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異界生物消除者 024
項哲納悶：“沒睡好？失眠？”
白翩翩扭頭看過來：“失眠？什麼失眠？”
項哲即答：“白洛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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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不是保送了嗎？”剛選好角色和比武地點的燕凱旋也拿著手柄圍了過來，探頭探腦地看白洛的臉。
“哇，你眼睛青了欸。”
白洛不需要像他一樣挑燈夜讀，“拼搏百天，我要上海大”，為什麼一副熬夜累得精神不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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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為自己闢謠：“沒有失眠，就是睡不好。”
“是不是缺乏運動了，你現在不是可以提前放學嗎？打打籃球，跑跑步，出出汗？”
͏͏͏白洛想了一下：“我應該不缺運動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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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哲也不太理解。
他成績上差了一點，但是心態坦蕩，並不為分數線上不了海大而焦慮，夜大才是他的愛。
他瞅白洛的眼睛。
白洛這廝都保送海大了，怎麼還眼眶發青呢！
“好啦好啦。”白洛無奈地偏了偏臉，“別再圍過來看我的黑眼圈了，你們是小狗嗎？”
“我會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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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哲怪叫：“聽聽你在說什麼？什麼小狗！”
沒有圍過去的白翩翩已經坐到了原本被燕凱旋搶佔了的單人沙發上，她也不理解：“為什麼睡不著。”
白洛：“可能是因為有點焦慮。”
燕凱旋：“你焦慮什麼呀？”
紀緋也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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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哲一屁股坐回沙發上，捧著臉“嬌滴滴”地問：“是呀是呀，白洛哥哥，你焦慮什麼呀？”
他做怪樣子，白洛也非常配合地回應：“焦慮在海大上大學的時候，見不到項哲弟弟該怎麼辦。”
“怎麼突然開始凡爾賽啦。”
“我以前睡不好，吃褪黑素管用，白洛你要不要試一試？”白翩翩問。
紀緋平靜地說：“關鍵還是要弄清楚原因。”
“真的不知道嘛。”少年垂眸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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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在場的五個人，唯一不用高考的焦慮得睡不著。”
“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看到你，就是因為太累了嗎？”
白洛：“伴生局那邊也有事。”
……
白洛的手機亮了起來。
少年看了一眼螢幕，舉起手機，朝大家示意：“好啦，別再問我了各位，奶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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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就是招牌，好喝，謝謝白洛哥哥~”動作非常迅速，猛吸了一大口“聲聲烏龍”的項哲朝白洛抱拳：“感恩！”
白洛挑眉，不知可否，安靜地拆吸管。
紀緋合理懷疑他現在這麼積極地耍賤是在故意陰陽傘裡的厲鬼秦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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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喝著奶茶，小燕同學的思緒飛到了奇怪的地方：“我聽說女巫可以配變聰明的藥水。”
他雙眼亮晶晶地，看起來真實地心動了。
“得了吧，你敢喝？”白翩翩咬了一下吸管，“女巫的配方里都不知道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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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燕同學蔫了，“好吧，確實不敢。”
紀緋聽見傻弟弟的“聰明藥水”之說，搖著頭給予了另一方面的認可：“你確實需要變聰明一點。”
那位女巫危險度也高，不過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型別的異界生物。
她不會像吸血鬼一樣，強制性地掠奪別人的生命。
但也不會給人類送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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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凱旋：“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嘛……而且要是真能變聰明，還沒副作用，你們喝不喝？”
“不想。”這是白翩翩。
“我已經夠聰明瞭。”這是項哲。
白洛：“燕同學，女巫危險程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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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更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半個月裡，姐弟倆已然和【寵物の家：溫馨友愛俱樂部】裡的群友們混了個線上臉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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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從中瞭解到許多契約者的情況。
比如【我在大潤發殺魚十年】是海大的學生，她的伴生友是一條人魚。
【老爺爺焚訣倘賣無】是個初中小孩，撿到了一枚戒指，戒指裡有個天天催他“上進”的老爺爺。
͏͏͏͏……
群友們並沒有打算隱藏私人資訊，畢竟每一位契約者都被伴生局登記在案，在自己家附近也有一定知名度。
