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布拉德利謀殺案的落幕,神聖學院終於迎來了假期,在散學典禮的這一天,學生會眾人們最後一次聚集在一起,為會長餞行。

“祝賀你如願以償。”艾絲黛爾舉起酒杯。

“你也是。”克利福德微笑著回敬。

“會長,六年級的課程不要緊嗎?”格雷西有些興奮,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是所有人中最高興的那一個,澤維爾無罪釋放、會長也晉升成了能天使,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可惜了衛戍……

格雷西感到遺憾,他想起那個直爽的紅髮女人,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出刺殺貴族的事情。

“我已經自學完成了六年級所有課程,等到實力足夠,將在神聖天堂進行晉升。”克利福德回答,接著他又看向了艾絲黛爾,“我會明天動身前往密林修行,之後學生會就交給小艾負責管理。”

艾絲黛爾點點頭,這是他們早就協商好的結果。

由克利福德策劃襲擊,艾絲黛爾承諾給他能天使的位置。

只是令她比較好奇的是,如果教會早就知道克利福德有這樣奇怪的操控魔獸的能力,為什麼不對他加以看管,這一次的魔獸襲擊事件看起來很像是人為的,教會應該對此存在疑義才對。

艾絲黛爾笑著與克利福德碰杯,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面板。

她想要竊取克利福德的詭異能力,卻發現什麼都沒有拿到。

這說明克利福德本身並沒有那樣的能力,難道是藉助外物,比如寶石之類的……她相信這世界上的神奇物品不止星靈寶石。

“那我們是否可以挑選下一個成員加入了?”格雷西高興道,“你們覺得澤維爾怎麼樣?”

尤菲米婭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

對於能天使替她擔下了罪責最終死亡這件事,她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能天使跟她一樣都是布萊茲家族的棋子,布萊茲想要誰死誰就得死。不是這個能天使,就是下一個能天使,當然也包括她。

安格斯無所謂地點點頭,“我沒意見,不過他最近應該沒有心思考慮這個吧。”

格雷西沉默,他知道澤維爾最敬重的人就是這一任衛戍了。

“會好起來的,所有人都會好起來的,”艾絲黛爾笑著說,“我保證。”

幾人正談到下個學期的想法,一道匆忙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格雷西發誓,他從沒見過澤維爾這樣狼狽——即使是在唱詩班遇襲受傷最嚴重的時候,澤維爾也從不肯令他的衣服出現髒汙,他的寶劍也不會蒙塵。

更別說他現在臉色蒼白,髮絲凌亂,總是如同青松一般的身軀也彎折了。

這巨大的反差讓格雷西有些恍然,一時之間呆站在原地。當然,澤維爾也未曾看他一眼,他只是盯著艾絲黛爾,盯著克利福德,這是在場的人中最接近真相的那兩個。

然而他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悲傷、惋惜、不忍……

澤維爾的眼睛幾乎是瞬間就紅了,他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艾絲黛爾連忙拉住他,“澤維爾!”

澤維爾狠狠地甩開她,艾絲黛爾沒有防備,向後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幸好被安格斯扶了一下。

“你要幹什麼?去找布萊茲?還是教會?”安格斯高聲說道,“就憑藉你這由他們賞賜的佩劍?憑藉你這一身滾燙的鮮血?”

澤維爾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背對著所有人一動不動,像是強忍著什麼,最後終於忍不住,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克利福德抿了抿唇,他走過去拍拍澤維爾的肩膀,假裝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水霧,“她希望你好好的活著。”

艾絲黛爾也追了過來,她知道澤維爾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沒有感受過多少來自長輩的關愛,因此一直把衛戍當成自己的親姐姐。

但她看著澤維爾滿是血絲的眼睛,卻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她感覺自己手腳冰涼,有什麼東西在從內而外地逐漸摧毀她身上的熱量。

我沒有資格,她想。

於是艾絲黛爾只是咬了咬唇,陽光下,皚皚白雪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說,“正義終將得到伸張。”

格雷西終於反應過來,他一邊慶幸著喬今天沒有出席散學典禮,否則說不定就要被澤維爾揍了,一邊上前拉著澤維爾到喬的座位上坐下。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進入學生會嗎?”格雷西避開了敏感的話題,努力緩和著氣氛,“我們剛剛還在談論呢,打算給你舉辦一個迎新會,對吧?”格雷西轉頭用眼神暗示安格斯。

安格斯點點頭,遞給澤維爾一杯熱茶。

所有人重新落座,澤維爾捧著那杯熱茶,呆呆地看著茶杯裡的水。他好像終於冷靜下來,卻又好像沒有。

格雷西看著沉默的克利福德、艾絲黛爾和安格斯三人,哦,還有一個一貫沉默的尤菲米婭。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就好像有什麼事只有自己被瞞著了一樣,他不確定,但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有什麼事可以令他們三個都一反常態。

明明最近的事就只有……

格雷西只好將之歸咎於衛戍的死上,他輕咳了兩聲,溫柔的提醒澤維爾,“喝點熱茶吧。”

澤維爾下意識地照做了,然後突然清醒過來了一樣,“你們也相信是衛戍殺了那些、那些貴族平民和天使?”

幾個人面面相覷,艾絲黛爾開口了,“就如同艾布納議員能在哈羅德男爵的臥室裡、當著所有僕人的面、殺了比他健壯許多的哈羅德男爵之後還能安然離開一樣,是的,我們不信。”

澤維爾沉默了一會兒,咬著牙道,“我一定要找到真相,為她報仇。”

“也許衛戍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安格斯說,“因為她是布萊茲家族的棋子,同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所以因此就要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去嗎——”澤維爾憤怒地站起來,茶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飛濺。

“我永遠不會像你們、像神聖學院、像加斯克爾的所有人一樣,屈服於那些所謂的‘最好的安排’,沒有人應該必須為了什麼大局去死,就算她是自願的我也不會認可,我一定會追查下去。”

說完,澤維爾轉身離開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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