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見石原陰沉著臉龐,坐在前面的頭山信也有些惱怒,連忙對他說道。

“石原君,你多慮了,言桑是我們忠誠的朋友,這裡要被軍方建設成秘密海軍基地的情報,就是言桑提供給我們的。”

石原那雙帶著敵意的目光看著汽車後視鏡裡的言慶山,言慶山也有意無意地瞥了鏡子裡的石原一眼。

“佐藤君……”

石原冷冷地開口說話了。

“佐藤君,我不是不信任你和頭山社長,我是對每個中國人都持有懷疑的態度。你們應該知道記得,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天才,也是在下的叔叔石原莞爾就死在中國人手裡!”

石原咬牙切齒地說道。

“中國人,狡猾,大大地狡猾!”

石原衝著後視鏡裡的言慶山喊了一句。

言慶山一腳踩住剎車,眯著雙眼盯著後視鏡裡的石原。

兩人就在那面不大的鏡子裡四目相對,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冰冷。

坐在車裡的佐藤和頭山信看出了端倪,特別是那頭山信,年輕一代本就對上一代傳統的間諜、特工的做法不是很感冒,現在石原居然在車裡和自已好不容易發展的線人發生了衝突,而且是這種毫無意義地口舌之爭。

頭山信很惱怒,狠狠地沉下臉。

坐在後面的佐藤連忙出來打圓場,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言慶山的肩膀。

“言桑,開車,開車吧。你就不要和石原君一般見識,他剛剛從東京過來,對中國不甚瞭解。言桑,你是我們最忠誠的朋友,是我們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言慶山未等佐藤說完,輕輕地鬆開了腳底的剎車,汽車又緩緩地向前駛去。

前面是一段下坡路,路面坑坑窪窪,繞過一段下坡彎道,就到了鴉兒嘴碼頭海岸邊上。

在鴉兒嘴碼頭,盧千陽的爺爺和日本人血鬥,犧牲在那裡;在那片海灣,田文水和許常山把戴雨濃送入了地獄。

這一片光榮的海灣!

坐在副駕駛邊上的頭山信扭過頭,盯著後面的石原,用冰冷地話對他說道。

“石原君,東京派你過來,不是來和破壞我們與共榮朋友的關係的!東京是讓你趕在中國軍方進入之前進行秘密地測繪,測繪這片海港的所有資料!水溫,洋流,包括礁石的硬度,土壤的組成等等……”

一直開車的言慶山默不作聲,嘴角微微揚著,掛著淡淡的笑容。

離前面那道下坡急彎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言慶山稍稍地用力踩了踩油門。

忽然,言慶山回頭看了一眼板著臉的石原,衝他笑了笑。

“石原君,你真是石原莞爾的侄子?”

坐在佐藤身邊的石原頓時一怔,圓睜著雙眼,盯著言慶山。

“你……”

言慶山回過頭,看了看前面的路,又扭過頭來,衝著石原狡黠地笑了笑,回過頭,一邊看車,一邊淡淡地說道。

“我還聽佐藤說,你和你叔叔一樣,都是日本國寶級的人物。你叔叔被日本人譽為千年難遇的戰略天才,而你也被稱為日軍現代軍事情報之父……”

坐在車後的佐藤和石原不約而同地側過臉,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滿是疑惑的神色。

坐在前面副駕駛座椅上的頭山信突然臉色一沉,雙手慢慢地抬起來,交叉抱在胸前。

言慶山開著車,車速慢慢地快了起來,坐在車裡的人甚至能夠感受到汽車愈發地顛簸。

言慶山又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石原君,我聽說過你叔叔的事情……”

言慶山頓了頓,側過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頭山信。

頭山信陰沉著臉,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車外那條顛簸的路。

“你叔叔石原,是個非常成功的間諜,對中國人來說,他是非常危險的敵人。他化身成春三,幾乎騙過了所有人。只不過,最後,他死在一個斷手殘足的殘疾人手裡……”

“八嘎!”

車後的石原猛地拍打著前面的座椅頭枕,一臉怒氣地衝著言慶山又吼了一句。

言慶山沒有理會他,只見他臉色一沉,狠狠地用力踩下油門,汽車的速度頓時加到了一百以上。

極快的速度頓時讓後面的石原和佐藤乾瘦的身軀往後一仰,車速實在太快,坑窪的路面把讓車幾乎騰了起來。

佐藤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那石原也是重重地砸在邊上的車窗玻璃上。

就在這一瞬間,坐在言慶山身邊的頭山信猛地把頭一扭,一雙驚恐的眼睛盯著言慶山,也就在這一剎那之間,頭山信似乎明白了什麼。

頭山信迅速鬆開抱在胸前的雙手,他先是雙手撐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等自已的身體穩了穩,立即扭轉過身體,雙手向前,死死地抓住言慶山控制的方向盤。

同時,頭山信用日語朝後面的佐藤和石原吼了一聲。

“言慶山是奸細,控制住他!”

控制住他,頭山信猜到言慶山要幹什麼。

言慶山要開著這輛車衝向那片蔚藍的海灣。

他要帶著這車裡的三個日本人一起去地獄!

車後的佐藤臉色蒼白,剛坐穩的他有些不知所措,那石原倒是醒悟過來,他猛地撲向前,雙手狠狠地朝言慶山的脖子抓過去。

言慶山從後視鏡瞟見了後面石原的動作,就在石原的雙手快要箍到他脖子的時候,言慶山扭過頭,瞥了一眼身邊的頭山信。

頭山信雙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一雙眼睛盯著車窗外。

頭山信很精明,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控制汽車的方向,他寧願車撞向邊上的山崖,也絕對不能讓車輛衝向山崖下面的大海。

石原的雙手剛接觸到言慶山的脖頸,只見那言慶山猛地把剎車一踩。

汽車頓時驟停下來,後面石原的身體被慣性狠狠地砸向前面的頭山信。

同時,頭山信的身軀也狠狠地朝前倒去。

頭山信繫著安全帶,強大的拉力將他的身體拉在座椅上,石原就沒那麼幸運了,一頭撞在前面的中控臺上,頓時腦門迸裂,鮮血飛濺而出。

言慶山也繫著安全帶,他的身體也被重重地綁在座椅上。

石原腦袋上的鮮血濺在言慶山的嘴唇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喝鬼子的血,真他孃的帶勁兒!”

石原的身體橫在言慶山和頭山信之間,強烈的撞擊讓石原只剩半條命,頭山信使勁地晃了晃腦袋。

到底人年輕,他一邊伸出手去石原的身體,石原壓住了安全帶的插扣,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去開車門。

車門打不開,看來言慶山早已做了準備。

言慶山朝頭山信輕蔑地笑了笑,猛地鬆開剎車,又一腳狠狠地踩在油門上。

汽車頓時像離弦的利劍朝前飛了出去。

忽然,在後排座的佐藤猛地站起身,伸出雙手,狠狠地箍住了言慶山的脖子。

言慶山頓時感覺一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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