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二姑娘今日一身粉藍緞春衫,外面罩著一件白毛領的青白色織錦緞袍。簷外日光斜斜傾落在衣上,正是一片光彩動搖。

陸惜緊走了幾步上前,與魏令窕才各自見了禮,便見魏令窕笑著迎上來拉住了她的手道:

“阿惜如何來得這般晚?”

陸惜也眉眼帶笑,望向那紙道:“方才聽靜孌在說什麼籤文。”

“正是方才求了籤,將籤文抄錄在紙頭,”魏令窕笑著展開了那張紙,“你瞧麼,好不清不楚的一句話,我卻也是頭次見這樣的籤文,正不明白呢,好容易拉住了這個小師父,他又不肯解籤。”

陸惜凝目細看時,卻見紙上竟只有一句詩文,與尋常見的那些籤文樣式十分不同。再看那句詩時,寫的卻是:

一片明心光皎潔,照入深潭見清華。

陸惜在心中將句子唸了一遍,下意識地問道:“簽上只有這一句麼?”

那小沙彌聽了這話卻雙手合十道:“施主莫疑。非是寺中偏要弄玄虛,實是寺中求籤頗靈驗,故而不敢多言,恐怕道破天機,傷了施主善緣。”

說罷,便是一禮,轉身離去。

魏令窕無奈地長嘆一聲,沒奈何,只好先將紙仔細疊了收起來,卻轉頭衝著陸惜笑道:“阿惜才來吧,禪師要幾日後才講經,待在這寺院中也是無事,不如我與你往四處走走?”

見陸惜但笑不語,魏令窕又道:“這兩日我已將寺中小路都看熟了,我們往寺後那片林子裡去走走。”

陸惜抿唇一笑道:“靜孌果然好膽量,可這卻太弄險了,只說你家裡,是斷斷不會答應讓你去那林子裡頭去的。”

魏令窕一下就笑起來:“阿惜,這又有甚麼險的,你我多帶些護衛的隨從便是了,何況我又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人,若是撞上了什麼狼呀虎呀的,我護著你就是了。怕那些獸兒怎的,平常春獵裡難道不曾見過?卻難得來外頭耍,若是捉個獐子什麼的豈不更有趣?”

陸惜轉念一想,書中魏令窕確實一把小臂弩箭無虛發,何況她也確實想去看看野生樹林是個什麼樣子。

魏令窕並不知她已心動,只是見她不說話便當她還有所顧慮,便又說道:“阿惜若還放心不下,且聽我說。太子先前差了東宮僚佐領兵來護衛寺院,我們各家也自有親兵,若遇了什麼意外,便即刻發號箭叫他們來就是了。”

陸惜聽到那“東宮僚佐”,倒想起一件事來,心念一動道:“靜孌這般周到,我無有不應的。不過聽靜孌方才說有東宮的人領兵在這裡,卻不知是誰?”

魏令窕道:“是他東宮的一個親信將佐,只聽我父親與人交談時,似乎說那人姓彭。”

陸惜卻沒想到是自已猜錯了,一時心中倒也有些難為情,面上卻只是道:“如此卻好,全依靜孌。只是今日不行,改日靜孌若想去,來尋我便是了,我下榻處正是那頭。”

魏令窕略略順順這她指的方向一望,便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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