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風雪又盛,雖在廊下,也躲不開寒風裹挾雪花飄進廊中。綺羅早已撐起羅傘,走在外側替二人攔住翻飛的雪片。

陸惜去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登時被冰得一哆嗦,綺羅大概是感覺了她被冰得發抖的手指,便想從一團溫暖中抽出手來。陸惜緊緊拉住了她的手,嗔道:“撐傘、撐傘,是誰偏要撐傘都不肯道一聲冷?你家小姐我也沒那麼嬌貴,哪裡就凍壞我了?”

綺羅也佯嗔道:“凍壞、凍壞,不知前幾日夜裡,是誰家的小姐整夜地抱怨手凍得又疼又癢。”

瓊九在前頭聽著她們主僕在後面拌嘴,也不禁笑道:“殿下此次來南溪,倒是帶了專醫凍傷的膏藥,原是宮中配出來的;殿下以往臘月裡也總有凍傷,因此我們不論去何處都備著些。女郎若是也凍傷了,奴婢回去稟過殿下,殿下必然差人送來。”

陸惜略一遲疑,本想推辭,又覺得未免太過小心敏感,她看原著時便知瓊九是裴瑤之心的人,許多事上瓊九都作得主,便笑著稱謝道:“如此,倒是多謝殿下和姑姑了。”

正說話間,忽然後面有個小丫頭趕上來道:“,陸女公子,瓊九姑姑,且慢行,殿下有話吩咐。”

陸惜凝眸細看時,卻覺得這小丫頭面生得緊,雖是一路小跑而來,卻不見氣喘,也不像是先前在裴瑤身邊見過的。正猜測時,便聽那小丫頭恭恭敬敬行過禮,說道:“殿下方才接了訊息,說是咱們這裡進了奸細,許是下午經會時雜在縣民裡頭混進來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這會兒在西北一帶的廂房那裡被人叫破了身份,不知逃竄到何處去了,如今正要告訴各家仔細查著。殿下忙叫我告訴瓊九姑姑請陸女公子迴轉來,在屋中權且留一留,等外面安定了再回去。”

瓊九便道:“既然殿下有令在此,陸女公子,不如我們還是會務咱歇一歇,用過茶後再去不遲。”

陸惜對此到不放在心上,蓋因著她記得書中並不曾說過陸惜在南溪有過什麼出格的事,何況這等倒黴事,如何就這般巧會叫她撞上,便只是道:“不礙事,也只有幾腳路程了,瓊九姑姑便先回去覆命罷,我與綺羅再過幾個穿廊便到了。”

那小丫頭忙道:“那賊人正是往這方向去的,女公子若是再往前頭去,指不定就和賊人撞個正著呢;女公子要是真想回去,也該從後門那條小廊穿過去,那賊子匆匆而來,必然不知門徑,只知撿大門路走,哪裡懂得走後門呢?”

瓊九回身喝止了這小丫頭,又對陸惜道:“如此還是太弄險了,雖然後門隱蔽,又有兵丁把守,按理說賊子怎麼也不該去的——若依奴婢愚見,還是請女公子隨奴婢回去再稍坐一坐罷。”

陸惜心中既然並無慌亂,又牽掛著屋裡幾個小孩子,自然歸心似箭,只是道:“殿下好意,惜原是該從。只是瓊九姑姑也知道,惜走之前,屋裡只有幾個小女孩子在那兒玩耍。惜是覺放心不下的,必然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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