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隔間說話,衣衫帶血的蘇憶桃就醉醺醺地走下樓,沉星正臉色陰沉地跟在她身後。

“阿澤!回宮。”尾音俏皮地往上挑起,拉住暮澤的袖子走上馬車。

小希看到生龍活虎的沉星,眼裡閃過驚訝,隨後這股訝異迅速轉化為殺意。

在她看來,沉星之所以能活下來,一定是因為他背叛組織,苟且偷生!

隱藏於街道上的黑影悄然退下,這場刺殺的結局太過詭異。

由於方才的理解失誤,暮澤沒有臉去去看正襟坐在他前面的蘇憶桃,實在是太丟人了。

蘇憶桃猛地喝了半盞酒,用手指揉著暈乎乎的腦袋。

暮澤被她這麼一看,從頭到腳的肌膚都染上一層玫紅色,眉頭微皺,不自在地垂下頭。

“妻主~”他軟軟糯糯地開口。

蘇憶桃撇了撇嘴,親暱地咬在他的耳垂上,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再去碰暮澤的朱唇的。

“乖乖地……再過幾日便要開朝,本宮有事情要辦,你可以讓沉星教你認字讀書。”她用命令地口吻說道。

暮澤頓時如遭雷擊,目光有些複雜,“妻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佈局的?”

蘇憶桃還在啃咬他的耳廓,饒有興趣地說道:“鄒蓉給本宮傳信時,我閉著眼睛想就知道有人要藉機刺殺,局,自然是從一開始就設好了。”

“夭夭!”

“單單是為了試探我,便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暮澤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總而言之,就是生氣。

聽到他略帶惱怒的語氣,蘇憶桃輕吐出一句話,“阿澤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

“沒有。”

“哈哈哈——叫妻主,別叫夭夭。”

蘇憶桃為破局而來,不想成為夭夭,重蹈覆轍。

她移動滿是釵環的頭,流蘇發出聲聲脆響,“把頭髮拆開,重。”

暮澤把藍玉金冠拆下來,並且把纏在頭髮裡的髮釵取下來,“妻主為何要教我認字?”

他將整套髮飾整齊地放進木盒中,心中無數,“你不該教我讀書識字的……”

蘇憶桃好笑地撓了撓他的下巴,看著鬱悶的模樣,“不見得。”

尚帶水潤的紅唇上下分開,千言萬語終究是堵在喉嚨口沒有說出來,一點微弱的光亮似乎要破開他那顆佈滿荊棘的心。

亡國滅族之仇還沒有報,他有什麼資格情動少年時?

更何況坐在他眼前的人,是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怎可動心!

暮澤甩著腦袋將這些沒用的情愫丟擲去,亡國之仇,他不敢忘記,也不能忘記。

更何況蘇憶桃詭計多端,誰知道她絕美的笑容下,究竟是一腔真心還是滿腹算計?若暮澤因為這些小恩小惠陷進去,那他也不配為君。

相比起蘇憶桃對他動情,暮澤更願意相信她在引蛇出洞。

刺殺之事已經傳進宮裡,蘇憶桃前腳踏進宮門,後腳就有女官奉蘇皇的命令來看望她,順便賞下幾十件寶貝。

繼皇太女夢魘撞鬼後,蘇憶桃就在歸元樓遇到刺殺,難免有人會懷疑這是皇太女做的。

幕後下棋的人精於算計,若非蘇憶桃手握推衍之術,難以發現此人的蹤跡。

留下小希和沉星的性命,不過是一時善心大發,剛好可以用來給暮澤尋賴解悶。

蘇憶桃愛不釋手地拿著陛下賞賜的玉佩玉石,被喜悅衝昏頭腦的她,沒再追究這次刺殺的事情。

雪中梅閣中,身穿藏青色羊毛長衫的青年女子聽完屬下的彙報,眉頭漸漸皺起。

“你的意思是說,殿下曾直言相勸,讓你們收手?沉星刺殺失敗後,不僅沒死,還被她帶回皇宮?”

“是。”

明顯帶有厚繭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在仔細斟酌暮澤的用意。

她重新將整件事情梳理一遍,望著羞澀的遠山,“原來如此。”

夕陽落山前的餘暉落在山巔,讓群山帶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彷彿是仙人醉酒橫臥山河。

“什麼?”

“命羅睺把小希調出宮,罰五十軍棍——仗著身份擅自行動,不知進退,這樣的人我可不敢用,給老七送回去,讓她好好管教這個女兒。”

“主子,要不要把沉星解決掉?”跪在地上的黑袍女子臉上帶著猙獰的刀傷,說出來自己擔心的問題。

“再看看,他爹孃都慘死在蘇皇手下,他未必會背叛。你安排下去,找機會讓我和公子見面。”

“是。”

“主子,下月初五就是皇太女生辰,屬下會提前安排。”

沉星毫髮無損地進入綬安宮,住在偏殿中,隨身攜帶的匕首毒藥都沒有被收走。

在宮門口例行檢查時,蘇憶桃甚至幫他遮掩過去。

暮澤與蘇憶桃共居一室,完全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他自嘲地笑了笑,一個亡國皇子,居然還渴望這世間有他生存的一席之地,這是多麼地可笑啊!

書房中點著十幾根蠟燭,蘇憶桃盤膝坐在軟墊上。七塊美玉規矩地擺放在毛毯上,形成小型聚靈陣,可以轉化星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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