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漫畫中的主角又一次遇到之前打敗過自已的對手。作為讀者的我們一定打心裡希望他這一次能夠戰勝對方吧。

不管是用新獲得的超能力,還是靠著聰明的頭腦發現了對方看似無敵表象之下的弱點,亦或者是那略顯俗套但永遠都能讓人感動到熱淚盈眶的——“夥伴就是最強的力量”。

作為一個漫畫家,我自已也很清楚,老是讓主角倒在同一個人的腳下,這件事所產生的“負能量”會讓讀者們產生多麼難受的憋屈心情。

我現在又何嘗不希望自已能夠戰勝眼前向我緩緩走來的“劍聖”呢。

腦袋一片空白的我,緊張到肚子都開始絞痛了。

“別愣著安陽,先站起來再說。”伊格尼斯攔在了我的跟前對我說道。

看著他的背影,縱觀自已如今的處境,很難發現我能佔有什麼樣的優勢啊。

先不提自已能不能從他手上逃走。不,逃走這個想法本身就不切實際。可不要忘了這兩次他都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所以可以初步得出的結論是:他的“天賦”要麼和空間有關,要不就是在時間上有說法,再往簡單點想,就算他的能力只是單純的速度快而已。

那如果我要和他正面硬碰硬呢……他的劍可是毫不費力就捅穿了外殼最堅硬的德莉爾。而且上次的經歷讓我肯定他的劍術很是了得,不然我也不會給他冠上“劍聖”這種誇張的頭銜。

就算我偷摸朝他開槍,我也覺得這個傢伙能一劍把子彈都給劈開。

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

再看看我現在可是三面都沒有一點可以用來當做掩體的東西,背後還靠著一堵平整的,根本無法供我攀爬的牆。

“要上了,陳安陽。”他平靜地說道。

就在他擺好突刺的姿勢,緊接著的下一瞬間,他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但我總感覺他在消失之前,整個人還在我面前快速“閃爍”了好幾下。

“安陽躲開啊!”伊格尼斯大喊道。

但是劍鞘的最末端早已經頂在了他的腹部,然後就是連帶著伊格尼斯撞到了我的胸口上,把我一同徹底抵到了牆上。

很大的一聲沉悶的巨響。感覺整間廠房裡的灰塵全都被這一次的撞擊給抖落了下來。

這樣的顫動,會不會把整個房子都給震塌我不清楚,反正我的身體確實是快散架了。

鮮血混著唾液好像還夾雜著胃液一類的東西,總之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種液體混雜在一起從我的嘴裡吐了出來。

萬幸沒有撞到後腦勺。但是整條脊柱都疼得厲害。我開始擔心自已接下來還能不能動彈了。

他鬆開抵住我和伊格尼斯的劍,讓我們兩個慢慢滑到地上。

“喂,打起精神來啊,我還沒使勁兒呢,你可得讓我開心開心,別那麼快死掉。你們不是喜歡合體的時候念點什麼羞恥的臺詞嗎,也表演給我看一下啊。”

嘴上這麼說的,自已卻把劍拔了出來。

他很隨意地把劍鞘扔到了一邊,揚起拿劍的右手就要往下劈砍。

這可不能只讓他一個人耍帥啊,還沒到那時候。我也從身後掏出槍來,管它有沒有對準地方,二話不說就連續扣動了四五次扳機。

我本以為是個人都會下意識地去躲避子彈。

但他的自信和沉穩已經讓他對我的動作好像熟視無睹了一般,絲毫沒有慌張的意思。

好歹也被我的槍聲嚇一嚇啊,一點破綻都不給我的嗎?

