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陽郡大捷的訊息很快傳入京城中,這意味著馮家軍不多久就可以凱旋而歸。

沒幾日,慶國支撐不住,再次恬不知恥與曌國和談,聖上龍顏大悅,當即賞賜了護國公府許多東西,並承諾馮雲澈歸來可拜正一品兵馬大元帥。

當舉國都陷入一片祥和之時,孟歡顏卻犯了愁。

縱然知道馮雲澈人品好、家世好,但真要嫁過去還不知要面對什麼。

“小姐,馮將軍這次立了大功,怎麼都不見你高興呢?”

“高興什麼,又不是我立了功”,孟歡顏轉念一想,這次馮雲澈能安然無恙拿下奉陽郡,大概是因為自己提前預知了馮雲澈,也算立了功。

想到這裡,孟歡顏突然心情愉悅,眉目舒展。

“小姐,你馬上就要和馮將軍成婚了,前途一片光明,你是不知道這兩天外面有多少姑娘對咱們太尉府眼紅呢。”

其他人眼紅不紅不知道,孟歡顏只知道沈氏第一個被氣歪了鼻子,莫名其妙在梨堂苑發了好大脾氣,責怪孟文鳶沒出息。

自孟梟說讓沈氏將春熙苑讓給孟歡顏後,沈氏雖迅速搬到梨堂苑,但東西依舊留在春熙苑,陸陸續續遣人搬了好幾趟,前後過了小半月才通知孟歡顏可以住進去了。

東西一併收拾好後由小廝領著朝春熙苑走去,這一路遇到幾個府裡的丫鬟夥計,看見孟歡顏都是低頭不語,彷彿她不存在似的。

紫芙內心的火氣已經蹭蹭往上冒起來,但看孟歡顏沒有什麼反應,她也就暫且將怒火壓下去。

來到春熙苑,只有幾個打掃的丫鬟,看見孟歡顏只是匆匆行禮便消失了。

此時紫芙再也忍不住了,朝著他們喊:“誰是這兒的管事,看不到大小姐過來了嗎,還不趕緊伺候著!一個個都死哪去了?”

“你著什麼急?我剛回來沒多久,他們不適應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後自然就熟悉了。”

孟歡顏勸慰著紫芙,自己悠閒坐在椅子上,活動著肩膀。

“小姐,從前大夫人在的時候,借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這麼怠慢咱們,現在大夫人不在了,他們眼裡就沒有大小姐了,都成了沈姨娘的狗腿子。”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畢竟現在府裡都是沈姨娘在操持,我之前又因為衝撞爹爹而失了寵,他們自然不把我放在眼裡,這威信是慢慢立起來的,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著,遠處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檀兒那死丫頭呢!我讓她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了,怎麼還在這,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說完,一個小女孩畏畏縮縮朝著中年婦女走過去,撲通一聲跪下,膽怯地說:“嬤嬤,檀兒看這些東西都是上好的不敢隨便處置了,就擱置在這沒動,想著找時間問問沈姨娘是不是要留下一部分。”

“啪”一巴掌,那婦人朝著名叫檀兒的小丫頭扇了過去,惡狠狠說:“什麼沈姨娘,那是二夫人,你們這些蠢貨,現在誰是這府裡的主子都不清楚,哪天得罪了二夫人,有你們好果子吃!”

孟歡顏聽著屋外的叫囂聲,緩緩起身,她倒要問問清楚,現在誰是這府裡的主子。

於是紫芙跟在孟歡顏身後,走出春熙苑便看見那婦人依舊在打罵丫鬟。

孟歡顏走到那婦人身後,慢條斯理捋了捋鬢角碎髮,悠悠說:“我當是誰在這吵鬧,原來是李嬤嬤呀。”

李嬤嬤聽見聲音一驚,轉身看見孟歡顏,嚇得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說:“奴婢不知大小姐在這,吵到了大小姐,該死!”

