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錯事兒?”丁峰望著展鵬,愣住了,下意識地坐在床上,呆呆地問道,“你別嚇唬我,到底怎麼了?”

“我——我——”展鵬臉憋得通紅,咬住嘴唇,說不出口。

“你和姓楊的上床了,對吧?”丁峰眨眨眼,大聲叫道,“你們果然上床了,騙得我好苦。”

“沒有的事兒,你別瞎琢磨。”展鵬瞥了瞥丁峰。

“沒上床?那你們幹什麼了?”丁峰一口咬定展鵬和楊毅有事兒。

展鵬嘆了口氣,說道,“他試我來著。”

“試?怎麼試?”丁峰緊追不捨。

展鵬看著丁峰,皺皺眉,問道,“當初你怎麼試我的?”

“他摸你了?”丁峰眯縫著眼睛,嘴角浮出冷笑,“他把你摸硬了?”

展鵬臉紅了,小聲說道,“有一次是。”

“有一次!”丁峰瞪大眼睛,“你們一共幾次啊?”

“就兩次。”

“兩次,兩次還少啊?”丁峰瞪著展鵬。

展鵬偷偷瞄了瞄丁峰,沒敢把楊毅趴在自己身上那次告訴他。

“不是,你是死人啊?他想摸你就讓他摸?”丁峰斜睨著展鵬,“敢情你是巴不得人家摸你,是吧?敢情你是勾搭人家摸你,是吧?”

“我可沒說。”展鵬喃喃道。

“那大街上男人多著去了,誰上來就摸你,你不得抽他啊?”丁峰撇撇嘴,“憑什麼他摸你就得受著?還一副委屈的模樣,難道你欠他的?”

“我還真是欠他的。”展鵬搖頭嘆息,狠狠地抽了口煙。

“你欠他什麼?就是藉口吧?”丁峰瞪了瞪展鵬,“你欠他房子欠他地,還是把他老婆給睡了?”

“我——我把他男人給睡了。”展鵬望向丁峰,準備迎接更大的風暴。

“哦對,我才知道他們倆是一家。”丁峰的眼中透出哀怨的神情,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然後他問展鵬,“你說的錯事兒,就是這個?”

展鵬瞪著眼睛,點點頭。

“還有別的嗎?你和別的男人還有瓜葛嗎?”

展鵬木然搖搖頭,心裡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對。

丁峰鬆了口氣,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就別琢磨了,你把他男人睡了,他把你摸回來了,你們倆扯平了,應該算差不多了吧?”

展鵬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邏輯,愣愣地看著丁峰。他想象過很多種丁峰得知真相的情形,但任何一種都和他現在經歷的搭不上邊。

“展鵬,你知道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丁峰點了兩根菸,遞給展鵬一根,展鵬接過來,望著丁峰,靜待下文。

“過去的,就都過去吧,”丁峰抽了口煙,“往後,你能不能和那個姓楊的斷了來往?”

展鵬心中充滿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今晚喝酒說的就是這事兒,恩斷情絕,”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願意做什麼,就儘管做吧,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怎麼,他是用這件事兒在威脅你?”丁峰皺了皺眉。

“也不能那麼說,但有個把柄在別人手裡攥著,總是——”展鵬沒把話說完,苦笑著搖搖頭,“幸虧,他還沒想到咱倆是一塊兒的。那小子手忒黑,對我,有他姐夫的關係,他多少還有點兒忌憚,但是假如他知道了咱們倆的關係,對你說不定幹出什麼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最近經常在咖啡館吧?”展鵬不答反問。

“你知道的。”丁峰面露不屑。

“還有個人和他一起吧?”

“我不是和你提過嘛,那個人鬼靈精怪的,經常換裝。”

“他們那是查我呢,”展鵬嘆了口氣,“或許也在查你。”

“查我?”

“既然知道我喜歡男人了,總得查查我有沒有固定的伴兒吧?”展鵬苦笑,“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你了,試探了我好幾次。萬幸,他沒把咱倆聯絡在一起。”

“他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入不了你的法眼嗎?”丁峰盯著展鵬,帶著一絲揶揄。

“或許他是覺得你太顯眼了,我不至於辦出那麼蠢的事兒。”

“嗯,你不蠢,你可真不蠢。”丁峰嘴角泛著嘲諷,“對了,那個人你查出來是誰了嗎?”

“我想不出是誰,”展鵬搖搖頭,“不應該是我同事,可能是他找的其他人吧。既然事兒都說開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之所以說這一段不過來找你,就是防備他,我不想讓他查到你,他連我的電話都能監聽,天知道還能用上什麼手段,我想想就頭疼。”

“他還能監聽你電話?”丁峰大為詫異。

“今晚他自己說漏嘴了,我裝作沒聽明白,也沒點破他。”展鵬冷哼一聲。

“不簡單啊,”丁峰搖頭笑了笑,然後幽幽地看著展鵬,問道,“所以你才說今天不該來,是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原因?”展鵬白了丁峰一眼。

丁峰有些後悔,不過他還是對展鵬醒來的第一句話耿耿於懷,他清楚,在展鵬的心裡,無論男女,肯定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看著一臉疲憊的展鵬,他不忍心再追問下去,柔聲問道,“你說這一段有麻煩事兒,指的就是這個?”

“嗯。”展鵬點點頭。

“這種事兒你一個人扛什麼,不是還有我嗎,咱倆不是一家人嗎?”

“告訴你又能如何?你又沒啥辦法,徒增煩惱罷了,我造的孽,我自己去圓吧。再說,你們又經常見面,萬一你要掩飾不好,有個什麼閃失,反倒弄巧成拙了。”展鵬抽了口煙,接著說道,“在他面前,我就兩個軟肋,一是公職,二是家庭,他以為我就是個透明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你牽連進來,那樣,我就徹底連一點兒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就說嘛,我家爺們也不會那麼窩囊,讓人騎在脖子上。”丁峰向展鵬投去讚許的目光,“那他這麼折騰,是不是對你影響挺大的?”

“肯定是啊,”展鵬苦笑,“反正我警服也脫了,至於家裡,刀在他手裡邊,他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吧,我也控制不住。我和你說,他現在是我家裡的常客,和我老婆認了師姐師弟,和小寶兒打得火熱。”

“還有這事兒啊?”丁峰現出焦急的神情,“萬一你老婆知道——”

“挺著唄,”展鵬嘆了口氣,“腦袋掉了,就是個碗大的疤唄。”

“真是的。”丁峰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大寶兒,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大度,”展鵬望著丁峰,一臉愧疚,“我知道這件事兒我對不住你,我沒臉和你說,不敢也不好意思告訴你。”

“我可沒那麼大度,我就是心疼自家爺們罷了,”丁峰盯著展鵬,意味深長地說,“我早就原諒你了,我把自己懲罰了,也就能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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