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繼續說道:“我的盲棋可以同時和八個人下,紙片可以記到九九八十一張,我認為我在各方面已超過了你,原想在太湖大戰後,我們師徒倆大戰幾個回合,我的終身願望就是想超過你。可惜,可惜我沒有,沒有機會了,我,我永遠沒有機會戰勝你,你在這方面仍然是天下第一。”

劉伯溫流著淚說道:“鶯鶯,我的的女兒,你不要多說了,你會好起來的,等你復原後,我們的比賽一定要進行下去,我已經跟你說過: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賽古人,這是個千古不變的真理。”

蘇姑娘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太蠢了,沒想到這回又被你言中了,我就是那頭存心要報復的蠢馬,成天都想報仇,生活在仇恨裡,結果付出了這麼昂貴的代價。我,真不甘心呵!”

“你不是蠢馬,你是我最好的學生,聰明的姑娘,勇敢的姑娘。現在黑暗已經過去,曙光就要來臨。鶯鶯,你要堅強些,勇敢地活下去!”劉伯溫鼓勵地說。

“先生,我還有兩佰伍十萬兩銀子,五十萬兩給我原來的佃戶,兩佰萬兩轉給我弟弟和我那兩隻小斑鳩,我的小斑鳩,姑姑好想你們呵!天怎麼這麼黑呢?對,蠟燭快燃完了——”蘇小姐開始囈語起來,“好黑呀,我——休息一下,……燕燕於——飛,差池其雨,之子于歸,——遠送與野,瞻望——佛及,泣——涕——如——雨……。”

蘇姑娘的聲音慢慢地弱下去,兩隻手也慢慢地鬆開,慢慢變冷起來。

朱元璋和劉伯溫好一陣才滿面淚痕地站起來。朱元璋,劉伯溫都鞠躬了一下,齊聲說道:“鶯鶯,你一路走好。”

這時,天已微明,太湖的風從窗外吹進來,輕輕地撫摩著鶯鶯仍然美麗的臉龐,頭髮,但是再也無法喚醒她。朱元璋把她曾經舞動過的旗幟,鮮紅色的旗幟,取下來,蓋在鶯鶯身上。

這時郭興拿了一包人參興沖沖地跑進來,把手裡的人參舉起來說:“好了,我搞到半斤人參……”

郭興一見兩個丫鬟在一邊哭泣,吳王和劉伯溫站在床前,臉色莊重地把頭掉在一邊。郭興看了一下蘇小姐,只見她身上蓋著紅旗,他手裡人參一下掉在地上,郭興忙跪到床前,揭去蓋在臉上的紅旗,只見蘇小姐安詳地睡著了,郭興忙摸了一下脈搏已無反應。

郭興驚愕地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吳王,她怎麼會死呢?”

“我還要問你哩,她在觀戰船上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把她接到大船上來?你說你對小姐的安全負全部責任,你是怎麼負的?你為什麼不派幾個人保護她?現在她中流矢而死,我們怎麼向蘇家莊的佃戶,太湖的漁民交代?你說,你說呀!”吳王質問郭興道。

郭興這時淚流滿面,抬起頭來,像是對吳王,又像是對自已說道:“是的,我無法向任何人交代。我錯了,是我害死了她,我有罪,我該死,我不該接她上大船上來,我說過我全權負責小姐的安全,現在她死了,我只有以一命還一命,以死謝天下,向眾人作交代。”

說完就從腰間抽出寶劍要自刎,吳王右手一下,把寶劍打落在地,罵道:“你這算什麼?沒有出息的東西,遇到一點事就自刎,算什麼英雄好漢,我沒有像你這樣的部下,不敢負責任。遇到天大的事要勇於面對,要勇於承擔責任,你這樣,遇到事情就要自刎,這是懦夫的行為,你一死,你倒乾淨了,你就把所有的責任推給我朱元璋,人家會說我朱元璋又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又逼死了一個大將,叫我背上無信無義的名聲,你的心好狠!你快給我滾出去!”