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群友們取這些輕小說式的名字只是為了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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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凱旋更是和【把我的Alpha給你】、【把我的Omega給你】打得火熱，這兩人的伴生友是來自於三性社會的奇異人類，除了一些獨特的器官——其餘的外表、生活習性都和人類都很相似，危險程度不高。
他們三個加上項哲，看番、打遊戲都要一起。
就差桃園結義，成八拜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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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裡還有一個名為【女巫：糖果有毒】的群友，是群裡除紀緋、白洛外難得的西方種類伴生友的契約者。
群友說他是在國外留學時遇到的女巫，當時女巫的契約者還是一位上市企業老總，但是在老總的堅持下，女巫的默許下，他們定下了契約。
當時，燕凱旋還很震驚：伴生友還能換契約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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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是可以的，一個人只能活幾十年，運氣不好明天就掛了——氣運者也不能完全避免早夭的結局。
異界生物中的長壽種卻很多。
這種情況下，世界意志預設了伴生友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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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哲：“你沒看見他吐槽過嘛？”
“吐槽啥？”
白翩翩明白了：“進群太晚，沒趕上‘糖果’的表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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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手裡拿著一杯綠茶，骨節分明的食指輕敲著杯蓋，也說：“‘糖果’群友經常會在群裡抱怨他的伴生友。”
他們把【女巫：糖果有毒】簡稱為“糖果”。
紀緋：“抱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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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內情的三人開始給姐弟倆講述八卦。
【女巫：糖果有毒】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叫“不嫁之恩”。
——【女巫：糖果有毒】：感謝莫甘娜不嫁之恩
莫甘娜是“糖果”的伴生友——西方種族異界生物，女巫，行走在人間的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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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契約限制和某些伴生友的獨特習性，一些伴生友會與契約者締結更為親密的關係，比如情侶、婚姻、師徒……
比如群友【把我的Alpha給你】、【把我的Omega給你】，他們的伴生友就把他倆視為伴侶。
再比如說，九中“四大天王”裡的“黑白雙煞”——與厲鬼“冥婚”的白翩翩和項哲就屬於這個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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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巫莫甘娜雖然和“糖果”繫結，卻並不受到這種“伴侶引力”般的影響，她已經完全融入人類社會，連結婚都結了好幾次了。
據“糖果”所說，莫甘娜嫁的人，非富即貴，但她的婚姻維續時間從來不會超過兩年。
——每次的結局都會發展成為繼承鉅額財產的豪門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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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黑寡婦’。”項哲確信。
“誰娶誰死？”聽他們繪聲繪色講了莫甘娜三任婚姻的小燕同學陷入迷惑，“富翁都是傻子嗎？”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這麼誇張的伴生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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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倒是毫不意外：誰還沒擁有一點特異能力了？
美貌、金錢、迷魂湯、魅惑術，還有人類的一點點貪婪——萬一這個我能把握得住這個擁有神秘力量的女人……
“或許你聽說過呢？”項哲聳肩，他說了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王妃名字，確實是在國際上也有一定知名度的風雲人物，“人家又不會對著所有人說自己是‘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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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莫甘娜經常改換身份，她並不以自己的“女巫”面貌去結識物色新物件，已經釣上過好幾任貴族富翁。
王妃僅是她曾經的一個身份。
比起堂而皇之出道當大明星的九尾狐塗澤，女巫莫甘娜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故而燕凱旋沒查到過她的黃金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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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過得像無拘無束的鳥兒，那隻鳥還叫“報死鳥”。
因為伴生友和契約者之間的距離限制，契約者“糖果”每次都像陪嫁一樣跟著莫甘娜嫁入豪門，住進豪宅——
每次女巫死了老公，“糖果”都會在群裡嚎“不嫁之恩”。
【女巫：糖果有毒】：女巫大人不嫁之恩，感恩！
“所以她死於非命的老公最後也不知道她是女巫？”
