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孟歡顏匆匆一別,馮雲澈帶領馮家軍一路勢如破竹,當下大軍連夜開拔,到了奉陽郡外。

馮雲澈端坐營帳當中,燭火時明時暗,映照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他盯著桌上的佈防圖,表情諱莫如深。

“將軍,有情況!”

門口傳來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馮雲澈眼神明亮,抬頭說:“呈上!”

一個年輕男子迅速步入營帳,身旁還跟著一位身著男裝的少女,此二人便是馮雲澈的兩個副將,霧黑和霜白兄妹二人。

“此去可打探到什麼?”

“我和霜白喬裝隱藏在奉陽郡中數日,查探了慶國軍隊的佈防,他們確實嚴陣以待,在城內四角都設下重兵。”

馮雲澈不假思索一陣,又開口問道:“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霜白隨即開說:“慶國佈防確實沒有發現不妥之處,只是這幾日在奉陽郡中,我發現好多慶國士兵似乎對這場戰爭不是太在乎。”

馮雲澈冷眉微皺說:“何以這麼說?”

“這幾日在街上,大多數士兵都在吃喝玩樂,有的還去逛青樓,感覺他們對這場戰役勢在必得。”

馮雲澈緊握雙手,霧黑補充說:“除了這些,這幾日我和霜白在城中隱隱約約老是聞到一股味道。”

“什麼味道?”

“好像是火油的味道,不是太濃烈,只是經過幾處偏僻地方能夠聞到。”

馮雲澈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但內心總是隱隱不安,孟歡顏的提醒時刻浮現在他內心,因為怕出意外,所以那日告別之後便派霧黑霜白提早去奉陽郡打探。

“傳令下去,明日出騎兵五百,點步兵一千前去攻城。”

“將軍,是不是太少了點,人多點咱們一舉拿下。”

“無妨,我帶兵先去試試水,看看他們守將的實力。”

第二日兵臨城下,奉陽郡的慶國守將是個無名之輩,實力平庸,沒出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馮家軍士氣大振。

馮雲澈看著倉皇逃生的守將,於是衝著城樓上的人喊:“告訴你們守城的,今日就饒過他,明日我馮家軍定當踏破你這城門,勸你們趕緊投降,免得明日血流成河!”

“將軍,看慶國這實力,我們用得著等到明日?”霜白不解問道,“今天就可以收拾他們。”

馮雲澈騎在馬上巋然不動,半晌,冷聲說道:“不急,給他們一點準備的時間,霜白,你和霧黑再去查探,看看那火油味是否更濃烈了。”

霧黑和霜白異口同聲道:“是!”

果不其然,霧黑和霜白查探來報,郡中火油味確實更加刺鼻了。

馮雲澈深嘆一口氣,大概情況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霧黑不明所以,問道:“這火油有什麼來歷嗎?”

馮雲澈悠悠說:“他們是準備棄城了。”

霧黑不解,一旁的霜白沉思片刻,頓時明朗,興奮地說:“我知道了!他們是想火燒奉陽郡!”

“沒錯!”馮雲澈嘴角微微上揚,“慶國軍隊之所以表現實力孱弱,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一旦我們攻入城中,他們就點火,將我們活活燒死,以絕後患。”

霧黑緊接著說:“奉陽郡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他們居然為了要燒死馮家軍而甘願放棄一座城?太離譜了吧!”

“聽起來確實離譜,除非是有人承諾給他們更大的利益,他們才會甘願放棄。”

霜白說:“這人和我們有仇吧!”

“可能確實有仇,”馮雲澈說,“但居然不顧奉陽郡百姓死活就燒城,視人命如草芥,禽獸不如。”

“將軍,可有應對之法?”

馮雲澈胸有成竹,鎮定自若道:“如果他們已經做好棄城的打算,那麼我判斷奉陽郡已經沒有多少士兵了,明日只需留下放火的幾個就可以。霧黑霜白!”

