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名滿江南的才子嗎?

果真是名不虛傳……不知為何,祝暮澤心中竟然多出一個驚為天人的想法。

“今日是我唐突了,還望哲公子不要怪罪,這些療傷膏藥就當做賠禮。放心,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臣不煥拱手一拜,留下幾瓶膏藥便轉身離去。

祝暮澤被他這一出整得有些懵,怔愣地看看他的離去背影,等反應過來,追出房間,臣不煥早已消失不見。

臣不煥待人處事極其溫和,總會給人一種他對我很好,他是自己人的錯覺。

被他外表所矇騙的,可不止祝暮澤和蘇憶桃,還有許多死的不明不白的人。

一次會面,兩人坐立不安。

祝暮澤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堂堂東樓側君臣不煥,怎麼會突然注意到他這個沒名沒姓的奴隸?

而臣不煥也被祝暮澤當時爆發出來的氣場所驚到,透過暗線聯絡大理寺卿沈盼兒,以及鎮國大將軍徐鏡,暗中調查他的真實身份。

三月二十,行宮春獵。

蘇憶桃攜帶臣不煥隨軍圍獵,路遇截殺,不少朝廷命官命喪黃泉,其中有京城府尹蒙夙雨,戶部主令鄒蓉、叢安少將……

鄒蓉慘死,家裡重病纏身的夫郎禎玥初傷心欲絕,安排好喪事後抱琴自盡,與妻主共赴黃泉,倒也成了金陵城中一樁佳話。

狩獵場上,一個眉目清秀的獸奴倒在蘇安然箭下,被白狼拆分入腹。

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在意,他曾是救人無數的絕代神醫,是軒轅宗名震一時的五品護道人——楊子凌。

瘟疫肆虐,行宮上下陸續有人染病,惶恐與不安籠罩在所有人心頭。

因為臣不煥吃不慣山上的東西,蘇憶桃特意讓人從山下取水帶糧,給他開小灶,陰差陽錯之下, 沒有感染疫病。

軍武玉侯肖楚豔舉兵謀反,行宮將士拖著重病之軀迎戰,崚山軍參將花箋聞風而來,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眼看行宮將破, 徐鏡也身受重傷,花箋率領一千崚山軍從後偷襲,將玉侯斬於馬下,也因此暴露實力。

要知道,崚山軍鎮守燕國聖地,不過是為了撐排面。這些年雖然吃著軍餉,卻從來沒有真正練過兵,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強的戰力。

更何況,花箋身懷三品武道,卻在崚山藏拙,怎麼想都有問題。

【劇情和時間線與正文不一樣,畢竟桃花卦仙蘇憶桃這廝太會攪局】

花箋自知暴露,也不再隱藏,長鞭一指,便要代天罰惡,飛馬踏燕登上城牆,欲取蘇勝性命,卻被同樣三品的無懷攔住,而蘇勝則趁機退到安全的地方。

“崚山軍當真是臥龍藏虎,沒想到祝氏一脈藏的這麼深。”

“蘇勝!你這竊國謀權的亂臣賊子!去死!”

行宮守衛死傷殆盡,只剩下幾十個殘兵,崚山軍勢如破竹,攻入行宮宮牆。

群臣陷入恐慌,徐鏡飛身一躍,登上城牆,正要亮明真身,卻聽大地震顫,煙塵飛揚,八千鐵騎踏馬而來。

“血煞”軍旗迎風搖曳,這便是一位帝王睥睨天下的城府。

血煞鐵騎代表什麼,徐鏡身為前朝舊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此刻的她臉色煞白,冷汗浸透衣衫,握著彎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花箋與崚山軍更是面如死灰,誰都沒想到蘇勝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徐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無痕刀客,卻為這等竊國之人賣命,實在是江湖之恥!”事已至此,花箋只能用命作她的墊腳石。

徐鏡雙眸赤紅,提刀而上,與昔日故友刀劍相向。

心中絕望,誰能知曉?

八千血煞軍來援,就註定了她們的敗局。

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的崚山軍早已精疲力竭,在血煞軍漫天箭雨下死傷大半,剩下不足百人。

眼看血煞軍統領樂妍即將入城,花箋故意買了個破綻,徑直撞向徐鏡的寬刀。

慌亂之中,徐鏡想要收刀,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刀刺入胸膛,貫穿了花箋的心臟。

滾燙的鮮血飈濺了徐鏡一臉,她的臉有些猙獰,分明疼到極致,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

“花箋……”

晚風吹散了告別,也將淚痕悉數抹去。

小鏡子,太子殿下,就交給你了……

關懷的話堵在喉嚨裡,誰也沒能說出口。

望著眼前死不瞑目的花箋,徐鏡只覺天昏地暗,在身心的雙重打擊下,口腔一熱,噴出一口淤血暈死過去。

“將軍!”

這場叛亂,以蘇氏皇室大獲全勝而告終。

由於臣不煥的猜測,徐鏡將暮澤這十五年的經歷查了個底朝天,這才發現他就是那位失蹤多年大皇子,亦是她們的太子。

祝氏血脈不亡,他們就還有名正言順復國的希望,可花箋卻再也看不到了。

……

四月初旬,班師回朝。

徐鏡毒發,臥病在床。

臣不煥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再次拜訪了祝暮澤。

門被推開,祝暮澤下意識把泛黃的書卷藏進被窩,警惕地望著“來者不善”的臣不煥。

臣不煥也不解釋,轉身將門插上,隨後在少年戒備的目光中掀衣跪下。

“江南蘇郡,臣雀之子臣不煥,參見太子殿下!”

祝氏被滅,蘇氏掌權,私下尊稱祝氏遺孤為太子,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雙手交疊至於額前,以祝皇在位時的舊禮,參拜這位埋名隱姓多年的太子殿下。

祝暮澤整個人如遭雷擊,望著跪在地上的臣不煥,大腦在這一瞬間宕機,無法正常思考。

他沒有去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你有什麼目的這種蠢話,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毫不懷疑臣不煥是蘇憶桃派來試探他的,因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江南,蘇郡,臣不煥?前朝……不是,我……你先起來!”祝暮澤手忙腳亂地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淚水盈滿眼眶,有些侷促地拉著人坐下。

“我不知殿下身份,這些時日多有得罪,還請殿下恕罪。”臣不煥心中百感交集,所幸這些天他沒有落井下石,欺辱這個不受待見的奴隸,不然他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

要知道,麒麟才子臣不煥的落井下石,向來以要人性命為基本要求,以滅人滿門為主要路線,以國破家亡為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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