺非常看重我,你傷害了我,他當時在氣頭上,一時口不擇言。”白嘉述解釋:“你是謝庭柯的妹妹,爺爺就算想動你,看在謝總的面子上也會忍下來。”

謝時鳶,“謝庭柯才不管我的死活,說不定他贊同白老爺子的想法,現在就在給我找買家。”

白嘉述默然。

就連謝時鳶自己也認為,謝庭柯不在乎她麼。

“謝總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

謝時鳶不爽,“謝庭柯每天四點鐘起床,五點鐘去公司,以後他早上四五點跟你打電話,別理會。”

白嘉述勾唇,“我好像看到一個喜歡撒嬌的妹妹,和一個心不對口的哥哥在鬧彆扭。”

“謝總最近忙著給你找學校,他向我詢問你的情況,在這兒有沒有好好照顧我,有沒有聽話,有沒有騷擾我。”

“他很關心你,叫我不要和你計較,你沒上過學,沒學過規矩,經常亂講話,不經過大腦思考隨口亂說,就像一個從原始社會剛回歸到現代世界的野孩子,他希望我能打心眼裡的原諒你。”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報復謝時鳶,謝庭柯並不希望他報復謝時鳶。

謝時鳶自動遮蔽謝庭柯的名字。

“什麼野孩子,乾脆說我是野人好了。”謝庭柯心裡就覺得她是個野人,沒有教化過的野人,所以都懶得和她廢話。

白嘉述低斂著笑,“我認為謝小姐不像野孩子,倒像是一種野生動物。”

“什麼動物?”謝時鳶來了興趣。

白嘉述直視她靈動的眼眸,略一沉吟,還沒回答,屋外的門鈴聲響起。

女傭們看著另一端可視門鈴的人,想要彙報。

謝時鳶突然走到了白嘉述的身後,慢慢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極為親密曖昧的姿態,猶如一隻求撫摸的小寵物和心愛的主人貼貼,她用自己溫熱的面頰輕輕蹭了蹭男人溫涼的臉,“我不是野生動物,我是家養的。”

“我是一隻小狐狸,妹夫是馴養小狐狸的主人~”

白嘉述微偏頭,兩人的臉龐貼得更為緊密,她的唇湊近了男人的耳廓,“妹夫想當我的主人麼~?”

白嘉述沒有避開她的親密,依舊看著她的眼睛,“忘了說,其實謝總還提醒了我,謝小姐喜歡發情,叫我注意和你保持距離。”

謝時鳶噗嗤一笑,樂出了聲,“發情和偷情比起來,我更喜歡偷情呢,妹夫。”

她大膽的親了親男人的臉,無視旁觀者們的震驚,走了出去。

女傭走到花園裡,剛要開門,謝時鳶搶先一步將大門,緩緩拉開。

她的客人,終於來了。

時間剛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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