多虧“聖劍”薩布林的及時出現幫我化解了即將面對的死亡危機。

金屬和金屬之間碰撞發出“叮——”的清脆刺耳聲。

薩布林轉眼就被打飛了出去。

我則是在他們短兵相接的同時,任由身子向左下摔去,躲過了他這勢不可擋的一劍。

沒有手臂作為緩衝而直接讓肋骨撞到地上的感覺真的不好受。雖不至於撞斷肋骨,但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已有瞬間的呼吸停止了。

驚魂未定的我憑藉著腰力又重新直起身子。牆壁上新出現了一條被劍劃出來的漆黑“傷痕”。我簡單目測了一下,那個位置,正好和我的脖子齊高。

天吶,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幹掉我了。

我聽到從他嘴裡發出了很不愉快的一聲“嘖”。

然後他揮舞著手裡的劍,又一次高舉著朝我劈了下來。

我居然感受到了威壓,雙腿好像被震懾了一樣幾乎忘記了它們還能動這件事。

強烈的白光還有劍身上的反射照在我的雙眼上,我連他的樣子都還沒有看清楚啊。

難道我的人生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嗎?

還不行,我還沒有跨過這道障礙。

我使出全力,用自已的手肘擊打身後的牆面。

“轟隆——”

牆壁真的被我打穿了一個洞。

而我則因為沒有收住力而朝後面躺了下去,一路連滾帶爬地滾進了漆黑的房間內部。

這狼狽的樣子用人仰馬翻一次來形容足矣。

“老大,我趕上了嗎!”德莉爾急切地向我問道。

“勉勉強強,呼啊,真是有驚無險。”我調整好姿勢說道。

其實這就是我最開始計劃出來的唯一一條應該可行的逃跑路線了。

沒錯,正是讓德莉爾用自已的鑽頭試圖破壞我身後的牆壁。

年久失修的牆壁早就沒有了先前那麼堅固,但我還是對德莉爾能否趕在我被殺之前成功破壞掉它。

好在有他把我和伊格尼斯一起推到牆上的那次衝擊,還有之後為了砍掉我的腦袋而揮出的那一劍。這些因素加快的德莉爾的進度,否則我是絕對不可能在剛才就能做到打破它的。

胸前的衣服居然就那樣被他的劍給撕開了,我把手伸進去,立馬就摸到了溫暖粘稠的液體。

光顧著趕緊站起來這件事了,居然胸前這條傷口的痛感都忽視掉了啊。

“集中注意力!下一波馬上局攻過來了。”杰特還在空中為我提供“視野”。

“糾纏著不放,真是煩人啊。”

背對著光源以至於正面全都被陰影覆蓋而看不清楚任何細節的“劍聖”消失在了光芒之中,然後以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速度向著我的方向移動。

不知道會從哪個方向朝我揮下致命一擊,沒辦法的我只好瞎猜,將自已的性命全都賭在這次不靠譜的行動上面。

我抬起右臂,對準了自已的前方。

“電子泰坦戰車”海帕順勢出現在手臂之上,兩門炮管也跟著瞄準到了前方,然後果斷地射出了兩發炮彈。

“我看到他了老大,他閃到你的左邊去了。”

在天上的杰特捕捉到了一瞬間的軌跡,為我指明瞭他的方位。

“我來!”

跟進來的伊格尼斯大喝一聲,用一記漂亮的迴旋踢改變了即將飛出房間的炮彈。

受此衝擊,炮彈在飛到一半的時候便爆炸開來。散發出了橙紅色的火光,一度將內部還是漆黑的廠房瞬間照亮了一點,然後全部的事物又歸於黑暗。

“太慢了太慢了,就算是這樣的組合技,你們也根本傷不到我分毫。”再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劍聖”已經飛躍到了我的正上方,不知什麼時候撿回了刀鞘,我看到他已經拔出的劍身散發出來的寒光星芒,“出刀必見血,這就是我登峰造極的劍術啊,結束了,陳安陽!”

“怎麼會就這樣輸給你!”我也激動到喊了出來。

“喝啊!”

這一次“全裝備”伊格尼斯接下了他的一劍。

看著他身後的六朵藍色火焰,那是為了抵擋住這次攻擊而讓推進器全都滿功率輸出。縱使薩布林的身上新添了好幾處缺口,他們也依舊儘自已的所能擋在我的前面。

於是我也把手伸到了伊格尼斯的身後,雙腿擺成弓形,為他們提供我那點微不足道的助力。

“不自量力,你們的抵抗毫無意義。”

