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其中的兩個字咬得很重,纏綿又曖勾人,似乎二人之間有什麼似的。

“你還真是可愛。”

她全身發燙染上粉意,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索性掙扎著下去,卻被他識破逃跑的意圖抓住手腕。

“阿凝,你可以小聲說話,我能聽得見。”

似誘哄似寵溺,像是最甜的蜜糖,顧瑜做這一切如行雲流水,看見她有不理人的想法後連忙伏低態度。

“骨哨就在梳妝檯那邊,一個小盒子裡。”

他原本想扔的,可上面的花紋似乎在哪裡見過,索性就留了下來。

白纖凝眼神亮了亮,搭在肩頭的素手蜷了蜷,笑語盈盈地看著他,傳遞著謝意。

顧瑜點了點手中的細腰,漆黑的鳳眸映照著她嬌軟的容色,他憐惜地探上少女額間的青絲撫摸。

再次看見她的笑容仿如隔年,小姑娘還是要多笑笑,像以前那樣成天故作成熟太不可愛了。

當時二人傷重昏迷,古朔想趁機丟下白纖凝卻被暗影阻攔帶回,儘管如此也還是被扔到客房自生自滅。

顧瑜醒來是第二天早上了。

現在想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想法走進那個屋子,床上的人渾身是血氣若游絲,冷得像塊冰,如沉寂在冬夜裡的枯葉,脆弱又淒涼。

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他生怕碰碎了她。

白纖凝昏迷不醒,他又怕下人陽奉陰違,於是親自動手照顧她。

血衣脫去傷痕累累,像只無生命的玩偶,任人擺佈,這樣的場景他再也不想看見了。

“門口的侍衛沒有攔我,示意我直接推門進去,我不知道你在忙。”

獨屬於她的嗓音響起,因為還沒恢復,沙啞又細弱,她說得很慢,卻讓顧瑜心頭一軟。

“阿凝,無論何時你都可以來找我。”

看來最近的調教有用,下一月給十一多發點錢,顧瑜十分清楚,他們只認強者不認身份,哪怕是強逼他們俯首也不會心甘,十七和古朔就是前車之鑑。

顧瑜挑眉,談不上喜歡或者偏寵,他就是想讓這些硬骨頭們認下她奉她為尊,即使沒有他的庇護也能保全自己。

埋首在頸間,他又聞到了令他上癮蝕骨的幽香,還是現在的她看著舒心,顧瑜摸摸她緋紅的小臉,放她坐在一邊。

“我還有幾份信件要處理,等我一下,乖。”

顧瑜起身端過點心放在手邊的桌子上,然後投入到事務中。

正常上朝後,他也變得忙碌起來,不過如今並不需要打仗,處理起來就輕鬆多了。

骨哨找到了,她也不急著離開。

白纖凝捏起點心咬了一口,新鮮出爐的板栗酥香甜可口,手邊的果茶也溫度適宜。

為什麼?

她抬頭迷茫地看著男人的身影。

顧瑜不愛吃甜食,也不愛喝果茶,可為什麼會在書房裡備好這些?

她眨眨眼,放下手中的的點心。

顧瑜餘光瞥見後問道,“不合你的口味嗎?”

這是他專門給她準備的,原本想著議事結束後接她過來陪他,沒想到某個小白兔直接送上門。

她搖搖頭朝他笑了笑,又咬了一口嚥下去,她是喜歡的。

“阿凝,辛苦你陪我一會兒了。”

僅僅是字面意思,可偏偏顧瑜說得纏綿悱惻,讓人無端想偏。

就連門外的十一也暗自咂舌,沒想到主子竟然會說甜言蜜語了,美色誤人啊。

陪他忙碌完,白纖凝得到了某人親手餵食的獎勵,可她寧願不要。

明明還沒天黑,白纖凝卻感覺精力不濟,未施粉黛的臉上滿是憔悴虛弱,夕陽透過窗欞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

她疑惑不解,明明自己的血液可以救人,為什麼她的身體還會病弱到這個地步,按理來說她才是那個最健康的人。

“阿凝,我扶你去休息吧。”

“在等一會兒吧。”

白纖凝搖搖頭,慢慢坐下來,好久沒見過日落了,她要多留一會兒。

斜陽落下,東善堂的李嬤嬤突然前來。

“老奴拜見將軍,夫人,我家小姐有請。”

白纖凝疑惑不解,“小姐?”

顧瑜拿下披風裹住她,抱著人私語。

“是我姑姑,她一直未婚居住在東善堂,那玉簪就是她送給你的。”

白纖凝懵懵地點點頭,未成婚前沒人教導,成婚後管家也沒給花冊,導致她對這些親戚人脈關係一無所知。

晚風吹得她喉嚨發癢,她將臉埋進披風下,沉悶地咳了幾聲。

“顧瑜,我身體不舒服,可以不去嗎?”

她的推脫之詞沒得到回覆,顧瑜只是綁緊手上的繫帶,安撫地摸著她的臉頰。

“姑姑一向不問世事,好不容易派人過來,我不想讓姑姑不開心。”

“顧瑜,我不知道她開不開心,但今天我去了,保證你們都不開心。”

白纖凝一臉嚴肅,眉目清絕,平素軟糯的嗓音變得微冷,似是雪山之巔融化的雪水。

“阿凝,別鬧了,我陪你過去總行了吧。”

顧瑜只當是小姑娘見長輩鬧脾氣,絲毫沒重視。

他一隻手繞過腿彎,另一隻手扶著脊背穩穩抱起人,白纖凝抗拒地扭著身子,流露出氣急敗壞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那種噁心的藥味席捲鼻腔,內心深處的厭惡感如同灰塵堆積,讓人無端煩躁。

花廳裡,顧熙看著侄兒抱著那個丫頭進來,拽斷了佛串,珠子滾落一地,慈祥的面容染上幾分刻薄和惡毒。

他的女兒憑什麼恩愛幸福?她該像她一般永失所愛,困束在狹小的佛堂。

顧瑜在心底嘆口氣,還好阿凝沒瞧見,他把人安頓在椅子上行禮,他早知道姑姑是這般態度,所以遲遲沒讓二人見面。

“姑姑,阿凝大病初癒身體未好,我陪她前來向您問安。”

顧熙一言不發,白纖凝也沒作聲,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指。

顧熙瞧見後生了惱意。

“江潮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看見長輩不知道行禮問人?”

“不說話是啞巴嗎?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姑姑,阿凝她——”

“閉嘴,我沒問你。”

白纖凝收手拍了拍衣裙起身,疑問道:“姑姑?”

顧熙黑了臉,這丫頭是在嘲諷她?

“跪下!”

“憑什麼?”

兩道目光同時射向她,可她並不在意他們的怒火和不滿,那雙澄澈的眼眸在二人之間停頓徘徊。

“您在生氣什麼?我不是按照您的要求來了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私生女,他教沒教過我你不知道?”

“你呢?又在不滿什麼?”

因為過度說話她的嗓音沙啞,不住地咳嗽,她避過他遞來的手後退幾步,滿身是刺看向顧瑜。

“你又想故技重施,先用幾句軟話哄騙住我,然後再羞辱傷害於我。”

情緒劇烈起伏下,她控制不住地直咳,難受地眼角生淚彎下腰。

她不該聽那個老頭的話,她就該殺了顧瑜,反正他的命早就是她的了。

白纖凝將他遞來的溫水摔到地上,顧瑜神情不明,眼底劃過一抹陰翳卻又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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