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訝然,“二殿下?”

蕭炎一看就知道他不信,撇著嘴擠開他坐到床邊:“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還不如試試我的藥,爺爺前幾日塞給我的。”

聽到是太上皇給的藥,顧瑜放下心來。

蕭炎打量著床上的女子,嘖嘖兩聲,感覺到後背的視線越來越冷時,連忙拿出藥掰開唇放進去。

雪參丸入口即化,他又示意下人喂水,才退了出去。

顧瑜招待著二人吃了晚飯後才離去。

回去的路上,蕭炎一直想著那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漂亮人見人憐,他在心底偷笑了一下,他越來越期待後面的好戲了。

“蕭小嫿,你怎麼不說話了?”

蕭炎摸著下巴思索,不對勁啊,這妮子剛才一直安安靜靜的,碰見顧瑜也沒作妖,不符合她之前的風範。

“哦~,你該不會見到真人覺得愧疚了吧。”

“也對,那麼乖一姑娘,怎麼會有人忍心罵人家。”

“二哥你亂說,我什麼時候罵她了?”

蕭炎嘖嘖搖頭,蕭嫿被他說得惱羞成怒,跺跺腳溜走了。

哼!等那白纖凝恢復身子她在較量,不過是瞧她可憐今日讓讓她。

白纖凝只覺得有無形的牢籠囚住她,黑暗像只惡獸一點一點吞噬著她,突然有一束光灑進來,她醒了。

“夫人,您醒了!”

芙蓉一臉欣喜端來一杯溫水,“您先潤潤嗓,奴婢去叫將軍。”

白纖凝剛想叫住她,結果止不住咳嗽,隨後力竭陷入了昏睡。

顧瑜這次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了,醒來就好。

他一直盯著少女的面容,她瘦了,手腕處的骨骼凸起,似乎來一陣風就能吹走,得讓廚房多做些滋補食物好好養養。

白纖凝再次醒來後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她茫然抬眼,原來自己還沒死啊,下次碰見那個怪老頭要好好道一聲謝。

她掙扎著起身奈何渾身無力,剛進來的顧瑜連忙將食盒遞給婢女,跑上前扶她起來半靠在身上。

“阿凝,你終於醒了。”

“我讓廚房煮了雞絲粥,我餵你吃點。”一勺熱粥遞到她嘴邊,顧瑜甚至貼心地吹了吹。

白纖凝不理解他為什麼變溫柔了,但對上這張臉有些冷淡,她想制止奈何發不出聲,只能看向不遠處的婢女。

她想讓芙蓉喂她,乞求的眸子看向芙蓉,但被顧瑜盯著的芙蓉低下頭一動不敢動。

顧瑜示意婢女退下,轉過她的後腦勺,然後不慌不忙的一勺勺喂她。

“阿凝,你看她幹什麼,看我。”

顧瑜邊投餵人,邊講述了近來發生的一切,白纖凝也知道了十七他們的下場。

顧瑜到底是護短沒有重罰,這點懲罰怎麼抵得過她受的傷。

她心底突然有點煩躁,順帶看不順眼面前話多的顧瑜。

好吵!好煩!他怎麼這麼多話。

粥已經見底了,顧瑜意猶未盡地放下碗勺,又伺候人喝藥,一勺勺中藥湯下肚,苦得她眉頭直皺。

喝完藥後,白纖凝閉上雙眼側向另一邊。

裝睡的白纖凝感知到頭頂的大手時身子一僵,他在做什麼!

男人的雙手穿梭在少女如雲的墨髮間,十分老道地按摩穴位,然後順著往下全身按摩。

“太醫說對你有好處,馬上就結束了。”

白纖凝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肯發一絲聲音,偶爾悶哼也咽碎在肚子裡,只是在顧瑜聽來別有深意。

他沒戳穿裝睡,只是按摩到大腿時加重了力道,一手按住她想要趁機躲開的腿。

“躲什麼?你昏迷的這段日子都是我在給你按摩,乖一點,明天醒來就可以下地了。”

