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羽之殤
我試圖追求那一抹光亮，卻沒料到那是致命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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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準備迎戰——!!”
華麗的戰鬥。
若是不信，被一個大塊頭撞飛的使徒們會哼哼啊啊的回答你這個答案。
“快點、快點——該死，好夥計就看你的了!就差一點……引擎發動了——!!”
瘋狂的拍打著方向盤，悅耳的發動機聲響起。晝初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哇~這也是了不起的神秘學嗎?下次請你教教我，怎麼駕馭它!”
因為某人佔了整個前排，被迫第二排的蘇芙比趴在前排靠背上，眼睛閃閃發光，充分利用了先天性優勢，讓人不忍心拒絕。
(總結:作者不是蘿莉控，作者朋友才是(指晝初))
“大家趕緊上車!剛才的騷動恐怕會引來新的追兵。蘇芙比小姐，請問我們能……暫時去你家落腳嗎?”
“落腳?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太好了!
我一直計劃要邀請朋友來我家玩、什麼都準備好了……
就差、就差一個朋友了……
卡森先生肯定不會同意，但我會有辦法說服他的——!請大家相信我～!”
夢寐以求的願望終於得到實現，受盡同齡人排擠的蘇芙比心中的快樂彷彿一隻氣球。
她猛地扭頭，不顧咔嚓一聲的脖子，飛快的答應。生怕下一秒十四行詩就開始反悔。
坐在座位上的蘿莉彷彿坐上了顛簸不堪的馬車，時不時看向窗外，來掩飾自己已經不能用失禮來形容的心情
她感到格外的幸福與充實。自從認識到了十四行詩後，自己的生活逐漸走向自己夢中的情景。
第一次不被陌生人歧視……
第一次結交到一群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第一次參加活動……
第一次擁有一場緊張刺激的冒險……
第一次陷入顯然只有被別人同等對待的旋渦。儘管很麻煩，但還是很開心……
第一次
自己明明已經習慣了孤獨啊……可是自從見到陽光以後，卻再也離不開了呢……卡森先生也肯定很開心吧……
要是一切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沒人注意到，躺在一旁的瑪麗安手指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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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腳步傳來，彷彿蘊含了重重心事。
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畢竟端坐在黑暗中的男人並沒有因此露面。
“你回來了，柳寄生小姐。”
他的目光落到槲寄生身旁的荊棘牢籠上，裡面關押著兩個沉默的身影和一隻聒噪的猴子。
(汐空:***槲寄生！你不講武德！搞偷襲！我*********！你***。
鳥語花香，深秋芝加哥的一家小酒館彷彿早早的迎來了春天。)
見勿忘我久久不肯言語，只是盯著汐空，槲寄生嘆了口氣，用枝條輕輕的將汐空的嘴封上，阻止了春天的到來。
“…………
你果然帶回了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槲寄生小姐。”
“@%#＊&！”
“……這樣好嗎?”
“你指的是什麼……？哦，當然，沒人會忍受一隻猴子的胡言亂語。”
槲寄生並沒有反應，雙目對視了許久。
“……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人，槲寄生小姐。一個是叛徒，兩個政府的虛偽喉舌。
你為所有被欺瞞的世人們做了一件好事。”
“……
……我不關心她們的好壞與否。
我只是想問……
……這樣真的好麼?”
