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昔昔很快將袁影兒接了過來。

其中侍女清兒帶著謝姜主僕的全部行李。

晚上,謝姜和袁影兒一個房間,同床而眠,一如在畫舫那樣。

時間尚早,兩人並沒有歇息,而是躺著敘話。

袁影兒輕聲地問道:“姐姐,我是不是打擾你跟陸先生了?”

謝姜羞郝地說道:“臭影兒,你又取笑我。

我們雖然以前私定終身,但是沒有行周公之禮。

陸郎說過會光明正大地將我娶過門。”

“姐姐,影兒真心替你高興,甚至還有些羨慕,有些佩服。”

謝姜如何不知道袁影兒心中所想。

“傻影兒,羨慕我們錯過十年,佩服我們不夠勇敢?

其實世俗禮節,功名利祿什麼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跟相愛的人在一起。

姐姐希望你也能想明白,勇敢點。

李燁其實跟陸機很像,重情重義,卻不重世俗規矩,遵從自己內心。

等到李燁自己懂得了他對你的感情,他會不顧一切的。你放心吧。”

“嗯,謝謝姐姐,有你真好!對了,姐姐以後怎麼打算?”

謝姜憧憬著,說道:“我呀,準備在這裡隱姓埋名陪著陸郎,一直陪著他。

直到以後不用隱姓埋名了,也陪著他。”

“姐姐,我也隱姓埋名待在這裡,好不好?”

謝姜也是調侃道:“當然好了,不過以後你要叫我師母,李燁就是這麼叫的。”

“哎呀,姐姐……”

兩人在床上一陣嬉鬧。

那邊兩個女的同床敘話,這邊兩個男的也在敘話,只是沒有同床,而是相對而坐。

陸機看著眼前這個已是英武青年的李燁,開口問道:“你的河山功法練得怎麼樣了?有進展嗎?”

李燁對著自己的先生如實地講道:“原本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不過那次在沙漠遇險,機緣巧合下心法有所突破,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太好了。我估摸著你現在的武功比當年師姐出道時還要高上一些。這樣看來,你將來的武功必在我之上。”

“將來也可能比師公強。”李燁得瑟地說道。

陸機起身抬手給了李燁一鑿慄,說道:“先超過我再說。等著,給一樣好東西。”

不一會兒,陸機從裡屋端出一個古樸的長盒,似乎有些沉重。

陸機將長盒放在桌上,說道:“這是那杆河山槍,和你那星月劍,用同一塊星辰隕鐵打造的。

你現在應該用得上了。開啟看看吧。”

李燁依言開啟,發現長槍分兩節。

一節短槍上有江河花紋,一節短棍上則是山嶽花紋。

兩者可拼接成一杆長槍,拼接處卻看不出一絲痕跡,端得是巧奪天工。

河山槍,槍長一丈二尺一寸,槍重九九八十一斤,星辰隕鐵打造。

李燁拿在手裡,回想著河山槍法,頓時覺得豪氣沖天。

不由的對河山槍愛不釋手。

“真不知哪位大匠打造的河山槍和星月劍。這打造技藝簡直登峰造極!”李燁感慨道。

“這是你師公從一個不知道哪個朝代的皇陵內拿的,因此這打造之人也無從知道。”

“先生,師公他老人家呢?”李燁關切地問道。

“不知道,老頭子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待不住,他喜歡到處亂跑。

那幾年在長安陪著你算是待一個地方最長的一次。

那年我雖然提前跑路,但是還是被他抓來洛陽替他掌管書院,他自己卻跑外面去瀟灑了。”

“那他最近沒有什麼訊息傳來麼?我挺想他的。”

“怎麼沒見你想過我?”陸機撇撇嘴說道。

“我這不是忙完事,第一時間來洛陽看您了麼?”

“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老頭子最近傳來訊息是你在鹽川郡失蹤那次。

他親自去了鹽川郡,還放出一句話來。

我給你學學他的話。

‘你小子給我準備一下!如果這次找不到我徒孫,我就去長安拆皇宮!’”

不得不說陸機學得真的很像。

李燁都被逗笑了,笑著笑著卻是不自覺得眼淚盈眶。

“如果真找不到我,師公不會真去拆皇宮吧?”

