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複賽的題目和要求表後,林清也和佟佳挽著手回到班。

週一班主任例行組會,難得有節沒人管的小自習,高書達和黃一鳴就十分猖狂地拿著試題溜回了最後一排,然後催著沈方澤和陳舟渡上號,吵吵著要跳P城亂殺。

“艹,行不行啊渡哥?有人呢你往外跑什麼?”

高書達眼看著陳舟渡要出去祭天,勾著頭去瞅他的螢幕,嘴上吐槽。

陳舟渡靠著椅背挑挑眉,不置可否,螢幕上修長的手指輕動。

然後就見局內,揹著粉色小熊揹包的人毫不猶豫地從二樓翻滾,一躍而下,幾乎貼臉把藏在牆後的倆人突突成盒,緊接著腳步聲和槍聲從背後響起,他憑藉著風騷的走位換彈裝匣,回身去打盒子的同夥。

等他身上冒起綠煙的時候,盒子同夥已然倒地,然後揹著小熊包的人衝上前,一拳把人送上了西天。

看著左上角接連彈出的三條擊殺提示。

高書達:“......臥槽?”

接下來想都不用想,他要被打臉了。

可還沒等他收到兄弟的冷嘲熱諷大禮包,就見剛剛絲滑無比,連殺兩人的小熊揹包像是卡死了一樣,站在原地被聞聲前來的其他隊的人突成了盒。

“……”

高書達:“???”

就連對局裡擊殺了小熊包的人都有點懵:他都撿垃圾苟了一整局了,實力居然還這麼強大嗎?

聯想著剛剛自已之前說的那句話,高書達似有所感,卻又不太想相信,他試著掙扎:“......渡哥,您是卡了嗎?”

前排出局了的男生悠閒地放下手機,隨意活動著手指,回過頭衝他勾唇一笑。

高書達木了:“所以剛剛那波就是為了裝個逼?”

男生說:“不啊。”

高書達心裡升起了希望。

緊接著他聽見男生溫煦又帶點疑惑的問音:“這不是常規操作?”

嘲諷!這絕對是嘲諷!!

正專心舔包的黃一鳴噗地笑出了聲。

高書達被噎的委委屈屈,覺得自已是閒的蛋疼了才去和這人說話,他心靈被暴擊。

“哎,他狗你是第一天知道嗎?”之前也被陳小爺這麼釣過的沈方澤樂得直咳,但是毒圈正好重新整理,他於是憋了憋笑,招呼道:“趕緊的趕緊的,我找了輛車,跑毒了。”

高書達於是憤然衝前面的比了箇中指,然後低下了頭,化悲憤為動力,跟著圖示找人,坐上了車。

而前一排,悠悠哉送了頭的陳小爺收了手機,偏過頭看旁邊剛坐下不久的女生。

林清也手上拿著要求表,正低頭審著題目,低挽的丸子頭上綁了緞面的鈴蘭髮圈,幾縷髮絲自額邊垂落,將側臉襯的影影綽綽,校服領妥帖地呆在肩上,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脖頸,隨性又不自覺撩撥。

她今天似乎沒吃早飯,桌上擺了一盒椰奶,還有一包去辦公室前拆開沒來得及吃的吐司。

“阿也同學。”

——是偷看的人出了聲。

“嗯?”

林清也聽到聲音偏過頭,眼神還在要求表上抓了一秒才鬆開。

陳舟渡被她這樣逗笑,打趣道:“你們學霸都是這樣嗎?上課學,下課學,回家繼續學。”

林清也見他沒正事,就回過頭繼續看題目,筆在一張空白的草稿紙上寫著自已的選題,並不理會他的調笑,只順嘴回道:“我們學霸怎麼樣渡哥不知道呀?你這樣我會以為某人那麼多次年一都是找的替考呢。”

陳舟渡訝異地挑挑眉。

林清也似有所感,偏過頭衝他微微一笑,模樣十分無辜,只是話裡並沒有什麼誠心就是:“在老蔡那兒不小心看到的,渡哥請見諒。”

陳舟渡沒什麼可見諒的,他看著眼前理很直,氣很壯,又擺明揶揄他的姑娘,也笑起來。

笑過,他舔了下牙齒抿直嘴角,話音懇切,端的是副好脾氣的模樣:“不必見諒,同桌帶我飛的時候多包容就行。”

林清也欣然應允:“好的同桌。”

同桌莞爾。

林清也在班一星期都難見吃一回零食,於是陳舟渡看著她喝了口奶,一手咬著麵包,終於想起了自已剛剛開腔的初衷。

他開口疑惑:“你今天沒吃早飯?”