郭興咚的一聲跪在地板上邊流淚邊說:“吳王,劉先生,我不滾,我要勇敢面對這件事,現在,我就把我內心深處的話,當著蘇小姐告訴你們吧,我今天都三十三歲的人,我自從在杭州見到了美麗的蘇小姐,我就深深的愛上了她,我就把她當作我心中的女神,但我又不敢對人說,我就決心保護好她,愛她,我決心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獻給她,我心甘情願地為她作一切事。昨天夜裡我在湖邊上去取蠟燭和防風燈籠,遇見她,她已被大風吹得橫身發抖,連牙齒都凍得咯咯直響,請二位爺想想,作為一個男人,能看著自已心愛的女人在湖邊的風中凍得這樣能不管嗎?我就把我的披風給了她,她要求回大船添些衣服,我自然答應了,但我吩咐她和丫鬟,叫他們在房內躲藏著不要出艙,也不能開啟窗戶;誰知她剛一上船,狡猾的敵人就來了兩千人進攻訊號船,我只有一千多人,我帶領著部下一千多人拼死殺敵,經過我們奮勇殺敵,直到五更天才把敵人打垮,殺盡。現在我的衛隊只剩下了三百人。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我想我不能被打敗,大船不能丟,因為大船上不但有訊號燈,也有我最心愛的人,我一想到此就勇氣信心百倍,和敵人拼殺,我身上都三處受傷。你們看,昨晚上三十個訊號兵全部犧牲,可見戰鬥之激烈。最後一地盞燈籠都無人去拉上頂,是蘇小姐一人爬上角樓把燈籠升到頂上的,在我們戰鬥最激烈時,是蘇小姐在舞動我們的旗幟,在給我們吶喊助威,鼓舞我們殺敵。說實話,我寧願中一百支箭,死一千次來換回蘇小姐的性命。現在她死了,我心目中的女神已不在人世了,她走了,帶走了我的希望,我的快樂,我的幸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真不如讓我也隨蘇小姐去,反到要好些。”

郭興說完就在地板上跪著失聲痛哭起來,他轉身對著蘇小姐遺體說道:“蘇小姐,是我郭興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我有罪,罪該萬死,小姐,我現在好恨呵,我恨張士誠,我恨潘元紹,是他們奪去了你的生命,我郭興發誓,一定要親自殺死這兩個惡賊,為你報仇!”

郭興說到這裡豁地站起來,拾起地上的寶劍,一劍砍掉房裡桌子的一角,指著北邊的方向大聲罵道:“張士誠,我操你祖宗!……”

吳王回頭看了郭興一下說道:“想不到你郭興還是一個情種,你既然愛她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原想在太湖大戰後她報完仇我會說的,誰知……”郭興邊流淚邊說。

劉伯溫嘆了一口氣說道:“主公,事情不出已出了,其他的話我們就不說了。今天是我們圍攻平江的日子,我們只有留一部人對戰鬥中犧牲者安排其後事,再無法面對的事我們也要面對。蘇鶯鶯姑娘是個好姑娘,勇敢的姑娘,她是為我們的事業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的人,是太湖大戰中的女英雄。我看我們今天都要去面對這件事,至於圍攻張士誠的事就讓徐達,常遇春他們自已去完成吧。我們今天就一起來料理鶯鶯的後事吧。我們把事情的真像告訴大家,這是最好的面對。”

吳王和郭興經劉伯溫這麼一說,大家只好冷靜下來,面對現實。

大船作訊號的使命已完成,吳王就令大船回頭向湖州開去,一直開到蘇家莊的遺址旁邊。他們把蘇小姐的遺體放在一塊大木板上,周圍擺滿了菊花,蘇小姐仍像生前一樣,身穿白色衣外套玫瑰紅色褂子,她安詳躺在鮮花叢中,仍然是那麼美。