於是又轉身對著一群丫鬟小廝呵斥:“大小姐搬進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不干他們的事,李嬤嬤一向調教丫鬟有方,不過方才聽嬤嬤訓斥丫鬟,有些說辭我倒是想問問李嬤嬤,如今這府裡的主子究竟是誰?這沈姨娘什麼時候成二夫人了?”

李嬤嬤雖然表面上一副害怕的樣子,但內心卻沒有怯懦,低聲道:“小姐說笑了,這府裡的主子一直都是太尉大人,至於沈姨娘,小姐隔著門定是聽岔了。”

孟歡顏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李嬤嬤讓檀兒扔掉的東西,有些眼熟,當即讓檀兒拿了過來。

李嬤嬤阻攔不住,皺著眉頭把頭低了下去。

孟歡顏一件件翻著,原來扔掉的都是從前母親用過的東西,還有一些字畫,擱置許久上面積滿了灰塵。

孟歡顏面色凝重,當即讓檀兒將這些舊物送回春熙苑內,然後叫人搬了椅子出來。

一坐下,孟歡顏便口吻嚴厲說道:“我奉父親之命為母守孝三年,不曾想回來,這府中下人竟把我當作空氣一般,從前夫人在世之時對你們也是不薄的,現在夫人不在了,你們忘恩負義倒是勤快,李嬤嬤,你說呢?”

“老奴沒有啊,定是下人們不懂事,老奴一定重重責罰他們!”

“從前母親也一向看中李嬤嬤,先前我記得你兒子吃醉了酒調戲良家婦女被官差拿住,是你求著我母親將他救出,說到底也算救命恩人。”

“是是是,老奴一直記著夫人的恩情,從來也不敢忘記。”

孟歡顏不屑問道:“我知道李嬤嬤一向賞罰分明,那你倒是說說對於下人怠慢主子都罰些什麼?”

“這……下人怠慢定要打板子的,然後罰去幹粗活。”

“那打多少合適?”

“二十大板起,根據犯事程度增加板子數。”

孟歡顏隨即溫聲細語說:“哦?這樣啊,我剛回來,也不想下重手,但不罰又助長不正之風,所以就打二十大板吧。”

在場的丫鬟小廝面面相覷,不知道孟歡顏要罰誰。

李嬤嬤疑惑問道:“不知是何人怠慢大小姐,老奴這就懲罰他們!”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嬤嬤,打你二十大板不過分吧?”

李嬤嬤一聽大驚失色,連忙磕頭,嘴裡求饒道:“小姐大人有大量,請饒恕老奴一回吧,老奴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犯!”

孟歡顏眼裡揉不得沙子,知道這次決不能心軟,於是毫不留情說:“還愣著幹嘛,開始啊!”

小廝們互相看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李嬤嬤頓時覺得孟歡顏成不了氣候。

孟歡顏當即又說道:“都不敢動是吧,那我只好稟告父親,把你們都罰去做最髒最累的活了,你們都以為我在父親面前失了寵,但是不妨告訴你們,父親能將春熙苑賜給我住,可見他心裡還是有我的,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李嬤嬤一聽,心裡頓時沒了底氣,只見兩個小廝將行刑的工具搬了過來,等著孟歡顏下令。

“把李嬤嬤押上去,拿黑布把她眼睛給我蒙上。”

丫鬟們一聽又是一頭霧水,但還是照做了,李嬤嬤被人押在長凳上動撣不得,嘴裡喊著救命。

“現在,在場所有丫鬟小廝,不論男女,每人打李嬤嬤兩下板子,記住,一定要使出吃奶的力氣,要讓我看出誰手下留情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夥兒恍然大悟,原來矇住李嬤嬤眼睛是為了不讓她看到是誰打了她,省得過後找他們報仇。

於是平日裡被李嬤嬤訓斥慣了的丫頭小廝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狠狠朝李嬤嬤屁股上打去,李嬤嬤疼得大喊大叫,雖然心有餘悸,但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但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沈氏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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