顧瑜說著安慰的話,眉眼繾綣裡是溢位的溫柔,連他自己也未察覺到。

原本這是醫女的活計,但當他無意撞見醫女莽撞無禮的動作後,忍不住責罰了下人親自動手。

他怕再有人藉機欺辱她。

當日白纖凝命懸一線,所有人勸他藉此機會擺脫這門婚事,可顧瑜偏偏不聽,甚至拖著重傷請江潮出手,執拗地堅持不鬆手。

這一晚再次抱著懷中人入睡,顧瑜心底缺失的那塊突然被填滿了,此刻感受到懷中的柔軟和呼吸,他有些慶幸選擇救她。

顧瑜說得果然不錯,白纖凝第二天就能下地了,她扶著桌椅,慢慢地活動身子,不知不覺走到院子裡。

顧瑜抬頭看不見人後,放下筆追了出去。

天青雲白,豔陽高照,她微微蹙眉抬手遮住刺眼的的光線,芙蓉連忙找傘遮陽,她一臉擔憂。

“夫人,您身子還弱怎麼出來了,我扶您坐下?”

白纖凝扶著欄杆微微喘氣,鼻尖浸出細小的汗珠,這一遭終究還是傷了身體。

一道挺拔寬厚的身影擋住眼前的視線,顧瑜一臉不認同地繫好披風,抱她到廊下休息。

他沒鬆手,白纖凝也就坦然地窩在懷中不動。

“荷花開了?”

淡淡的荷香縈繞四周,她知道外院種了一湖荷花,少女輕聲的呢喃揉碎在風中,許久沒說話的嗓音沙啞細小,幾乎聽不到。

可顧瑜說了句,阿凝,花開了。

他聽見了。

他緊緊地裹住人不讓一絲風鑽進去,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長髮。

“已經六月了。”

白纖凝訝然,她是四月底嫁入顧府的,沒想到她昏迷了一個多月。

“我讓廚房去做銀耳蓮子羹,你待會嚐嚐。”

白纖凝沒再出聲,抬手環繞在他肩上,整個人靠上去,細細地感受久違的自然,她品嚐到了一點自由的甜頭。

顧瑜感覺到懷中的放肆,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

再次回到內室,白纖凝才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

原本空曠簡潔的屋子多了些姑娘家的東西,深色的帷幔換成了淡紫色,床褥的花紋顏色也隨之相宜,周遭的佈置顯得溫馨十足。

她開啟新增的衣櫃和妝匣,裡面全是時新的衣裙和首飾。

這算什麼,傷害她之後的補償?白纖凝冷嘲一笑,要是她這次沒熬過去,是不是還要感謝他燒的紙錢?

老頭的藥確實有用,一定十分珍貴,有緣見面的話要好好道謝。

對了,那枚骨哨。

她一著急嗓子作痛,只好寫字遞給芙蓉。

芙蓉一臉茫然,“夫人,當日是將軍給您換的衣服,奴婢實在是不清楚。”

白纖凝只好去書房找顧瑜,一開門撞進眾人的視線,原來顧瑜在和屬下議事。

她關門跑路,顧瑜卻眼疾手快抓住人帶進來。

“你找我告訴下人就行,這一路過來冷不冷?”

顧瑜自然地握住她的雙手捂熱,額頭貼近感受她的溫度,他舒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熱”。

手下人出去後,顧瑜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窘迫害羞的小姑娘。

“你剛才跑什麼啊?”

男人彎下腰貼近她的鼻尖,白纖凝下意識想逃卻被握住細腰,只能硬著頭皮掏出紙。

顧瑜掃了幾眼並未回覆,抽出手上的紙捏成一團扔掉。

突然他抱起人,擺弄著細長的雙腿盤旋在精瘦的腰間,就著這個姿勢顧瑜坐在椅子上。

臀肉貼近下腹,白纖凝連忙直起身子跪坐在椅子上,又被一雙大手按回原位,炙熱的溫度燙得她腰軟。

顧瑜埋頭在她肩頸處悶笑,呼吸噴薄在少女精緻的鎖骨上,她瞬間失力癱坐在男人懷中,二人緊密貼合黏在一起。

“原來你還會害羞。”

他揶揄了一句,薄唇輕抿住圓潤無洞的耳垂,果然紅了。

“那枚骨哨啊。”

男人拖起尾音,吊足胃口,果然引得某個害羞的姑娘抬起頭來。

可他偏偏轉移話題,語氣曖昧不清,“話說,你的關注點為什麼不在我親手幫你換衣服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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