“他一定會的,老頭子對我們裝著不在乎,其實很在乎。

那年就因為你娘,帶人殺上太行山。”陸機有些唏噓道。

“嗯。不過長安皇宮可不比太行山。別的不說,那個老元頭的武功那應該是絕頂的。”

“老元頭,你說的是皇宮裡的那個年紀過百,姓元的老頭?你見過他?”陸機驚詫地問道。

“嗯,不僅見過,還很熟,應該算忘年之交吧。”

“忘年交?一會再告訴你,你的忘年交是什麼人。

我只告訴你,老頭子說,跟他打過。

至於輸贏則沒說。不過以老頭子的性格,贏了肯定會嘚瑟。”

這下輪到李燁驚詫了。

師公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遠遠在李燁之上,甚至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先生,那我五方山的義弟徐陵有派人照顧吧?”

“當然,你李大公子囑咐的事,我敢不辦麼?”陸機調侃道。

“先生,您就別取笑我了。我只是你的小弟子。徐陵還好嗎?還在五方山嗎?”

“我將他送至別處了,不過放心,他很好。等以後會給你個驚喜。”

又故作神秘,李燁撇撇嘴。

但是李燁沒有糾結,他問了一個一直很想問的事情。

“先生,你是不是鉅富?你是不是桑氏車馬行和船行的東家?”

“不是。”陸機的回答讓李燁很意外,這不合理呀。

“也是。”陸機大喘氣地回答道。

陸機接著說道:“準確的說是小東家。

大東家是你師公,他很早以前創辦的。

負責經營的是你三師伯,不過他現在不在洛陽。

等過些天他回來,我帶你去拜見他。”

“嗯,長輩麼,應該要去拜見的。”

“你也是小東家。”

“嗯?”李燁有些意外和不解。

“你的那份本來是師姐的。”李燁這才明白,估計師公的徒弟都有份,那個玉佩就是憑證。

“不對啊,先生。我看車馬行和船行的那些掌櫃的,行事不像普通的商行的管事人。”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小子。車馬行和船行一開始只是普通商行。

現在也是收集訊息和傳遞訊息的地方。

所以各地掌櫃都是咱們自己培養和訓練的。你再看看這個。”

陸機說著拿出一個小冊子遞了過來。

李燁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桃園絕頂高手榜。

“這是下個月要公佈的榜單名冊。”陸機淡淡地說道。

李燁著實被震驚到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就是那個神秘勢力‘桃園’?”

陸機倒是很輕鬆地說道:“還神秘勢力呢。

這榜單十幾年前是你師公自己排著玩的,上面大部分高手他都接觸過。

後來你娘出事後,他找不到‘落雨劍’龐青。

於是把‘落雨劍’龐青放榜單上,公佈了出去了。

本來他是不夠格上榜的。

將他排在榜上是因為那樣他會挑戰別人,或者別人挑戰他。

你師公還特意把自己放在他前面一位,等著他來挑戰。

這樣容易發現‘落雨劍’龐青的行蹤。”

“那有沒有‘落雨劍’龐青的行蹤?”李燁有些急促的問道。

“沒有,本來我們認為他可能死了。直到你傳訊息過來,又把榜單改了改。”

李燁詫異地問道:“這武林爭的頭破血流的榜單,你們就如此兒戲?”

“其實這只是絕大部分武林人士看不透。這次前來洛陽的武林人士就是這絕大部分中的。

榜單上的高手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有來洛陽,至少我們沒有發現。

榜單上的很多人根本不在乎這所謂的排行。

境界越高越不在乎,最起碼各榜單前三的人肯定不在乎。

而且天下間藏龍臥虎,也有些絕頂高手不世出,或者有些人藏拙。

藏拙的典型代表就是你師公。”

“嗯,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嘿嘿!”李燁想到師公的行事風格,表示贊同。

“至於‘落雨劍’龐青的落雨劍法出現,那他可能沒死。

那些殺手可能就是他訓練。

他是哪方勢力現在還沒查到,但是肯定和蔡東虎是有一定關係。

反正以後你自己去查。你可以調動我們所有的力量。

必要時,我們也可以出手,包括你師公。這是他老人家說過的。”

李燁聽完有些感動。

“你們幫我查就好了,仇人我自己會親手解決!”李燁的話裡透出無比的自信和狠辣。

“好,查到了再說。現在黑榜第十依然是‘落雨劍’龐青。本來的第十你應該認識?”