只見“劍聖”瞬間變招。輕鬆繞過了我們想要和他比拼力氣的想法,從迎頭斬擊變成了下段的橫掃,劍刃直逼我的雙腿。

就連我的腦子都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本能地跳了起來,竟然真讓我躲開了。

接著攻守互換,他的出其不意反倒成了伊格尼斯掌握主動權的契機。

他在“劍聖”轉變為攻擊下盤的橫掃的同時直接飛到了對方的視野盲區,說時遲那時快,便要發射已經蓄力就緒的能量光束。

但正如我所料,這一招一定會打空。

我看到光束的最前端就要接觸到他的耳朵的一剎那,他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一條紫色的光線與我擦肩而過,在終點的鐵皮牆壁上,留下了一個被熔化的圓形洞口。

真厲害啊,只用一招就又讓我陷入了和剛才如出一轍的困難窘境。

只有剛才讓我滾進來的破洞還能為我提供些許的光亮,剩下的地方全都是黑暗。

“全裝備”伊格尼斯已經解體成了五個,是我偷偷示意他們散開的。

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我環視著四周。耳朵也“豎”了起來,聆聽著周圍的一點風吹草動。

只要察覺到不對勁,我就立馬轉向那邊去。

然而,在接下來的一分鐘裡,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像是我發了瘋一樣的,神神叨叨地在廠房裡面“手舞足蹈”。

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又讓我回過神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提醒了我那位潛藏在黑暗中的捕獵者又展開了行動。

從剛才開始他就在觀察我?

不,是徘徊在我的周圍好給我巨大的心理壓力,就等著我崩潰,好給我致命一擊。

“低頭……”薩布林冷靜地說。

其實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頭埋了下去。

怎麼感覺,腦袋後面冷嗖嗖的。

“我倒要看看你的這些可笑的玩具到底能接下我多少劍……什麼,為什麼這次只有人偶和劍,其他的部件都去了哪裡!”

“當然是為你準備大禮了。動手吧海帕,讓這傢伙嚐嚐苦頭。”

“好嘞,這就來。”我的肩膀上傳來海帕低沉的聲音。

“沒有意義的掙扎罷了。”他這次換成反手拿劍的姿態,讓劍身從自已的面前快速掃過,並且十分精準的砍到了那兩顆新發射的炮彈。

很好,要的就是他這樣幹。

彈頭在被切開的瞬間爆炸開來。這次發出的聲音要比之前的大上三倍不止,足以讓一個人短暫的失聰。但我的目的並不在這上面,因為海帕這次發射的,可是如假包換的閃光炮彈啊。

強烈到能把黑夜照亮成白天的閃光照亮了廠房內的每一處陰影,就連從外面射進來的探照燈的光都被它的氣勢推了出去。

他正要抬起手臂擋住眼睛。

但為時已晚。

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也絕對趕不上光速,變成暫時的“瞎子”就是他從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的結局。

而海帕和我之所以能不受太大的影響,不用多說,自然是我們已經做好了防護的措施。

“大哥,空氣裡的灰塵就快全部落地了,這樣下去我們就很難再觀察到他的蹤跡了。趁著他被晃花了眼睛,趕緊和他拉開距離。”

不帶一點猶豫的,我拔腿就跑。

“伊格尼斯,你能計算出他的視力恢復所需要的時間嗎?”

“基本不可能,因為我們還沒有完全看穿他的‘天賦’,以普通人的標準去貿然下定義反而會讓我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優勢白費掉。”

“是啊,不可能再成功第二次了,那種事情。”

海帕的第一次炮擊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傷到他。我們全都很清楚,那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真實的目的,是為了讓爆炸的衝擊,揚起落在廢棄儀器還有地面上的灰塵。

其他的作品裡不也常有這樣的情況嗎。靠著在房間裡的顏料啊灰塵啊什麼的,發現會隱身的敵人經過而留下的行動軌跡。

不過現在我確信了他的能力不能讓他隱身,因為我這樣做,是為了自已能夠確定他能力之中的奧秘。所以他從背後偷襲我的時候,伊格尼斯才能先行一步做出反應來。

可僅僅是這樣,我們就已經在刀尖上竭盡全力了。

但還不至於絕望,畢竟現在的我們可以已經確定了很重要的一點——他只是“快”而已。

只要不是瞬移還有什麼傳送一類的逆天能力,我的心裡還是有了少許安慰,至少鼓勵自已打敗對手的信心算是有了。

僅此而已。

因為除了“跑得快”這一點,我們就不知道他還在哪些方面“快”了。

好像是某種物體劃過空氣發出的呼嘯,正在摔倒的我回過頭去,看到的正是那把劍把我的兩條小腿串在一起的驚悚畫面。

更恐怖的是,在黑暗中伸出來一隻手握住了劍柄,又把劍拔了出來。

居然能和自已扔出去的劍同時追上我。

然後我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是傷口和內臟同時產生的。當然,胃裡自然也在翻江倒海。