四人壯漢將她抬下船向蘇家祠堂走去,後面跟著二十多士兵穿著清一色的白衣護喪。

劉伯溫先派人將佈告張貼在蘇家祠堂門口,蘇家莊的佃戶和太湖的漁民很快就知道了這一噩耗,人們扶老攜幼,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直湧向蘇家祠堂,前來瞻仰蘇小姐遺容。

因為吳王曾開金口,聘蘇小姐為吏部侍郎,就按此規格進行祭奠,二十個身穿白衣計程車兵在周圍護靈。這一切由劉伯溫責辦,郭興去執行,自然就很隆重。到處擺滿了鮮花,白色的素紙花再次掛滿祠堂。

前來弔唁的人雖是窮苦百姓,他們確很守紀律,他們排著長龍,來到蘇小姐靈前,跪地叩了頭就站起來邊流淚邊戀戀不捨地離開。有幾個老嫗倒在地上放聲大哭地喊道:“老天爺,你睜睜眼吧!你為什麼不讓這樣的好人活在世上?我願替她去死呵!你讓她活過來,她才二十歲呵!……”

值勤計程車兵好不容易才把這幾個老嫗勸走。

未時時分,蘇小姐的追悼大會正式開始,會場由朱元璋主持,劉伯溫首先講話,講述了昨夜大船上發生的事和蘇小姐的英勇表現,並當眾跪讀了祭文後,高喊一聲:“向張士誠討還血債,殺死張士誠!”

全場群情激憤,一齊高呼:“殺死張士誠!”

……

會議的最後一項議程,劉伯溫向大家說道:“各位鄉親,現在由吳王向大家宣佈蘇鶯鶯小姐臨終前的兩點要求和一項決定!”

吳王站起來對著竹話筒大聲說道:“各位鄉親,蘇鶯鶯小姐臨終前曾向本王提出兩項要求,一,蘇小姐決定拿出五十萬兩白銀捐獻太湖漁民和所有佃戶,以救濟沿湖生活困難的漁民和佃戶,現將五十萬兩白銀移交湖州平章張清民代為保管,沿湖各村可將困難民眾造冊送到俯衙,領去困難補助銀兩。”

大家聽了紛紛議論:“蘇小姐臨終都還掛念著我們的佃戶和漁民,真是我們的保護神,真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呵!”

吳王接著說道:“二,根據蘇小姐生前要求:廢除‘農奴’和‘驅口’制度,本王決定從今天九月八日起,取消本王所管轄區內的‘驅口’,‘農奴’制度,從即日起,以前的‘驅口’,‘農奴’一律無效,今後若要有人再進行類似買賣‘驅口’、‘農奴’者,官府必須嚴辦,可將買賣者充軍邊塞,嚴重者處以極刑。”

這條一宣佈,會場內再一次沸騰起來。好多人取下手中的帽子拋到空中,眾人再次高呼“吳王萬歲!”

會場有幾處年輕人,幾個人抬著一個年輕人拋向空中,還有的人在會場內居然跳起舞來,有些老頭,老嫗甚至哭起來。

吳王高興地看著他們鬧了一會,才揮雙手讓其安靜下來。

吳王繼續大聲說道:“三,根據蘇氏一門的生前表現,莊主蘇鵬不畏強暴,捨身保護佃戶,漁民的契約,最後一門慘死在惡賊之手,俠義肝膽,本王特封蘇鵬為‘湖州城隍’,特命在原住址上建廟,永享香火祭祀:其女蘇鶯鶯在太湖大戰中,立下赫赫戰功,不幸中流矢犧牲,生前為太湖佃戶和漁民作下善事,有恩於沿湖民眾,現在特封蘇鶯鶯為‘太湖女神’,准許在蘇家莊的原址上修建廟宇,四時受人祭奠。”

