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吻得時間有些長了,風笑塵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君無恙微微睜開了眼,眼神逐漸變得驚慌。

“嗚嗚!等……”君無恙推了一把風笑塵。

剛分開一點微弱的距離,又被拽了回來。

“別動,”風笑塵頗為不滿地在他腰臀上揉捏了一下,“再給哥哥親一會兒。”

快呼吸不過來了,君無恙拿出了畢生的力氣,推開了風笑塵,眼睛有些溼潤了,視線模糊,微喘著氣道,“你……長姐!”

風笑塵這才轉身,看到斜倚在半開的門邊的風裳吟。

風裳吟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不好意思啊,我看這兒的門沒關,家裡的小廝說家主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君無恙主打一個手足無措,風笑塵再次把他攬到懷裡,輕按他的頭,埋進自己胸口的位置。

“長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阿恙他臉皮薄,你怎麼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們倒是有聲音,我哪敢出聲啊,而且一看就是你欺負人家。”風裳吟單支著一條腿,微微動了一下,離開了門沿,站直了身。

君無恙埋在風笑塵胸口的臉就沒敢抬起來過,現在更是紅的要滴血。

而且這次的始作俑者確實不是風笑塵。

現在不僅被人看到了,還聽到聲了,好想換個地方生活。

風笑塵依舊神色如常,甚至還開玩笑道:“姐,你還不走嗎?是想一直看到我們親完?”

君無恙無語地捶了一下風笑塵。

“別,我走了,你們繼續,”風裳吟瀟灑地離開,還丟下一句,“剛剛母親也看到了。”

君無恙聽得清楚,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恙,我長姐走了。”風笑塵的聲音低沉又好聽,還有幾分戲誘的味道。

“別說了,我沒臉見人了。”

君無恙微微抬起頭,白皙的臉龐染上煙霞般的粉,帶著欲色,眼眸也是霧濛濛的。

風笑塵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啞聲道:“怎麼好像我……了你似的?”

狹長的眸子怒嗔,君無恙與他保持距離。

風笑塵溫聲道:“去見我母親吧,阿恙。”

“你母親……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君無恙低著頭,攥著自己的袖口,衣服都弄得有些皺了。

救命,他真的好可愛。

風笑塵把掌心覆在他手背上,輕聲安撫道:“放心,沒有人會不喜歡你的。而且,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風笑塵想牽他的手,被躲開了。

“注意禮節,影響不好。”

“嗯,聽你的。”風笑塵把手別在身後,只是與他並肩而行。

二人剛出來,就看見坐在半亭裡的風裳吟。

風裳吟招手道:“這裡!”

這座半亭臨著湖水,微風拂來,景色宜人。

“母親去換衣服了,一會兒就來。”風裳吟看著君無恙,眉眼彎彎。

“長姐笑什麼?”風笑塵側身,擋住風裳吟的視線。

“風將軍。”君無恙問好道。

“君大人,你叫我姐姐就可以,我可以叫你無恙嗎?”

“可以的。”君無恙有些拘謹地點了點頭

“無恙,你今年多大?”

“十九。”

“才十九啊,”風裳吟瞪了風笑塵一眼,“我知道你年紀小,但沒想到年齡這麼小。”

風笑塵插嘴道:“他下個月就二十了。”

“嘁,老牛吃嫩草,”風裳吟溫和地看向君無恙,道:“你告訴姐姐,是不是朝景強迫你的?”

君無恙有些愣神,表面冷峻的風裳吟,背地裡竟然這麼活潑,這姐弟倆的性格確實有點像。

“長姐,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搗亂的?”風笑塵皺眉。

君無恙小聲道:“他沒有,我是……喜歡他的。”

“聽到沒?他喜歡我!”風笑塵尾巴都快搖起來了。

風裳吟揭短:“哦~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要死要活的,說什麼阿恙不喜歡我~”

“要死要活?”君無恙不解地歪頭看向風笑塵。

“阿恙,你別信她,”風笑塵頗為不滿地叫了一句,“長姐!”

“好了,別鬧了。”路瓊枝換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裙,顯得高貴又莊重,慈愛地看向君無恙,“無恙,你跟我來。”

“好。”

風笑塵輕輕捏了一下君無恙的手,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別緊張。”

路瓊枝帶著君無恙來到了風家的祠堂,牌位眾多,君無恙第一眼便看到了風長臨的名字。

心中默嘆道,那是笑塵的父親。

“風夫人。”君無恙有些疑惑地開口。

“無恙,你別緊張,我把你帶過來,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好。”

路瓊枝握了握君無恙的手,欣賞之意在眼裡暈開,“好孩子,你……喜歡朝景嗎?”

“喜歡的。”君無恙直視著路瓊枝,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路瓊枝的眼中已噙著淚花,“那便好,朝景這孩子,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他啊,把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從前風家也算是家族盛大,連年戰亂,就只剩我們這一脈了。尤其是長臨走了以後,我的這兩個孩子啊,都很懂事。

吟兒雖然喪夫,但她至少還有個孩子。朝景這麼多年,過得都很苦,也很孤獨。

一心只想著風家,想著寧國,從不考慮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什麼私慾。作為他的母親,我也喜歡他能開心一點。

他在梨州待了那麼多年,給家裡寫信會寫很多小事,他說梨州很美,那是我第一次在信裡看到他的情緒。

我以為他喜歡的是梨州,後來才知道,我錯了,他是喜歡上了梨州的某個人。

因為你離開的兩年裡,他給家裡寄的信越來越少,簡短,冰冷,更像是對戰事的記錄概括。

去年朝景回京,第一時間也是找你,之前賜婚那件事,他說你不喜歡他,那天晚上他憔悴得很,好像風一吹,就要碎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抗了太后的旨意,那是他第一次反抗,還是為了你。

最初得知他喜歡男子的時候,我也是不能接受的。

但看到你們在一起時的樣子,我便知道了。

他真的很喜歡你,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牽動著他的心的人。

我總想著男女相悅,延綿子嗣,朝景以後也會這樣,壯大風家,撐起門楣。

但喜歡一個人是由心而生的,延綿子嗣也不應該成為必須完成的任務。

人生不過幾十載,不如自在隨心,過得開心一些。

長臨的那個性子就是這樣,他的兒子又怎麼可能向世俗妥協呢?

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必須得弄清楚,你是出於本心還是因為感動,可憐他,才和朝景在一起的?”

“風夫人,”君無恙鄭重地開口,“你怎知笑塵於我而言,何嘗不也是那唯一的例外呢?

他曾是我昏暗的日子裡唯一的光,也將是我往後的生活裡最耀眼的太陽。”

路瓊枝眼角溼潤,喉嚨有些酸澀,幾度欲開口,最後只說了一句,“我能……抱抱你嗎?”

未等君無恙開口,周身便被淺淺的暖意圍繞。

這是君無恙第一次見風笑塵的母親,在此之前最多的是關於路瓊枝的傳言。

這位已經年近半百的女子,飛瀑般的長髮裡夾著銀絲,有些蒼態的面頰反而愈加顯得典雅,果然歲月從不敗美人。

年輕時的路瓊枝也是武將出身,在男尊女卑的傳統裡,冠玉束髮,戎裝輕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多少不如她的男子說著鄙夷的話,卻又不自覺地被她的張揚、美麗所吸引。

有傳言說她是璟帝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歲月浮沉,前塵往事已如煙雲聚散。

傳言早已不重要,君無恙只知他與生母之間斷開的聯絡,在此刻好像又重新得到了。

路瓊枝慰藉道:“無恙,我知你從前過得很苦,但以後,你和朝景一樣都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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