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入宮第六年,突覺昀嬪久無身孕,乃喚太醫溫實初問診,才知她每日的補藥之中,摻雜了致人不孕的紫茄花!煎藥的罐子浸染紫茄花,至今仍在延禧宮,婢女招供,乃皇后娘娘指使!”

陵容起身,跪在我身旁,“還望皇上明察,若非姐姐心細,臣妾只怕連筠昕都不能擁有。”

皇上尚未開口,皇后便急了,“宮中何人不知你昭貴妃與昀嬪交好,今日定是你二人串通!”

“臣妾自知所言不能讓皇上信服,只是物證人證俱在,當初為臣妾診脈的是太醫溫實初,皇上可書信於他。”陵容沒有退縮,今日的我,並非一人。

“繼續。”皇上只是冷冷的說了這兩個字。

“寧貴人的身子,亦是皇后指使齊妃送的九寒湯!”

葉瀾依別過頭,她雖不愛皇上,也不想生下皇上的孩子,但是此事確實如此,比起厭惡皇上,她更見不得皇后的作風。

何況,她還念著在後宮少有的那些溫情,是在延禧宮,“臣妾涼薄,不欲再提及往事,只是,若當日之事並非齊妃一人所為,還望皇上明察,給臣妾一個交代。”

“齊妃,死無對證。”皇上隱隱握緊了手。

“臣妾入宮第八年,宮中燃放煙花,誤燃長春宮,乃皇后娘娘蓄意為之,只因彼時崔貴人懷有身孕!”

“無憑無據,昭貴人今日一派胡言,本宮為中宮皇后,豈容你如此放肆!”皇后知道,我說的這些,很多都沒有辦法拿出證據,所以,勝負未定。

“崔貴人僥倖,未曾有事,皇后娘娘便派太醫照料崔貴人的胎,胎強而母體弱,使崔貴人異於常人,若非及時發現,只怕會早產,而皇后娘娘意圖去母留子!此事,照料崔貴人的太醫與溫實初皆知。”

我看著皇后,繼續說道,“皇上意欲讓熹妃回宮,皇后娘娘便串通欽天監,以天象之說阻攔,皇上大可去問欽天監官員。”

我苦笑道,“奈何,皇后娘娘詭計未得逞,便使得宮裡多了兩條冤魂!皇后娘娘引狸貓入宮,又使崔貴人著了道,驚動胎氣早產,臣妾無能,無法與皇后娘娘抗衡,讓皇后娘娘如願破腹取子!崔貴人的孩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並非意外,當日李太醫施針是在足部,可那孩子耳後有施針痕跡,真相究竟如何,皇后娘娘、李太醫,以及當日的穩婆和乳母,怕是最清楚不過。”

“皇后娘娘為了私慾,置社稷不顧,以如此狠毒手段殘害妃嬪,嬪妾敢問皇后娘娘,夜能寐否?”

皇后再也無法忍耐,起身指著我,“昭貴妃,你血口噴人!皇上,當日皇上也在場,臣妾所為皆是以皇上為先啊!”

皇上閉上眼睛,端妃出言,“崔貴人生產那日,屬實驚心動魄,臣妾也有疑惑,昭貴妃之言,似乎都能解釋的通。”

“好啊,好啊!昭貴妃,你好大的本事啊!”皇后已然失態。

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祺嬪侍奉皇上多年,未有子嗣,是因入宮之時,皇后娘娘便賜予其紅麝香珠,她日夜佩戴,早已損了根本,再無有孕可能,那珠串被筠昕失手扯斷,臣妾在地上拾起殘珠,還望皇上明鑑!”

霜草呈上小盒,裡面裝的是當初的珠子,“置於其他的落珠,應還在儲秀宮。”

欣貴人後知後覺,“皇上,祺嬪歿前,交於臣妾一個匣子,說裡面是皇后娘娘賞賜的珠串,讓臣妾好生儲存,日後或有用處,臣妾當時不明,如今才知她話中之意,這珠串如今在儲秀宮。”

皇后失神,此事她確實無法辯解。

“臣妾的孩子,弘昱,尚在襁褓,染天花惡疾,乃皇后娘娘差乳母換了弘昱的撥浪鼓,鼓中是染疾之人的碎布,還意圖栽贓給四阿哥與熹妃,臣妾受苦無礙,只是可憐弘昱,身上的疤痕至今未消。還望皇上替臣妾做主!”

因涉及天花,不宜讓皇上親自察看,霜草便將東西讓小夏子驗過了。

“回皇上,撥浪鼓中的碎布確實不是宮中之物。”小夏子回稟。

“弘昱的乳母已交代清楚,皇上可派人去查。”我再一次鄭重的磕了一個頭,“望皇上秉持公道,洗淨後宮冤屈!”

沉悶的聲音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勤政殿內寂靜無聲,今日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似和善的皇后,竟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陵容帶頭應和著我,“望皇上秉持公道,洗淨後宮冤屈!”

皇后自知大勢已去,可還是想保著她的後位,“還是姐妹好啊!臣妾見昭貴妃與昀嬪,總不由得想起姐姐,想起與姐姐在王府的日子,若是姐姐還在,臣妾定不會這般孤苦無依。”

她又將純元皇后搬出來,以博皇上同情,可這次,我不想讓她這般如願了。

“皇后娘娘當真與純元皇后姐妹情深嗎?純元皇后為何難產,皇子為何夭折,皇后娘娘敢對天發誓,此事不是皇后娘娘一手造成的嗎?皇后娘娘,您敢嗎?”

皇上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后,他要查,自會查到,只是,他太相信所謂的枕邊人了,不如說,他太相信純元皇后,將純元皇后的話太放在心上,他哪知,純元要護著的妹妹,其實就是兇手。

“毒婦!”

皇后聞聲,癱軟在地,今日她萬劫不復。

我以為塵埃落定,可太后來了。

(看到這裡,可能發現,差不多要結束了,期待收到評分與書評。謝謝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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