追悼大會完後,蘇小姐遺體入棺進行安葬,她的墳墓就安置在蘇夫人墓旁。墓碑由吳王親手題寫‘太湖女神蘇鶯鶯之墓’。

郭英派了一百士兵,兩天內就將蘇家祠堂改為廟宇,第一層大殿供著蘇老爺夫婦的塑像,門上扁面寫著“城隍廟”三字。後面一排稍矮的大殿內,供奉著蘇小姐的大理石雕立像,雕得逼真,栩栩如生,神態優美,兩眼注視著太湖的過往船隻。這個立雕像是一個老石工領著一幫徒子徒孫五天五夜趕製出來的。”

太湖女神廟門上橫扁“太湖女神”四字是在鶯鶯小姐墓碑上吳王手跡放大而成,“城隍廟”三字是劉伯伯溫手跡。四時享受太湖人民祭奠,享受人間香火。

自從安葬了蘇小姐以後,朱元璋和劉伯溫兩人都不說話,他們誰也不理誰,回到船艙裡悶頭大睡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早上,太陽從東方高高升起,二人才幾乎同時醒來。二人醒來後,既不說話,也不起床,兩人都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過了好一陣,還是劉伯溫先打破寂靜:“你好些了嗎?主公。”

吳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好多了,你呢?”

劉伯溫回答道:“我也是。哎,你說,我們兩個大男人,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這是在幹什麼?”

吳王說道:“唉,我覺得我們兩個男人太沒出息了,我們花了那麼多時間,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把她從杭州救出來,竟是這麼個結局,真覺得太窩囊了。”

“話不能這樣說,”劉伯溫反駁道:“只怪我們把當時的困難估計不足,才犯了這個錯誤。怎麼辦?事情已經過了,我們只有接受這個現實。還是我那句老話:‘瓦甄既墜,反顧何用?’我們只有振作起來,繼續前進。”

“像她這樣多才多藝的奇女子,恐怕今後再難遇著了。”吳王感嘆道。

劉伯溫安慰地說道:“看來她也是命該如此。只怪她仇恨太深,報仇心太切,她為全家復仇,這是無可厚非的,可是從她的言詞看來,看到割蔣英的肉,看到將英的心就怎麼高興,這對二十歲的姑娘來說就過分了,偏激了,易走到另一個極端,世界上無論作什麼事都有個限度,超過某一限度就到了另一極端。這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跨過真理半步就成謬誤。一件事偏激了就容易失去理智,會作出些反常規的事情來,違反了常規肯定會出事。這是必然的結果。主公,這件事的防範,我們該作的已經作了,我們該盡力的地方已盡力了,我們已問心無愧,至於她的死純屬是個意外,意料之外。我們也不要過多自責,過多傷感。你以為我心中好受嗎?我也是經過多年的選擇,花了幾年的功夫才培養出怎麼一個女弟子,就在她快到頂峰之時,她突然夭折了,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不是有切膚之痛。唉,我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

吳王在床上聽了,覺得劉伯溫說的句句話都有道理。就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大聲吟道:“‘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麼說來我們太湖邊的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劉伯溫已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說道:“正是。我們在太湖邊該作的事已經作了,剩下的事徐達,常遇春他們完全有能力自已完成。我們趕快回應天去,我們還有下一步的事要著手安排和準備了,我們的厚厚的歷史長卷書,還等著我們去翻開新的一頁,去翻開歷史的新篇章。”

吳王聽了劉伯溫這麼一說,橫身就來了勁,一下從床上翻身起來說道:“先生總是走上步,看下步,事事走在前面,這點是很寶貴的。先生,我們下一步有幾件事要做呢?”