“當然不好。讓我們在會議桌上平等地會見維爾汀小姐。她值得更好的款待。”
勿忘我還沒張口，身後黑暗中空間猶如石油般湧動，高挑的聲音傳來。
汐空艱難的轉過頭，差點與一對碩大無比的“眼睛”親密接觸。
尷尬的抬頭，終於見到了來人的臉。
臉上的笑容時時刻刻帶著對世俗的輕蔑。一把長滿細小尖刺的法杖貫穿頭顱，被堵住的缺口中留出道道神秘的黑色物質，似煙似油。
雖然那物質十分詭異，理智也在不停的拉響警報，但身體卻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熟悉，彷彿見到了前兩世都不存在的母親，讓人忍不住接近。
阿爾卡納看到面前的輕而易舉就被影響到了的少年，失去了拉攏的心思，只是把他歸為戰鬥方式特殊的神秘學家。
“至於這個小可愛那麼熱情，就讓我們煢煢孑立的鳥兒好好招待一下吧。”
她帶著維爾汀拐進了一間隔音並不是很好的房間，留下被鬆開的汐空和眼神突然麻木氣勢逐漸危險的斯奈德。
看戲的二人早不知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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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無盡的黑暗。一如自己被拋棄的夜晚，寒冷浸透了四肢。
黑暗之中似乎出現了一絲光亮，臉上溫柔的觸感傳來，似乎是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媽媽，只是我們的小妹妹嗎？嘿嘿軟乎乎的~”
(戳~戳~)
臉上手指的頻率加快。小孩確實不會關心他人的感受。事實就是如此。
當嬰兒睜開眼，她似乎並沒有發現襁褓中的人兒已甦醒。
“瑪麗安！輕點！不要把小葉蓮娜吵醒了！”
溫和的女聲帶著笑意提醒。
“呵呵呵，我知道了，媽媽！……呀！你醒了！”
女孩歡快的笑聲感染了嬰兒，鬼使神差的也伸出了手指，戳向了她，心中閃過的絲絲不真實也被忽視。
陽光下兩個一大一小咯咯直笑。
……
“嘭！嘭！”
要說之前和維爾汀戰鬥時的子彈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那現在的子彈就是一條貪婪的毒蛇。顆顆奔向同一個地方——汐空的心臟。
艱難的躲過又一顆只見子彈不聞槍聲的子彈，汐空大喊
“斯奈德！你瘋了嗎？剛剛還是共患難的兄弟啊！你怎麼了？”
絲絲黑氣從她的眼眶冒出，帶著絲絲血水。揭示了答案。
……
“我們真的回不來了麼？”
三四年已過，當初那個在襁褓中撒嬌的女孩，已經能自由的在地上奔跑。
她拉著瑪麗安的手，時不時的回頭，紅色的瞳孔印著老宅的影子，大大的眼睛中滿是不捨。
“是的，小葉蓮娜，不過我們將去一個更溫馨充滿未知的地方去冒險哦。”
瑪麗安感受到手掌中傳來女孩的緊張 俯身安慰道。
體驗著頭上傳來的溫暖，叫做葉蓮娜的女孩心中的緊張蕩然無存。
忘記了手中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盤子，她張開雙手抱住了面前的少女。
十二歲的瑪麗安見如此任性的妹妹也沒有拒絕，將她輕輕抱了起來。
一如幼時。
“走了，姑娘們！將這當做一場美好的回憶吧！”
粗獷的男聲在馬車上響起。
馬車一騎絕塵，捲起陣陣沙土。
誰都沒有注意到，紅色的小盤子碎成六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雖然不規則，但影子卻是詭異的羽毛狀。
……
“醒醒啊！你還有家人在等你啊！別被那個老女人控制了！”
汐空用風元素凝聚成一層薄薄的護盾，不停的叫喊，企圖拯救那已經岌岌可危的一抹意識。
回應他的是冰冷的子彈。
子彈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原地化作了一個由水晶構成的傀儡。
那傀儡頂著一張與斯奈德一模一樣的臉，手中的手槍彰顯著他的危險，不能忽視。
“嘭！嘭！嘭！”
“嘭！嘭！”
很快，第二個，第三個……
汐空閉上了眼，片刻之後，睜開的瞳孔之中已經不再帶著猶豫和迷茫。
“對不起了……斯奈德，我只能……”
一道風刃擊碎了襲擊而來的子彈。
……
西西里島。
果園中時不時傳來女孩們歡快的笑聲，青春洋溢的活力讓從果園旁路過的路人，鼻幹舌燥，鼻腔中冒出鹹腥的液體。
枝葉層層疊疊，投下片片陰影。陽光鑽過縫隙，形成美麗的康達爾效應。
樹葉一陣晃動，從中冒出一個棕毛團子。
“啊~”
“喂！葉蓮娜！你還好嗎？”
“完全沒有問題，姐姐！”
“小心點！”
看著自家妹妹在樹枝上晃來晃去，儘管很擔心，但瑪麗安還是露出了笑容。
自從搬家以後，她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呢。
出於讓她再感受快樂的原因，瑪麗安並沒有阻止，可惜忘記了潛在的危機。
“咔嚓~”
“哎呦！”
樹上靈敏的小小紅色身影突然消失，如同被折斷翅膀的鳥兒跌落在厚厚的落葉上。激起一片黃色的浪潮。懷裡的橘子散落一地，彷彿寶藏點綴其間。
樹枝斷了，好在不高，只是手臂有一絲絲擦傷。
瑪麗安急忙跑過去，攔腰抱起。
