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有人注意,君無恙訓斥道,“下次不許這樣了。”

風笑塵委屈地開口:“我知道錯了,我給你打下手賠罪好不好?”

君無恙微怔,主動請纓去馮員外家是為了賠罪嗎?

語氣軟了幾分,“賠罪……還不至於。”

君無恙又想起來剛才的那個吻,風笑塵的侵略性十足,連帶著自己都被牽引,沉浸在隱秘的興奮和緊張之中。

這種渴望的心情,何止是風笑塵,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幾人從馮員外家回去的時候,南北憂心忡忡的在鑑鏡司門口等著。

南北:“驚瀾姐姐,許督察來了。”

許驚瀾一時滯了腳步,“他都知道了?”

南北點了點頭。

“知道什麼?”許昀真嚴沉的聲音從鑑鏡司內傳來。

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許昀真再次出現在鑑鏡司,讓許驚瀾感覺到了壓迫。

“殿下也來了?”

“許督察。”

許昀真和風笑塵打了個照面。

“師傅,”君無恙過去扶他,“外面冷,您去裡面坐著吧。”

“好。”

許昀真淡漠地看了許驚瀾一眼,任由君無恙攙扶著去了正廳。

許驚瀾內心泛起一陣苦澀,父親對誰都很好,唯獨對我最殘忍。

幾人在正廳落座,相顧無言,觀察著許昀真的臉色。

許昀真喝了口熱茶,道,“聽說兇手又出現了?”

許驚瀾很小聲地說道:“嗯。”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嗎?”

許驚瀾解釋道:“父……督察,您身體不好,怕您受不了,我們便想著先自己查。”

許昀真將茶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是老了,不是死了!”

“師傅,小心燙著。”君無恙起身去清理桌面。

許昀真擺了擺手,“我沒事。這個案子是不是不好解決?”

“師傅……”

“要是能查出什麼,你們也不至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無恙,你來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君無恙搖了搖頭,“查不到什麼與兇手有關的線索,目前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兇手隱藏得很好,雖然是……虐殺致死,但兇手處理得很乾淨。沒有人目擊,也查不到可疑的人……

死者的……相同之處同為男子,弱冠左右的年紀,家中有身居官場的親輩。”

許昀真面色凝重,咽喉發澀,一時咳嗽不止。

許驚瀾走過去,給他拍背順氣,“您今天吃藥了嗎?”

君無恙已經重新倒好了一杯茶,許昀真抿了兩口,道,“早上剛吃過。這次的死者是什麼身份?”

許驚瀾:“馮員外的兒子馮堂,馮員外是剛調回京新任職的官員,其子涉世不深,喜玩樂。”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韓祈的聲音。

幾人從正廳出來,面色沉了又沉。

兩個士兵把蓋著白布的屍體抬放在庭院正中間的位置。

許昀真感覺腳下的步子都有些重,“又是一起案子嗎?”

韓祈臉上也像凝了一層霜,“嗯,和馮堂的情況一樣。而且此人我認識,若是讓人先認領屍體,恐怕驗屍就會很麻煩。”

周慎行道:“那便先抬去殮屍房吧。”

韓祈示意手下的兩個士兵幫忙抬屍體。

白色的掩屍布逐漸淡出視線,許昀真問道,“韓將軍,你們是在哪裡發現的屍體?死者的身份你又瞭解多少?”

“白馬街的一條巷子裡,巡邏計程車兵發現的。”

韓祈頓了頓,接著說道,“死者為女子。”

“女子?”

眾人皆吃了一驚。

許驚瀾道:“如此說來,兇手作案目標專為男子的判斷便說不通了。”

風笑塵道:“韓祈,你接著說。”

“嗯,”韓祈接著說道,“該女子為桑珏桑太史之獨女桑離。”

“桑珏?”許昀真思索道,“他官復原職了?”

韓祈:“是,約莫是半個月前的事,許督察也認識這個桑太史?”

許昀真點頭,“我知道他,先帝時,他便為太史。學識淵博,筆法流暢,但因為插手了太子黨爭,後來被革職了。沒想到如今又被太后重新任用。先等下再說這個,我們去看看慎行的驗屍結果吧。”

幾人走到殮屍房,趁著談話的間隙,周慎行已經完成了第一輪的屍驗。

許昀真:“有什麼發現嗎?”

周慎行一邊收拾好工具,一邊答道,“有,意外的收穫。除了眼睛,舌頭,膝蓋,鞭刑和馮堂所經受的一樣,還發現了其他的傷口。”

“手肘皆有淤青,”周慎行慢慢搬動著屍體,“還有這裡,你們看,後頸處也有傷口。而且後頸處的傷口不似刀刃所傷,倒像是暗器……”

“是銅錢鏢。”楊小榆搶言道。

許昀真問:“確定嗎?”

楊小榆又仔細看了一眼,“嗯,我在玲瓏閣的時候見過很多種暗器。而這一種有些江湖人士喜歡用,銅錢的邊緣磨得光滑鋒利,十分考驗使用者的眼力和腕力。”

韓祈疑惑道:“江湖人士?朝堂向來不管江湖事,這樣的兇手確實少見。別的我不敢說,但桑太史這些年幾乎都在隱居,應該不會得罪江湖人士。”

“那就是買兇,”君無恙判斷道,“江湖中不乏亡命之徒,有可能是有心人利用,買了殺手。”

“確實有這種可能,”周慎行將屍體捲起的衣袖放下,“手肘處的淤青倒像是被踹出來的……”

韓祈開口說道:“估計是打鬥時留下的吧。”

“打鬥?”周慎行反問。

韓祈解釋說:“桑家雖然祖上三代都為史官,但桑太史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不會再走這條老路。桑離也不喜文墨,習了一身武功。”

許昀真看著周慎行把白布重新蒙上,吩咐道,“把桑小姐送回桑家吧,別讓桑太史來鑑鏡司領人了。驚瀾,慎行,你們兩個去一趟桑家,該問些什麼不用我教吧?”

“知道。”

韓祈指派了兩名士兵抬放屍體。

等幾人離了鑑鏡司,許昀真在正廳又坐了一會兒。

把玩著桌子上的一套杯盞,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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