“她可是女巫啊，大美女。”項哲道，“後來知道了也捨不得分手吧。畢竟和她結婚的人，先是會事業起飛，你知道她上一任前夫那段時間的身價直接排進福布斯榜前五……”
“而且每位前夫都說自己過得很幸福，他們的遺囑上，也把大部分財產都留給了遺孀。”
不關心股價的白翩翩精簡總結：“總之就是先幸福暴富，再幸福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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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の家：溫馨友愛俱樂部】群聊並不止女巫這一位重量級選手。
白翩翩：“據說單純按戰鬥力看，顏值妹的劍仙師尊戰鬥力超強。”
群友【劍仙師尊放棄了顏值】，簡稱“顏值妹”，本來的名字叫【劍仙師尊再愛我一次】，她的伴生友是一位來自修仙世界的劍修修士，收她為徒訂下契約，但是這個玩梗的網名被她師尊看見之後，人傳統人看不得這些，差點當場清理門戶，於是群友痛定思痛改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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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在普通世界聽見“師尊”這個名詞還挺新奇，饒有興致地問：“何以見得？”
“據說，只是據說啊，顏值妹的師尊和女巫在契約者交流會上打起來過，我沒看到過現場，不過他們都說顏值妹的師尊碾壓式地取勝。”
͏͏白洛：“伴生局的檔案裡記載劍仙的戰鬥力很高，但是情緒穩定，沒有很強烈的攻擊慾望，所以判定他危險性低。”
女巫：主動出擊！
“而且，她的師尊人還很好。”項哲不無羨慕地說，“除了讓她每天做一點兒功課外，從來不插手她的生活。”
……
“塗澤接了新片，媒體說片酬一個億。”
“宋遊夏不是現身說法了嗎，只有九千萬。”
“他現在真成九尾狐的掛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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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遊夏哪能拒絕大明星的行程？”
“從哪方面都不能拒絕吧。”
白翩翩：“我看宋遊夏的照片，覺得他都要被吸乾了。”
國際巨星九尾狐塗澤和契約者宋遊夏的組合，當然是以塗澤為主導。
由於這個組合中的大明星知名度高，甚至大家都叫他們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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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凱旋：“？？？”
“我不確定，是不是車軲轆直接從我臉上碾過去了？”
白翩翩朝他一笑。
項哲狂眨眼：“別擔心，就是你想的那樣。”
白洛居然也正經又不正經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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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媚人，悅其色，攝其精耳。
紀緋也看見過電視機上的宋遊夏模樣，他敷了粉，在電視上的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但採補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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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緋，如果西蒙也願意出道，肯定能和塗澤打擂臺，一隻東方妖怪搶佔東方市場，一隻西方吸血鬼搶佔西方市場，哦，塗澤已經進軍好萊塢了……”
……
最後他們嘮嗑嘮到了包廂退房的時間點。
明明說好去唱歌，一個語音來電再次叫走了白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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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少年結束通話電話，紀緋按下電梯的下乘按鈕：“誰呀。”
他又要與大部隊脫節了，少年的疲倦的雙眸裡帶著睏意，與朋友們道別：“伴生局的電話，我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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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玩遊戲店離開的一夥人坐上去往底樓的電梯。
項哲叉手：“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因為伴生局才煩得睡不著的。”
白翩翩皺眉：“他們是不是又叫你去打白工？”
這個“又”字就很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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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搖頭：“就算伴生局是周扒皮，但我又不是楊白勞。”
“我去看看，畢竟平時也麻煩了他們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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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一樓，電梯的門自動開啟，少年揮了揮手，這附近是步行街，他得去另一個方向找計程車。
“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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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走了。
紀緋和白翩翩、項哲站在原地，等燕凱旋帶回他的貓。
紀緋：[101，世界意志和主神空間商量得怎麼樣？]
完全消除全世界違反規則的異界生物，%機率完成。
以及主神空間建議給世界意志的另一個方案——80%機率立即完成，方案內容倒是暫時並未透露給紀緋。
這兩個方案，世界意志會選擇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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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101：【宿主，世界意志仍在猶豫，尚未做出決定。】
͏紀緋望著科技感十足的高樓大廈，意味深長：[我怎麼覺得，委託者，已經做出選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