在懷中起伏，受傷的少女猛然誕生出不真實的感覺，彷彿著一切都很刻意。為什麼小臂粗細的樹枝會突然折斷？
但見自己的姐姐瑪麗安並沒有對此產生疑問，少女甩了甩腦袋，將著一絲荒唐壓入心底。
…………
“為什麼……還不行？”
看著被自己在手臂上擊出一條貫穿右臂到後背的傷口，而毫無反應的斯奈德，汐空絕望的大叫。
“究竟是什麼幻覺，讓你如此痴迷？”
話音未落，六個被自己擊碎的水晶人傳來異動。六枚水晶之羽升起，圍繞著汐空緩緩旋轉，彷彿在舉行什麼古老而詭異的儀式。
“嘭！”
鮮血浸滿了手槍，卻絲毫不影響斯奈德開槍的速度。
後坐力帶著絲絲血跡迸濺到臉上，彷彿從地獄歸來的惡鬼(魅魔)
子彈越來越近，水晶之羽也轉的越來越快，向中間壓縮。
風盾擋住了大部分物理攻擊，但羽毛似乎此行並不是為此，而是那僅存在神秘中的靈魂。
“呃啊~”
汐空捂住胸口倒地痛苦不已。
“喂，宿主，你又在浪什麼？”
“你……來的真是時候啊！”(咬牙切齒)
“誒嘿，我也這麼覺得。”
“你以為我在誇你嗎？”
“咳，宿主，看看你惹的事，要不是我你的靈魂又要被撕裂了，下次不要在這麼做了，畢竟換宿主還是很麻煩的”
“……”
……
“姐姐……”
“不，葉蓮娜，我們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少女站在輪船上，滾滾黑煙從煙囪中冒出，淚眼婆娑這看著那繼承了兒時無限歡樂的土地，戀戀不捨。
“姐姐，人總要向前走，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回憶了不是嗎？”
當年那個襁褓中的嬰兒已經成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摸著靠在自己肩頭痛哭的姐姐輕聲安慰。
話雖如此，但少女的眼眶中已經蓄滿淚水。
“小葉蓮娜真的長大了啊……”
聽了這話，卡蓮娜微微一愣神。
……
“怎麼樣，斯奈德？”
“失敗了，姐姐，那群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始終不肯為我們提供一塊小小的屋簷。”
回到家的斯奈德狠狠砸向了桌子。
“唉，別太累著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我聽說重塑之手在招人，我會假扮成神秘學家加入他們。這次不論是屋簷還是瓦礫 ，我都會抓住機會的。”
少女流利的說出了一段話，彷彿在遙遠的過去也曾說過一遍。
“……”
“重塑……瓦礫，假裝……維爾汀！”
終於，心中的不真實找到了答案，多年來越發濃厚的恐懼也有了結果。
重新看向瑪麗安。
斯奈德，不，應該叫做葉蓮娜的少女，死死的包住了面前一臉驚訝的她，多年來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匯聚成淚水，潸然淚下。
“姐姐……”
“……我在。”
“我很想你……自從那以後……”
“嗯”
“我愛你，姐姐……”
“我知道……”
瑪麗安包住懷中哭做一團的斯奈德，輕輕拍打著後背，一如小時後的安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妹妹需要依靠，這不是一個姐姐該做的嗎。
……
原本趁著汐空倒地的機會，「斯奈德」衝到了他的面前，正想給他最後一擊。
在汐空的眼中，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了色彩，痛苦而堅毅。
挑起汐空的臉，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突然靠近。
沒有發生胃疼的一幕。
葉蓮娜只不過輕啄了一下臉頰，蒼白的嘴唇失去了血色，正如其主人消逝的生命力。
她貼近了他的耳邊
“謝謝你……殺了我……”
做完這一切她離開了汐空，閉上了眼睛。
“可是……”
“快點！”
表情逐漸扭曲，痛苦的神情浮現在臉上，一隻眼睛已經重新變回了空洞。
“……”
一隻充滿藍色色彩風元素的手穿過了葉蓮娜那單薄的身體。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就算身上開了個大洞，葉蓮娜沒有絲毫後悔與痛苦。
相反的，在有著淡淡的遺憾上更多的是解脫。
姐姐，我來了……
看著少女的軀體逐漸變涼，汐空抹去了佈滿臉的水珠。
看來自己真的太弱了啊，居然流了那麼多汗……沒錯……就是汗……一定是……不過，這個汗為什麼就是擦不掉呢？
憤怒的看了一眼那扇門背後的阿爾卡納，汐空在盲目與理性中選擇了後者。
一陣風吹過，汐空與少女的屍體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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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刀子，還有些不熟練，為了以後的刀，有什麼建議儘管提，謝謝諸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