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真是餓了
忙碌了一天的王二狗酒癮犯了，他急匆匆地跑回家開啟廚房櫃子，把一個裝著米酒的罐子抱出來。
他抱著罐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臉上滿是陶醉。
這米酒是他自已做的。
他沒有啥本事，手裡存不下來錢，偏偏又愛喝酒。
只能每天省下一口糧食，用這些糧食釀了一罐米酒。
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工回來，美滋滋地喝上一口酒。
王二狗倒了一點出來，小口小口地呡著喝。
這一口酒沒多少，哪怕他喝得再慢，也在幾分鐘內喝完了。
王二狗回味著酒香，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道：“唉，要是每天都能喝一大碗就好了。”
“為了酒，我真的什麼都能做。”
青青貼在廚房窗戶上，聽到王二狗的話，心說他馬上就要有這個機會了。
青青把紙條放下，用小手拍了一下窗戶後就縮到牆角里。
王二狗聽到聲音出來檢視，他以為又是哪個小兔崽子朝他家扔石子，結果發現窗臺上有一張紙。
紙是從報紙上隨便撕下來的，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林家，有錢三十，於惠病，可圖之”。
王二狗沒啥文化，不知道可圖之是啥意思，但前面幾個字他看懂了。
這幾天林勇家裡出了一堆事，家裡死的死病的病，大隊長還籌了點錢給林家，這三十塊應該就是籌到的錢。
可這事跟他有啥關係啊，他又不會去打林家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想慫恿他幹壞事。
王二狗沒好氣地把紙條扔到灶裡。
青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它並不擔心王二狗會不當回事。
林千葉有關於王二狗的記憶，林父曾經說“王二狗這個人從小就偷雞摸狗，還經常偷偷去公廁看人洗澡，村裡人看他從小沒爹沒孃很可憐，只打了他幾頓就把他放過。後來他娶了老婆才老實了幾年，等他老婆跑了後，他就愛上了酒。這人嗜酒如命，只要有酒喝，讓他幹啥都願意”。
青青和林千葉堅信，他會為了買酒錢，去林家走一趟的。
只要他去了，她就讓王二狗和於惠躺一張床上，然後讓青青鬧出動靜把村裡人引來。
等大家發現他們的“姦情”，他們的名聲也就毀了。
王二狗也害過林父，他為了搶林父藏起來的饅頭，大冬天的把林父推下水，害林父從此落下病根。
天一冷，林父的膝蓋就疼。
所以林千葉可以毫無負擔地算計王二狗。
王二狗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明明不在意的，可為啥紙條上的內容老是出現在他腦海裡。
許久，他下定決心，他只是去林家看看，他真的啥也不幹。
只是到了林家，王二狗看到床上的於惠，竟心猿意馬起來。
於惠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摸她，把她給摸得難受起來。
於惠清醒過來，可她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沒有拒絕。
兩人就這麼貼在一起。
窗外，林千葉和青青面面相覷，青青說：“他倆真是餓了，這都能吃得下去。”
林千葉拍了它一下，“你從哪兒學來的詞，咋說話這麼不矜持？”
青青嘿嘿道：“就無聊的時候從電視上學的。”
“哎呀，這不是重點啦，他們現在這樣，我們是不是不用做多餘的事了？”
林千葉說：“不，你不是聽到大隊長媳婦說她明天早上會來看看於惠嗎？我得給他們加點猛料，讓他們爭取到明天上午。”
等大隊長媳婦發現他們的好事，村子裡一定能熱鬧起來。
青青想到這個場面就很興奮，它主動進入空間，到實驗樓找到烈藥試劑。
將藥撒到他們的床上後，兩人的動作明顯更快了。
——
離下鄉還有三天，林千葉去知青點拿火車票和介紹信。
辦事人員說：“你報名的時間有點晚，現在只有坐票了，你如果有關係，可以看看能不能換到臥鋪，要是換不到臥鋪，你只能辛苦點了。”
渝州到黑省，中間要轉三趟火車，這三趟火車分別是渝州到京城的直快列車，京城到黑省哈市的列車以及哈市到春市的列車。
到了春市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
這趟路程差不多要花8天的時間。
這8天要是都坐過去，那真的是鐵打的身體都抗不住。
“謝謝提醒，我會去問問的。”
林千葉沒有去火車站問，她知道要是沒點關係，臥鋪是很難買到的。
她直接去找曾叔叔，問問他有沒有辦法幫忙買到臥鋪，她可以多添點錢買。
曾叔叔直接塞給她一張火車票，“你不來問我，我也打算直接去找你，這是你嬸嬸託關係買到的臥鋪，你好好收著。”
林千葉感謝道：“謝謝叔叔，謝謝嬸嬸，你們為我費心了。”
曾叔叔慈愛地摸摸她的頭髮，“跟我們客氣啥，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早就把你當女兒了。”
“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嬸嬸給你準備的東西。”
——
青青看了一天的熱鬧，它忍不住跟林千葉分享。
“姐姐，你不知道大隊長媳婦有多猛，她一大早上看到辣眼睛的一幕，心裡受到嚴重傷害，當下就扯著喉嚨怒罵他們無恥。”
“那聲音之大，全村的人都聽到了，村民立馬扔下鋤頭，直接朝林家奔去。”
“那二人都懵了，衣服都還沒穿好，就被揪到唐老太房間。”
“結果齊齊被唐老太房間裡的味兒燻暈，好幾個都yue了。”
大隊長媳婦緩過勁來後，質問於惠為什麼不好好伺候唐老太。
於惠表示很冤枉，她被一連串的事給打擊到了，一回來就生病，根本沒力氣去給唐老頭擦屎擦尿。
有人就說“你沒力氣伺候唐老太，倒是有力氣和王二狗幹那事”。
其他人鬨堂大笑。
笑過之後就罵她搞破鞋，罵她不是個東西，明明丈夫才死，就忍不住找男人，還不好好伺候婆婆。
村裡有人建議舉報他們，拉他們去遊街。
但大多數人不贊成這麼做。
他們村馬上就要評先進了，要是因為這倆人的破事壞了村裡的好事，他們做夢都會後悔。
經過一致協商，只讓他們遊村。
最後於惠頂著狗啃短髮，王二狗頂著光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繞村三圈。
青青酣暢淋漓地講完，總結道：“姐姐，他倆游完村還互相看了眼，那眼神有些意猶未盡，我看啊，他倆的事絕對還有後續。”
林千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我們就管不著了，不過這種好事，怎麼也得告訴林平。”
“我等會兒就去醫院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