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折騰半宿的顧瑜一臉倦意,躲在角落裡眯神。

太子蕭宸看見後搖頭,這是半夜做賊了?

下朝後蕭宸重重地拍了拍顧瑜的肩膀,某人的瞌睡頓時清醒。

“殿!下!”

這一句說得咬牙切齒,顧瑜毫不留情反手拍回去。

“不去陪你的太子妃,找我做什麼?”

三年前,蕭宸及冠後迎娶太子妃,舉國同慶豔羨旁人,然後一直恩愛甜蜜,黏黏糊糊的。

“待會再說。”

蕭宸遞給他一個眼神,跟著顧瑜上了馬車。

他懶散地靠在車壁上,徐徐開口。

“我那二弟在春獵拔得頭籌後舉薦了一個玄士,成為了如今的國師。”

“這事我略有耳聞,可國師與我毫無交集。”

蕭宸揚揚眉,眸子裡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不一定哦,你的那樁……婚事,就是他的手筆。”

顧瑜驟然沉下臉,想起蕭炎之前獻藥的舉動,眉頭一凜。

還真是小看了蕭炎,之前他無心思考,可現在想來全是疑點,太上皇行蹤不定,他又是怎麼討得靈藥的。

“父皇還挺信任他,昨日你沒上朝,錯過了一場好戲,國師斷言星象有亂,禍起南安。”

二人的視線對上,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安擅驅蠱毒,那裡畢竟是蕭炎母族的大本營,你留心點,萬朝宴那天別被暗算了。”

顧瑜瞭然點頭,“殿下放心,我有分寸。”

“到時候你帶嫂夫人嗎?”

“看情況吧。”

也不知到時候她身體恢復的如何。

下一個路口二人便分道揚鑣了。

街頭香氣撲鼻,買賣著各種小吃。

“停車。”

香噴噴的板栗新鮮出爐,顧瑜派人買了一大包揣在袖兜裡。

她應該會喜歡的,似乎是想到某人的憨態,男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街道拐角處,緋衣少年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宛若毒蛇般的眼神凝視著馬車裡的人。

顧瑜是吧,遊戲才剛剛開始。

“嘶嘶——”

原本乖順地馬兒突然發瘋,驚懼地鳴叫在鬧市衝撞。

“快止住馬,別傷到行人!”

侍衛眼疾手快拔出長刀刺下去,熱乎的血液飛濺到地上,馬匹轟然倒地。

顧瑜飛身出來望向四周,只看到一片衣角。

“主子,他已經逃了,看服飾像南安那邊的人。”

“暗影,繼續派人追查,他逃不遠,先回府吧。”

顧瑜腳尖點地飛身離去,將爛攤子丟給了下屬,再不回去板栗都涼了。

玉溪閣後院,關瀟然悶悶地脫掉帽兜,滿眼乖戾,胸前的小星星吐著舌頭呼哧幾聲。

「主人,你跑太快啦,好暈啊。」

少年清冽的聲音響起。

“哼~,小星星,你該減肥了,瞧你肚子上的肥肉。”

要不是這肥崽子突然抓他的脖子,他會被顧瑜發現?

修長勻稱的手指落在柔軟的肚皮上點戳,小星星炸毛一叫,隨即發出嗲嗲的氣音。

「主人我錯啦,這不是突然睡醒沒意識到嘛~」

少年頗不給面子地冷笑一聲,“第幾次了?嗯?上回你害我被父親抓住的賬還沒算呢。”

「主人主人~,肥肥胖胖多可愛啊,姐姐肯定喜歡這樣的我。」

弱小可憐的小星星為自己的食物據理力爭,開始裝可愛撒嬌,它才不要減肥呢。

關瀟然垂頭啞笑,眼底月華流轉,似溫柔的月澤。

“姐姐身體不適,等過幾天萬朝宴,你找機會留在姐姐身邊。”

小星星一臉呆萌地蹭著他的指尖,它會保護好姐姐的。

少年的目光越向窗外的喧囂,再過幾天,姐姐,我一定會和你見面的。

盛如翡翠的金桂樹下,碧色衣裙的女子正躺在搖椅上納涼,不遠處的芙蓉跪在地上滿臉淚水。

“夫人,求求您救救古朔大人吧,他……。”

芙蓉失聲掩面痛哭,未盡的話語哽咽在喉間。

白纖凝容色淡淡,眼皮都沒抬。

“死了嗎?”

芙蓉身子一僵,忘記了哭泣,眼淚半掛在臉上。

“沒……沒有……。”

“既然沒死就別來煩我。”

少女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手指覆在太陽穴抵住腦袋。

“昨晚你求了我,我也答應你制止那場鬧劇,可你現在又跪著是想幹嘛,指望我去給他治病嗎?”

“痴心妄想!”

昨夜她已經大發慈悲饒了那些人的性命,這樣還不知足麼,乾脆都去死吧。

少女的眉眼染上戾氣,剛想說話卻不住地咳嗽,彷彿咳出肺來。

一側的女衛連忙將溫水遞到她唇邊,輕拍著脊背,順便喂她吃藥。

緩過勁來,白纖凝指使下人叫來王管家。

“夫人,您喚老奴過來有什麼事嗎?”

王管家面上恭敬十足,經過這次的事誰都不敢怠慢白纖凝,生怕自己步入後塵。

“那些侍衛怎麼樣了?”

“回夫人,夢澤他們服用您的藥後逐漸恢復好轉,至於其他情節惡劣之人,將軍吩咐讓他們自生自滅。”

“古朔呢?”

王管家謹慎地說道:“古朔大人從血獄中剛出來,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看來還活著啊……”

她呢喃道,隨即發出淡淡的笑聲,但分明是在惋惜,還真是命大,怎麼沒死在懲罰之地呢。

“沒死的發配到莊子上做苦力,我不想看見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蹦噠。”

“至於古朔,本夫人再賞他二十鞭吧。”

她說的平淡如水,卻讓周圍人噤若寒蟬。

王管家一臉躊躇,“夫人,這……”

“嗯?還有什麼問題嗎。”

“夫人……您非要這麼絕情嗎?……二十鞭下去古朔大人還能活?”

芙蓉雙眸含淚似乎能浸出血,怨恨地盯著白纖凝。

“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哪有太醫口中的孱弱之相,為什麼不肯放了古朔大人?”

呵,還真是苦命鴛鴦。

“你,可以滾了。”

“靠裝病得將軍垂憐,這就是你的手段嗎?如今還讓我滾,我可是老夫人留下的人!”

女衛制止她癲狂想要撲過來的動作,可她嘴上說個不停。

“你以為將軍愛你嗎?不過是一時的新鮮和憐憫罷了,你這種低賤之人配做主母?”

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從嘴邊溢位,原本粉嫩的唇變得毫無血色,少女柔弱的身軀不住地顫抖,聲音低地只剩氣音,與這滿眼的綠色格格不入。

王管家感覺大難臨頭,芙蓉身後是東善堂的李嬤嬤,如今是左右得罪人,他閉上眼咬牙下了令。

“沒聽見夫人的話,把這賤婢拖下去。”

“夫人您放心,古朔那邊老奴親自去觀刑,保證不放水。”

白纖凝咳的眼角浸淚,肩膀微微塌下去,容色悽絕似秋天的枯葉,她剛想出聲就被後面伸出的手打斷了。

“很好……”

“原來本將軍不在,你們就是這樣照顧吾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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