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囁嚅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然後…我們會怎麼做?”

話說出口路溪才感到自已問了一個傻問題,這種事情放在古今不都是一個處理方案,除非特別懦弱無能,不然怎麼可能坐視自已的城池就這樣易主?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不寒而慄。

顧清走到路溪身前,伸手幫她拉了拉快從肩頭滑落的錦氈披風,自然而然地說道:“小姑倒不必為此憂心,太子殿下已經暗中請命調兵,這正是太子僚屬賺軍功的好時候,這在朝中不是秘密。”

路溪怔怔地說道:“用別人的命來成全自已的功名?”

“一將功成萬骨枯,”顧清平淡地解釋道,“只要是戰爭,就很難有什麼全身而退。兵者,國之大事,勝則國盛,敗則國危,古來如是。”

“……”路溪還想說什麼,但她猛然間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有兩全的路,戰爭是化解危機的最好辦法。

“陛下想要一場大勝崇榮尊位,太子想要一場大勝揚名立威,世家需要一場大勝滲透兵權,”顧清毫無波瀾地說道,“如果城破,恐怕等待溫家的,最輕也是沒籍。”

“難道陽陵的駐軍不知道跟著溫述是叛國嗎?”

顧清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已在和誰打?何況他們大多已經成了朝廷幫溫氏供養的私兵,恐怕只要錢糧足夠豐裕,也不會在乎自已跟得是誰。”

路溪搖了搖頭還是說道:“我不明白。”

顧清低頭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小姨恕罪,倉稟實而後知廉恥,他們都是些幹粗活的壯丁,自已的名字都寫不出來,更別說聖人之道了。”

“何況,惟上智與下愚不移,同他們講了也不明白,不過是領了錢糧,受人之惠,忠人之事罷了。”

“可也許我們都只是中人之資,”路溪反駁道 ,“仗義每多屠狗輩,我很難想象,既然是聖人之道,沒道理非得識字才能懂它。”

“漢家說那是聖人之言,可他們自已都知道那不是道,”顧清冷笑著說道,“他們知道那只是一捆軟繩,推崇不是因為信服,只不過太好使罷了。”

路溪震驚地看向顧清,想說這樣的看法實在是太偏激極端了,卻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阿清,阿曦,你們幹嘛呢?”

張芷提著裙子小跑過來,又在幾步開外停住,細細地端詳了端詳兩人的臉色,卻只見路溪和顧清都沉默地扭開頭去。

張芷拍著掌笑道:“怎麼,剛才我同尚徽對弈時,遙遙地就看見你們兩個在這兒嘀嘀咕咕的,怎麼我一來便又不言語了?”

她分別拉起兩人的手執著,笑道:“怎麼,平常宴上見你倆都好得如膠似漆的,如今也是拌了嘴了?”

路溪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木木地立在了原地。

倒是顧清道:“稱不上什麼口角,只是有些議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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