林清也點點頭,斯文地嚥下口中的麵包開口:“我姑姑今天不在,家裡零食櫃又恰巧缺貨,就在路上才買。”

宋遠山在家沒待夠一星期就又跑了外派,家裡便只剩下一個半大小孩兒和一個小小孩。

其實林清也是會做簡單早餐的,可偏偏今天賴床起的遲,又不放心宋林希自已去學校,就先去隔條街的附小送了娃,叮囑她在校門口買飯後才匆匆趕來上課,最後自已連外面小攤上的熱乎飯都沒等及。

陳舟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下午的自習課上,蔡際中拿著他的記錄本姍姍來遲,在臺上宣講著這次會議上學校的思想啊,政策啊巴拉巴拉的。

他講的大多都是一中學生聽到耳朵生繭的話,正處於午休剛結束的時段,大家都興致缺缺,只有講到下個月即將到來的會考以及競賽相關的事項時才有一部分人坐直了些身子,另一部分則是再也不堪重負,或撐或趴地補上了眠。

作為老牌市重點建設中學,一中的本科上線率常年穩定在95%以上——這只是保守估計。

可以舉個例子,比如在五班,在全年託底的陳舟渡漲分而其餘人降分的前提下,他依舊未能實現反超——這是道極大的梯度。

跨過這道鴻溝,斷層之上的倒二仁兄,成績已然達到了四百二十分,和歷年的二本線旗鼓相當,這其中不乏有五班成績整體偏好的緣故,但也足以證明它的生源底蘊之深厚。

更遑論一中的重本率極高,在五市中都是佼佼者,在榕城更是一騎絕塵。

在這種穩固的地基下,很多學校都會選擇將學校實力的展示延伸向常規考試之外的部分,自然競賽專案就格外受他們青睞。

以是,一中的競賽培訓也終是敲響了鑼鼓,選擇參加競賽的同學會在放學後多出一個小時的延長時間,以學科和年級為單位集中在階梯教室上課。

講完事,老蔡也沒在班裡多呆,只是中途去而復返,叫著一頭霧水的嶽錦出了班,留下一群過了困勁兒到處找熱鬧的孩子嘰嘰喳喳。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沈方澤和高書達,黃一鳴三個連帶著班裡幾個男生拿著球就要往操場跑,跑之前他特意拉著看了一整節範文神色懨懨的後桌進行了場深度談話。

身為並不很操勞的體育委員,沈方澤也難得實現次自已的價值有了活幹。

下個月應該是教學任務中最繁忙的一月,前半個月,各科競賽開始初賽,會考也要如期到來,後半個月,又要舉辦每年一度的冬運會,開幕式的訓練彩排都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緊擠慢趕的完成。

作為常年被“有事請假”的體育老師,難得有次由他們全權經辦的活動,所以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三個年級的體育組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情緒激昂,恨不得一場運動會辦七天,把全校師生都薅過來拉練。

陳舟渡性子懶,又極其反感自已一身汗,那種味道總會讓他想起很多年前陳柏海喝得爛醉架在他身上時,從骨子裡透出的和人推搡過的燻臭氣息,所以體育課他只是偶爾上場打兩局,然後便興致缺缺。

又巧於體育課恰好排在最後,所以他跳牆開溜,提前給自已放學也是常有的事。

以是深諳他狗性的沈方澤今天特意叮囑他,今天務必一定不許逃課,不然體育老師就是再佛,查完人數也肯定要發飆。

陳舟渡沒什麼誠意地點點頭,反應甚是敷衍,然後把手上的《金榜題名·滿分作文100篇》推到自已同桌面前,態度誠懇:

“畫的那十篇看完了,同桌下步什麼指示?”

沈方澤:“…………”重色輕友,他的感情是餵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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