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罐啤酒見了底,兩人意猶未盡,楊毅又換上另一罐,對展鵬說,“這可是最後的存貨了。”。

“那還是給你留著吧,這都讓我喝光了,我多不好意思啊。”展鵬明顯言不由衷。

“別介啊,酒不就是喝的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楊毅開啟閥門,一邊接酒一邊說,“再說了,剛才喝了半天,都忘了祝你生日快樂了,這要是沒有酒,怎麼祝福啊?”他衝著展鵬擠擠眼,說道,“我佔著手呢,你去按一下音響,咱們還得有音樂啊。”

展鵬應了一聲,起身去放音樂。剛才楊毅只是按了暫停鍵,展鵬一按播放鍵,《自新大陸》再次響起。

“哦,第三樂章了,輕快些,叫《諧謔曲》。”楊毅側頭看向走回來的展鵬,見他重新在餐椅上坐下,便把接滿的酒杯放到他面前。

“你懂得的倒不少。”展鵬點著煙,看著楊毅。

“也就是上學那幾年聽的多,後來也就放下了。”

“哎,和你們相比,我們大學就白上了。”展鵬感嘆著,吐出一串菸圈。

“你們不是軍事化管理嘛。”楊毅瞭然地眨眨眼,然後問道,“當初怎麼想考那兒了?”

“還不是福爾摩斯看的,”展鵬咧咧嘴,用手摸了摸鼻子,“不過我還是挺喜歡當警察的,估計別的也幹不了。”

楊毅看了展鵬一眼,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自己的杯子也快接滿了,忙關上閥門,端起酒杯,“來,展哥,生日快樂。”

“那就謝了。”展鵬大咧咧端起酒杯,撇撇嘴,“沒想到還是你給我過了回生日。”

“還是本命年的生日。”楊毅笑吟吟地望著展鵬,“咱哥倆有緣吧?”

“可不是。”展鵬點點頭,孩子般地笑了。

兩人幹了酒,放下酒杯,楊毅也點了根菸,說道,“其實當警察挺好的,尤其是刑警,我小時候還挺崇拜呢。”

“聽你的意思,現在不崇拜了唄?”展鵬戲謔道。

“也不是,”楊毅笑笑,“怎麼說呢,就是比小時候程度稍稍降低一點兒,畢竟都成年了嘛,事兒看得多了。”

“那你崇拜我這個刑警嗎?”展鵬開玩笑似的盯著楊毅。

“崇拜啊,”楊毅俏皮地眨眨眼,“正義的化身,社會的守護神,又睿智又機敏,最關鍵的吧,還不是那種高大上的,比較接地氣,有點兒痞痞的壞,不是完人。”

展鵬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這評價倒還真合我的胃口,可惜我毛病太多了,沒你說的那麼好,你要是真正瞭解我,沒準兒就失望了。”

“是人又不是神,怎麼能沒毛病呢,”楊毅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你要真是個神一樣的存在,估計我也不敢和你交往。”

“嗯,我記住你的話了。”展鵬認真地看著楊毅。

楊毅一笑,說,“其實我才知道,你們是真心不容易。”

“當然不容易了。”展鵬不疑有他,順口接了一句。

“可不是,”楊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詐,“我原以為你們原來最多也就是槍林彈雨的危險,沒想到還隨時有可能失身。”

展鵬一口煙差點兒嗆在嗓子眼,他咳嗽兩聲,罵道,“你個小崽子,繞著彎損我。也就是你吧,換個人試試?”

楊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真的以為我只是為了要調查你才和你接觸?”展鵬緊緊盯著楊毅。

楊毅指指音響的方向,說道,“《諧謔曲》嘛,咱們也諧謔諧謔,怎麼,開個玩笑就受不了了?”

“我有那麼脆弱嘛。”展鵬嘴角也牽出笑意,“不過,也不瞞你,也有調查的成分在。”

“理解,職責所在嘛。”

“職責什麼的都可以先放一邊,你總得讓我心裡有點兒底吧?”展鵬吐出一口煙,“別你小子哪天把我賣了,我還在旁邊幫你數錢呢,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就那麼不相信我?”楊毅笑笑,“你不是有直覺嘛。”

“直覺是直覺,但懷疑是刑警的天性,你不知道?”展鵬雙眉微蹙。

“這天性可不怎麼著。”楊毅調侃道。

“你也別光說我,你還不是總想著在我這兒套點兒案情出來?”

楊毅被窺破了心事,多少有些不自然。

“其實這事兒我也理解,你這是情分,你這樣,我喜歡。”展鵬嘆了口氣,“我真是希望能早點兒破案,那樣沒準兒咱倆的關係還能純粹些,現在這樣,總是有點兒彆扭。”

這話倒是說到楊毅的心坎裡了,他點點頭,說道,“展哥,咱們這就算把話說開了,也挺好。反正我楊毅就是這麼個人,現在什麼秘密你都知道了,你要是還能看得起我,那往後咱們兄弟就好好處,咱就誰都別再彆扭了。”

“我要是真覺得你有什麼,還能在這兒和你喝酒?”展鵬白了楊毅一眼,笑了笑,“你真以為我就那麼輕易捨身的?”

這話把楊毅逗笑了,他舉起酒杯,和展鵬碰了杯。“Once more,Happy birthday。”

展鵬望著仰頭喝酒的楊毅,心裡突然怪怪的,他暗暗嘆了口氣,壓抑著隱隱的不安,也喝光了杯中的酒。

“展哥,有什麼進展嗎?”放下酒杯,楊毅問道。

展鵬皺皺眉,說道,“我就知道,這鴻門宴早晚得上場,你總得勾引我犯錯誤。”

楊毅含笑不語。

“哎,行吧,誰讓你是我老弟呢。”展鵬做出懊悔的神情,聳聳肩,說道,“還真沒什麼進展。”

“都這麼多天了,多少能有些線索吧?”楊毅看著展鵬,“那現在主要的偵查方向是什麼啊?”

展鵬思忖一下,說道,“還是健身館,排查一下王可的社會關係,最主要的就是最後那通電話。”

“有什麼結果嗎?”

“那電話是黃婷婷他老公打的。”展鵬把調查的情況大致學了一遍。

“確認了嗎?”楊毅追問。

“不算確認吧,反正現在只有他單方的說法,不過黃婷婷倒是回憶起那天她的確是在家裡和朋友打牌,至於手機是否脫離控制,她記不清了。”

“哦,”楊毅緩緩點頭,又問道,“道路監控錄影你們查了嗎?”

“能不查嗎?”

“也沒發現線索?”

“沒有。”

“不會是看漏了吧?”

“我親自帶人查的,你還不相信我?”展鵬橫了楊毅一眼,“你知道有多少錄影啊,我他媽都快看吐了。”

“我就是覺得奇怪,王可是怎麼到的鄰區呢?”楊毅喃喃道。

“我們也納悶呢,按照你的說法,他還能飛過去不成?”

“不光是那個。”

“不光?你還指什麼?”展鵬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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