“哦?誰啊?”李燁好奇地問道。

“直羅城‘閻王鞭’闞直羅。”

“哦,闞前輩,他也不會在乎的,他在乎的是直羅城的那些人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你看看榜單,還有沒有相熟的?”

“桃園絕頂高手榜。該說不說,‘桃園’這名字取得好,有意境。”

“好麼?有意境麼?你師公起名的時候,正好看到書院旁邊的桃花園,隨口取的。”

“呃,好吧,當我沒說。”

李燁翻看著榜單。

白榜也就是白道和名門正派的十大絕頂高手的排行榜。

他卻一個不認識。

李燁覺得要審視一下自己,特別要審視一下身邊人。

“都不認識吧?”

“嗯,這不是一直在長安待著,也沒機會接觸呀。”

“那倒也是。這白榜上的高手多數在南方,一兩句話也講不清楚。

抽空我結合江湖上一些所謂的名門大派一起給你講講。”

黑榜也就是黑道和綠林的十大絕頂高手的排行榜。

李燁應該是認識兩個。

黑榜第十,“落雨劍”龐青。

黑榜第九,“盜夜”。

“師公是不是黑榜第九‘盜夜’?就是那個偷盜的‘盜’?”

“沒錯。”

李燁撇撇嘴說道:“果然是,怪不得老說哪個東西在什麼什麼地方拿的。

師公是不是哪裡的東西都能偷……啊,不對,拿的到?”

“嗯,守備越森嚴的地方他越喜歡,比如各朝皇宮。”

“師公厲害。”李燁誇讚道。

“拿別人東西你還誇他厲害?不過確實蠻厲害的。”陸機話鋒一轉,說道。

一老一大一小,三人一副德性。

“師公,真名叫什麼?”

“你師公也是孤兒。他的名字也是他後來自己取的。你確定你想知道?”

“那還是算了吧。免得破壞師公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李燁想了想說道。

“嗯,明智的選擇。這黑道綠林呢,北方居多,所以黑榜上多數是咱們北周的。”

“為何?”李燁有些不解地問道。

“笨,北方連年戰亂,哪有空講仁義道德。”

“哦,哦。”李燁撇撇嘴。

紅榜也就是紅榜則是在各國朝中軍中任職的十大絕頂高手排行榜。

排後面一些李燁倒是認識兩個。

紅榜第十,西蜀禁軍統領,“蜀地槍王”,趙廣。

紅榜第七,北周柱國大將軍,獨孤萬山。

紅榜第一,“元帝”。

看到最前面的時候,李燁差點跳起來。

“這個‘元帝’,名字如此威武霸氣,改不會是我說的老元頭吧?他排名第一?”李燁驚愕地問道。

“應該是同一個人吧,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只知道他姓元,再加上榜單裡他排紅榜第一,所以江湖上稱他為‘元帝’。”

“他如今年紀很大了,還這麼生猛?”

“你師公說,人的身體是會退化的,元帝一百多歲了,這十年時間氣力肯定有所衰退。

但是沒人證實,要不你什麼時候去證實一下?”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想長命百歲呢。老元頭也是個可愛的老頭,希望他也長命百歲吧。”李燁真誠地說道。

“你在詛咒他!”

李燁趕緊糾正道:“兩百歲,兩百歲,口誤,口誤。”

“紅榜呢,北周南陳相差無幾,西蜀最少。

這些榜單上的人你記一下,只要不是對上他們,我相信你還是有能力逃跑的。”

“逃跑?那不是我風格。”李燁傲嬌地說道。

李燁見狀,淡淡地說道:“你在老頭子面前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李燁想了想,頓時洩氣。

隨後的幾天裡,李燁和袁影兒看著陸機和謝姜整日膩歪在一起,卿卿我我。

有時候兩人為了避開他們只好相約出外遊賞。

這也給了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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