一腳踢飛我之後,我看到他在半空中旋轉身體,回身便把伊格尼斯也踢到了和我飛出去的相反方向的遠處。

沒等我用手去捂住破裂的傷口,冷冰冰的劍已經刺進了我的心口,我又從嘴裡嘔出來一大口鮮血。

“居然又讓玩具幫你擋下致命傷嗎!”

他的肩膀抵住我的肺部,一路把我頂到了某樣堅硬的物體上才停了下來。

“看來要刺穿他,我必須用上兩隻手了。”

看著他右手握著劍柄,左手也放到了劍的最末端。我好不容易才抬起自已的手,也抓住了身前的劍刃。

“嚯,該說不說,你確實很有韌性,現在還想著抵抗。只是都結束了,你無論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你以為這樣握著還能和我比比力氣是吧,告訴你個絕望的事實吧,只要我像這樣,把朝下的劍刃轉到上面去,就能像切開頭髮絲一樣切斷你的手指。真蠢啊,我要是你,在死之前就不選擇給自已增加不必要的痛苦了。”

似曾相識的臺詞呢,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我承認你很強,但是你說我會輸掉,那還真是……不一定呢。”

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刻,雙手握住劍柄的這一刻。

一道金色的閃光從我面前飛過,那是薩布林的身影。

緊接著,是“劍聖”吃痛的哀嚎。不對,“哀嚎”誇張了,因為他只是淡淡地發出了很小的一聲“呃!”而已。

但我從不會懷疑自已的夥伴所擁有的執行能力。

當我眯上眼睛聚精會神地看向他的手時,“聖劍”已經穿刺了他的手掌,把它們和劍柄“鎖”到了一起。

“終於讓我傷到你了。”

“不要以為我這樣就會怕啊。”

他怒吼著就要把劍從我身體裡拔出來。

“我當然知道!”

所以我才會把海帕藏在身上。

只要我不召回他,海帕是絕對不會鬆開一絲刺進我們身體裡的劍刃。

是的,我和海帕終於合力抓住了“劍聖”。

“雕蟲小技可不會嚇到我,不要以為自已能贏啊。”

只見他的手臂開始顫抖,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這樣做而產生的慘樣感覺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靠著震動掙脫束縛嗎?那要看是你更快,還是我們這邊更快了。”

話音剛落,完成任務的德莉爾變成合體形態的“手臂”趕了過來,和我們一起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劍。伊格尼斯也一樣,他張開雙手雙腿,扣住了那他雙被“聖劍”刺穿的手,徹底消除了對方快速掙脫的可能性。

“你們想幹什麼。”

“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咯。”

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射出來一連串的紫色光彈打在了地上。他的威力恐怕只夠在地板上留下黑色的汙漬。但我的目標可不是破壞地板。而是靠著光彈的熱量——點燃洩漏到地上的易燃物。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接觸‘全裝備’來和你打。你以為我明知道你能眨眼間就抓住我還選擇逃跑。可不要忘了,這裡可是閒雜人等皆不可入內的廢棄化工廠啊。”

杰特負責尋找易燃易爆品,德莉爾負責在其儲存罐上開洞,剩下的我們負責周旋拖延時間和轉移注意力,以及把敵人引到相對較近的地方。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計劃。

“這火燒的還真夠快的啊……”

“有趣有趣,作為我的對手,你確實讓我感到了一點緊張。你值得的!陳安陽!我認可你了!現在洗耳恭聽吧,我乃是持有‘神速’密語之‘天選’,這便是我的名號。帶著這份光榮,去那邊傳頌它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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