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昨天晚上班裡的桌子已經被拉開了距離,大家進班後拿了筆袋就去了各自的考場。

林清也進了考場找到位置後坐下,後勤樓的外面就是和校外相鄰的圍牆,從窗外看去,攤販和店主們剛剛開始營業,環衛工拿著掃帚清掃著地面,不時駐足和同伴交談。

班裡有附近座位的人往她這邊看來,可以看出這個考場應該都是熟人了,還能湊在一起低語。

“誒臥槽,最後一排換人了?這人你們見過嗎?”

“不會是前面考場缺考刷下來的大佬吧!”

“渡哥呢?靠,他知不知道自己被篡位了?”

林清也:“......”

渡哥應該知道,還有,你們討論可以小聲點謝謝。

而且,林清也心情複雜,篡位這個詞還有這個用法嘛?

前面的座位一直空著,答題卡發放後,開始宣讀考試紀律時,陳舟渡才姍姍來遲。

林清也抬頭和他對上視線,陳舟渡小聲地笑了下,調侃道:“巧不巧?林同學,這回換你坐我後桌了?”

他的臉上揭了創可貼,擦傷剛剛結痂,這麼一笑便顯得又痞又壞。

林清也瞪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在答題卡上塗自己的考號。

陳舟渡也不惱,菲薄的唇瓣微微勾起,放下筆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後隨著廣播裡指導語的響起,演草紙,試卷一一下發,陳舟渡沒再擾她。

開始考後陳舟渡似乎沒寫多久,中間林清也抬頭看時間的時候,他人就已經趴下了。

考完語文中場休息的時候,陳舟渡坐在座位上,便有兩個男生過來叫他:“呦,渡哥,這次發揮失常啊這是?”

月考完演草紙是不收的,所以會有很多人把答案記在紙上,然後回去給自己估分。

但在這個考場顯然不存在什麼估分的選項,林清也考的時候還聽見旁邊那列的男生咕噥呢: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然後把一堆紙團撒在桌上,手一挑:“就決定是你了!”

那時候的林清也滿腦子都是:[/秀兒,是你嗎jpg.]

然後透過考完後聽到的討論,林清也目前已知的考試方法有:抓鬮法,口型法,手指比劃法,以及咳嗽引起盟友注意法。

甚至還有一個女生,在做題和作弊間選擇了做法。

掰著自己的手指跟朋友顯擺:“我這把穩了好嗎!昨天在家學了一晚上小六壬,今天這語文,全是大安!”

林清也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前面陳舟渡聽見男生欠欠的話笑罵了句:“滾一邊去!”

男生嘿嘿一笑。

他叫呂澤楷,另一個叫龐原,兩個人都是六班的。

六班和五班算是兄弟班,平常他倆就見過陳舟渡,但沒什麼交集。

考場的老師每次都是隨機安排的,陳舟渡寫完就睡他們都是習以為常的事兒了。

想他倆第一次看見倒一提筆唰唰唰的時候還以為他絕對是個失足落崖的大佬呢,結果第二次第三次,見他依舊穩坐倒一的寶座,他們也就安心了。

考場上,為了不影響大家思路,老師和同學除了卷子和題目出現問題,基本不會交流,即便有老師看見他睡這麼早,也只會路過的時候敲一敲他桌子,提醒句還有多長時間交卷,再趴也就不管了。

可有次偏偏就遇見個不知道什麼心理的老師,站在講臺上臉色很是不滿,陰陽怪氣。

“有些同學也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一張卷子正反幾面寫不了幾個字也就算了,連一點態度都拿不出來嗎?父母辛辛苦苦送你們來學校,就是讓趴那兒睡覺的嗎?”

本來有的寫完卷子的也在發小呆,一時間全班幾乎都在互相看,看到就陳舟渡一個趴那兒的,頓時面面相覷。

當然也有對那老師話不滿的,什麼叫寫不了幾個字啊?那話裡話外的看不上都快砸他們臉上了,有人故意把筆丟在桌上面色不善看向講臺,但一時沒人出聲。

只有陳舟渡一動沒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理。

那老師見不被搭理臉色更難看了,接著斥道:“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真應該打電話叫你們家長都過來看看!他們的兒子女兒,在學校都是個什麼樣子!”

這話可就明白了,全考場都被罵進來了唄。

有人不耐煩出聲:“不是你他......”

緊接著就被一聲巨響打斷了話音,眾人往後看,就見原本趴著的人坐了起來,桌子都往前移了些,那聲巨響就是踹桌子發出的。

長相不羈的少年抬頭看向講臺,眉眼如墨,卻充斥著戾氣和涼薄,得虧考場位置大,坐倒數第二的男同學沒有被碰到,但嚇得不輕,默默往前移了移自己的凳子。

少年看向講臺的眼神滿是嘲弄,嗓音不屑而涼薄:“說夠了沒?”

那一秒班裡的安靜針落可聞。

那老師可能也被他這樣驚到了,氣得顫抖著嘴唇:“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下文。

最後一憋氣道:“你這什麼樣子!眼裡還有沒有紀律了!”

男生勾唇一笑,嘲諷又桀驁,然後從桌上拎起卷子,站起身慢吞吞的往講臺走,

那會兒,呂澤楷估摸著全班跟他想法都該是一樣的:“艹,他不會要打人吧!”

踹桌子那一腳太帥,導致他對陳舟渡的好感直線飆升,這會兒看情況不對簡直想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招呼。

兄弟,真不至於兄弟!打人犯法的啊!

不過他沒敢。

所幸陳舟渡只是走上了講臺,盯著那老師看了兩秒,然後嗤笑了聲把卷子拍進他懷裡。

說出的話肆意而張狂:“您倒是請個試試啊?”

說完直接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簡直把臺上的老師當空氣看。

氣得那個帶著眼鏡的男老師連說了幾遍:“豈有此理!”

然後跟著走了出去,等另一位去教務處簽字的監考老師回來後一臉懵逼,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那次之後,他和龐堅趁著考試跟他說上了話,陳舟渡不喜歡打球,他們就加了好友,平時打遊戲找人湊車隊都會把他拉上,然後躺到飛起。

考場之後他們本來很擔心,畢竟考試的時候和老師吵架,雖然他們知道是那老師挑事兒,可萬一學校為了安撫老師給他處分怎麼辦?

但最後也沒見學校給通知,也沒人見過陳舟渡家長,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們打球的時候,有個學長是那老師的學生,提起這事兒樂的不行:

“艹,特麼天天在我們班陰陽我們後排的學生,總算有人治他了!你都不知道考完他給我們上課的時候,臉都青了!我們看的快爽死!”

呂澤楷把這事兒拿給陳舟渡聽,陳舟渡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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