“在,將軍有何吩咐?”

“你們各自帶一隊人馬,後半夜潛入城中,先將火油清理掉,然後再殺他個措手不及,我後帶人馬趕到,今夜勢必不損一兵一卒拿下奉陽郡,切記,不可傷及無辜百姓。”

霧黑霜白不負馮雲澈所託,潛入城中悄無聲息找到了火油存放處,馮雲澈帶軍攻城,慶國士兵慌忙按照之前的計劃燒城,但集體全被馮家軍拿住。

奉陽郡百姓只是睡了一夜,第二日便發現奉陽郡已然易主。

雖然打了勝仗,但馮雲澈卻難以休息,如果不是孟歡顏的提醒,可能他的馮家軍就要折損在這奉陽郡了。

霜白端來了洗臉水,一進營帳便發現馮雲澈在發呆,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

“將軍,您過來擦把臉吧,我們這都打了勝仗,您為何愁眉不展呢?”

馮雲澈拿著帕子在盆中浸溼,輕輕擦了臉頰,然後對霜白說:“上次追殺太尉府丫鬟的歹徒呢?”

“還被關在軍中,有專人看守。”

“去將他們帶來。”

霜白轉身離去,霧黑這時走進來稟報說:“將軍所料不錯,我們對抓的俘虜仔細詢問,他們果真是提前預謀好棄城的,但只是聽從上面的軍令,具體是何人下的軍令卻不知曉。”

“算了,追究下去無意義,你還記得當日我們出城之時救的那兩個姑娘嗎?”

“當然記得,將軍不就是聽了其中一個姑娘的話才派我和霜白提前去打探的嗎?”

“如今看來,那姑娘確實預料準確,幫了我們的大忙。”

不多時,霜白將那兩個歹徒押解進營帳,經過數日風餐露宿,二人早已凌亂不堪,面容慘淡。

一見馮雲澈立馬跪倒哭泣,放聲喊冤。

馮雲澈表情肅穆,問道:“你們二人從實招來,當日為何追殺兩個手無寸鐵的姑娘?”

其中一人聲音嘶啞說:“大人明察,我二人奉命行事,沒想取那兩個姑娘性命,只是……”

“只是什麼?奉誰的命?”

“是太尉府一個小廝找到我們,說讓我們去京郊別院埋伏,毀了大小姐清白,只是毀了清白,不曾要她性命,事後有銀兩送上。”

“這麼說你們那日追殺的是大小姐孟歡顏?”

“對,其中一個應該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孟歡顏,大人饒命,我們只是想混口飯吃,您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馮雲澈面若寒霜,轉身問霧黑:“我們的人怎麼說?”

“這幾日您光忙著排兵佈陣,暗哨前幾日回報,那兩個姑娘確實是太尉府的,其中有一人是孟梟大人的嫡女,在京郊別院為其母守孝。”

“知道了,將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這兩個人回京之後還有用。”

“將軍,霜白有一事想問您。”

“你說。”

“聽說老將軍在世時,就曾將您與太尉孟梟之女指腹為婚,這次回去您是不是要迎娶她入門?”

馮雲澈微微一笑,柔聲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太尉嫡女,配我也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我聽說這位孟小姐是因為之前忤逆太尉大人而被罰去守孝,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將軍?”

“霜白!你越界了!”霧黑嚴厲斥責。

霜白緊咬雙唇不說話,默默把頭低下,然後輕聲道:“對不起將軍,霜白失言,請將軍責罰。”

馮雲澈擺擺手說:“無妨,你們跟隨我多年,我把你們當作親人,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說。只是現在看來,這個孟歡顏的日子好像不是太好過,說不定我們在這裡打仗,她在太尉府也有一場硬仗要打。”

“依將軍看,要不要查一查那個太尉府的小廝?”

“不急,等回京再說,孟歡顏幫了我們這麼大忙,我倒是想看看這小丫頭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馮雲澈若有所思,“我對她父親可能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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