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王承遠的酒是徹底醒了。

不過——

“江家的小姐怎麼會被賣到風月閣來?”

“她叫什麼?我好像從來沒見過她?”

“她的臉是怎麼弄的?怪嚇人的。”

“……”

面對王承遠的連環三問,夕染只能幽幽地別開眼。

看向仍舊跪在她面前的江婉音。

這些問題,她當然不可能知道。

“江小姐可以先起來。”

江婉音未動,“顧老闆幾次幫我,婉音應當一跪。”

顧夕染幽幽道,“我怕折壽。”

“……”

江婉音起來了,只是垂下眸,“顧老闆,我是從江家偷逃出來的。”

“我原以為他會待我好,可沒想到,我錯的如此離譜。”

江婉音苦笑了一聲,“我以為的情誼,不過是因為他看中了江家的財富,才營造出的假象。”

“我本就是不受寵的小姐,眼下又逃離了江家,他見我沒了價值,便將我迷暈,賣到了風月閣。”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早就不見了那負心漢的身影。

“你沒對他們說明你江家小姐的身份?”夕染問道。

江婉音搖搖頭,“江家不會為我出錢的。”

比起來出錢給她贖身,江家巴不得她就此死在風月閣中,既省了功夫,也不會影響江家的名聲。

“為了避免被逼接客,我就用簪子把自己的臉劃花了。”

夕染拿著手旁的甜酒慢悠悠地飲了一口,倒是朵有魄力的嬌花。

“我有些好奇,你怎麼會突然決定逃出江家?”

上次相見的時候,江婉音還因為江家裡的牽掛去了長信王的遊湖宴。

夕染瞥了她一眼,“當然,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我阿孃沒能熬過去年冬天,病死了。”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江婉音眼中的悲痛,“我在江家沒了牽掛,就想著永遠離開那裡。”

只是,用了一個愚蠢的方法。

夕染身體微微前傾,和江婉音的眼睛相對,她朱唇輕啟,“你想在我這兒謀一份生計。”

“一是因為我剛才幫了你,你想賭一下我心中的善意;二是即便日後江家找到了你,你可以就此藉著我顧夕染的名頭,徹底脫離江家。”

“是。”

這次,江婉音沒有躲閃,與顧夕染銳利的目光相對。

將自己的勇氣與坦誠對她剖開。

後者卻是輕笑一聲,“可惜了,你實在不該賭我是個好人。”

江婉音的神色黯淡了幾分。

便聽著顧夕染繼續說道,“要是你回到江家之後,還能從裡面自由地出來,就去我的拍賣場裡找一個叫做穀雨的姑娘。”

“想辦法讓她教你點東西。”

江婉音的神色瞬間變亮了,“我知道了,謝謝顧老闆。”

這個時候,王承遠又小心翼翼地拽了下夕染的袖子。

“風月閣是不是沒什麼事兒了?”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中,王承遠大致聽出來了。

這個江家小姐貌似挺不受江家重視的,慘到江家不會為了她找王家的麻煩。

他們王家自然不是怕了江家。

可是這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沾惹比較好。

夕染定定地看了王承遠一眼,“有事。”

王承遠:“?”

夕染:“天馬上就黑了,她一個姑娘回去不安全,你順路把她送回——”

夕染話音停下,抬眸看了江婉音一眼,問,“你是從江家宅子的哪塊兒跑出來的?”

江婉音:“……江府後牆西北角。”

那裡的牆矮了些,她就是從那兒偷翻出來的。

顧夕染繼續衝著王承遠道,“你就順路把她送回江府後牆西北角唄?”

王承遠滯了下。

他想提醒夕染,其實王家和江家是兩個方向。

可——

“好。”

算了,恩人的請求,就算有些不合理,他還是要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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