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樓,顧清源還在臥床養傷,他一介書生,即便只是輕傷,也夠他消受的了。“啪”,手臂無力,茶杯落地。彭朋恰在此時進來,趕忙扶著他,“亭林,有傷在身不宜妄動,先坐下吧。”,顧清源抱以羞愧一笑,“堂堂七尺男兒,竟如此無用。”,彭朋重新倒好了茶遞給他,心知他情場失意在前,遭人索命在後,雙重打擊恐會挫他自信,於是特意表現的雲淡風輕,寬慰道,“君子六藝,也包括強身健體的一門,你我只識舞文弄墨,無半點防身技能確實不該。待你痊癒,我讓秋官和歐陽先生傳授些簡單的功夫讓我們學以致用。”,顧清源苦笑著點了點頭,心想被麗娘看到自己如此不堪一擊,實在失禮,往後的確應當要奮進。“對了,亭林,那《歲寒三友圖》的畫軸裡,你放的什麼,為何說無愧聖上?”昔日同窗好友來探望他,彭朋自然高興,可顧清源堅持不住縣衙,而且時而行蹤不定,他就有些疑心了。經黑衣人刺殺一事後,彭朋更是斷定,顧清源來三河縣除了看他必然另有目的。多年的交情,兩人之間都不存在拐彎抹角般的客氣,是以彭朋問了,顧清源便不做隱瞞。“我奉聖上諭旨,私訪各路藩王封地,為吾皇清查異己,固守河山。”,“亭林,你肩擔重任,充作天子耳目,肅清朝堂吏治,我和恩師都以你為榮。”彭朋毫不吝惜誇讚之詞,對老友欽佩之情油然而生。“你我兄弟,同光同榮,何分彼此。”顧清源說罷,明媚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數月來,我撞府沖州,行逾千里,從來無恙,現如今在三河縣遭襲,事出反常,莫非....。”,彭朋聽罷一方面覺得愧疚,另一方面心有隱憂。“畫軸中可有什麼物證遭人忌憚?”,顧清源搖搖頭,說他到三河縣不久,並未查出什麼不妥,那畫軸中的,只有康熙親筆授命的密信。即便如此,彭朋還是提議顧清源住到縣衙,怎知卻又被拒絕了。彭朋百思不得其解,追問時,麗孃親自沏了壺新茶送來,看顧清源目不轉睛的模樣,答案已顯而易見。“顧公子,讓你在天下第一樓的地方受傷,麗娘於心有愧,這段時間你住這兒的一切費用都免了吧,算我向你賠不是。”話畢,眼神情不自禁轉到彭朋身上,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他,她看他,場面頓時有些難以言說的尷尬。“費用我會負責,事出意外,不關你的事。”顧清源安慰道,“這兩天多謝麗娘你噓寒問暖,體貼周到,清源才能好的這麼快。”,藉著傷勢,顧清源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麗孃的額外關照,而且倍感舒心。儘管他知道麗娘‘禪心已做沾泥絮,不逐春風上下狂’,可歷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日她未是彭夫人,一日他痴心不死。彭朋對麗娘上回說答應做他孃親的兒媳婦一話,至今難以忘懷,本以為朱玉既死,再無佳緣,可偏偏,麗娘一斧一鑿的竟真的在他如石般的心上生生劈開了個口子。是以顧清源越向麗娘示好,彭朋越覺心裡堵得慌。“哪裡,你是友仁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看在友仁面上,我也萬萬不能馬虎怠慢了你。”聰明如麗娘,顧清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打算她如何能看不出來,遂一再暗示強調自己心有所屬。屋內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彭朋怕顧清源屢戰屢敗,身心受挫,閒聊兩句就要先回縣衙忙公事,散了這三人局。剛走出門口,麗娘從身後追了上來,扯住他衣袖,笑意盈盈道,“雖然你是三河縣的父母官,但萬事記得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有危險的事就不要沾手了,知道嗎?”,一番話說的彭朋莫名其妙,不等解釋清楚,麗娘將一個物件塞到他手中,接著說,“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裡面放了惠香、蘭芷,你戴著,芬芳安神。”,水藍色的香包,用五彩的真絲繡著梧桐松柏,枝枝相覆蓋,葉葉相交通。彭朋將東西握在手中,百感交集,再回頭時,只看見麗娘身影已進到天下第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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