丫環端來洗臉水,劉伯溫一邊洗臉一邊如數家珍地說:“有三件事要作:一,北伐,又叫弔民伐罪;二,定國。要伐罪——討伐元韃子的罪行。必須我們先正名,正名就是定國,才有充分的理由,才能進行‘伐罪’,這就是名正才言順。第三,就是正綱紀。一個國家建立後必須先正朝綱,正法紀,正朝紀,這樣才能天下歸心。”

吳王聽了心中十分佩服劉伯溫的睿智,無論什麼事情經他這麼一說都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常言道:“和聰明人在一起,自已也變得聰明起來。”這話一點也不假。想到這裡,朱元璋就說道:“那回到應天以後,就請先生費神作好這三個方面工作的方案,日程進展等詳細計劃。”

劉伯溫說道:“這是我應做的工作,請主公放心。”

吳王邊穿衣服說道:“先生,為了能擺脫過去事情的陰影,更好地集中精力工作,我們倆來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劉伯溫問道。

“今後我們兩個誰提起蘇鶯鶯的事誰就算輸,就要罰白銀百兩,同時請一桌酒席。”吳王提議道。

“好,我應戰了。讓我們把這件事深深埋在心底去,這才是最好地紀念她。”劉伯溫回答道。

吳王穿好衣拍拍衣服說道:“說到酒席,你還欠我的債沒還。”

“欠什麼債?”劉伯溫問道。

“怎麼你忘了?上次你叫我到什麼莊去吃‘太湖三寶’:銀魚,梅鰭,白蝦,害得我跟你到杭州去兜了一大圈,結果什麼也沒吃到。真是‘羊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吳王抱怨著說。

劉伯溫聽了,哈哈一陣大笑,想起了到蘇家莊之前,原來是想讓蘇莊主作東請客的,誰知蘇鶯鶯全家落難,吃‘太湖三寶’就泡了湯,沒想到這個饞食鬼今天還記著這件事。劉伯溫笑著說:“你今天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好,我劉伯溫也不是賴賬之人。主公,你快洗臉,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今天我就還債。”

劉伯溫說完,就轉身出門去了。朱元璋在後面喊道:“注意,三者缺一不可。”

“知道了。”劉伯溫在遠處回答道。

過了一會,劉伯溫回到船艙高興地說:“主公,快走吧,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包你食指大動,大享其口福。”

劉伯溫繼續說道:“今天,我們要去一個叫蠡湖的地方,在太湖北岸。相傳那是當年范蠡功成身退後,和西施一起隱居的地方,他們常在湖上泛舟,故後人把這個地方叫蠡湖。蠡湖風景優美,素以‘曠老逸淡雪月煙雨’八字取勝。”

“有那麼好嗎?那我就非去不可。”朱元璋說道。

劉伯溫走到朱元璋面前故意吊其胃口說道:“嘿,還遠不止這些,太湖地垮蘇浙兩省,還有四十八島七十二峰,是一幅名副其實的湖中有湖,山外有山的壯闊天然畫卷。太湖清波白浪,重巒疊翠,湖光山色相映,四季意景迥然,在湖中泛舟,同時品嚐湖中三寶,特別是在明月夜在湖中泛舟,那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既然是這麼好,那更是非去不可了。”朱元璋高興地說。

劉伯溫繼續鼓動地說:“太湖北邊的無錫的太湖畔充山西端半島上的黿頭渚,伸入湖中乃是太湖觀帆、聽濤、品鮮、賞月、懷古的最佳去處。以前,太湖為張士誠和我們兩家共有,不便去遊玩,現在除了姑蘇城以外,其餘全歸我們所有了,我們可以放心遊覽。”

“好,好,好”,吳王洗完臉說道,“先生別調我的味口了,我們走吧!”

這時,郭興走上前來說道:“主公,你說走就走了,這裡的事,這隻船怎麼處理。兩個丫環怎麼處理?”

朱元璋說道:“這兒的事你全權處理,兩個丫環願回家的回家,每人發一百兩銀子,不願回家的由你帶回應天,大船由你押回應天。陳友諒的船沾滿晦氣,我再也不坐這隻船了。走,我們去叫康茂才準備快船。”

“我現在已準備好快船。”劉伯溫說道。

說完,二人就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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