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燭燃燒殆盡,在場只剩下顏若、千舟、歷王以及皇上四人未動。

無外人在場,歷玉澤直接冷了臉,下了逐客令。

“既然祭奠完了,還請皇上離開,莫要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團聚。”

皇上並不回答,而是望向顏若,扯出一抹溫和的笑。

“好孩子,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也是皇伯伯來的倉促,都忘了給你準備見面禮了。”

說著扯下腰間的龍紋玉佩遞了過去。

“這塊玉佩就當是我這個當伯伯的見面禮了。”

顏若求救似的望向親爹。

這倆人之間明顯有貓膩啊!

還是關於親孃的事,這禮物她到底該不該收?

在關於顏若的事情上,歷玉澤罕見的同皇上一個心思,上一輩人的恩怨,不牽扯到下一輩人身上,特別是這個孩子,還是他和顏語安此生唯一的子嗣。

歷玉澤雖冷了臉,可還是輕輕頷首。

顏若這才伸手接過這塊雕刻著龍紋的玉佩。

“謝謝皇伯伯。”

皇上含笑點頭,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逆子。

冷聲吩咐:“帶你妹妹去一邊玩兒,朕跟歷王有話要說。”

千舟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還是聽話的拉上顏若的胳膊走人了。

真當他稀罕摻和進他們的破事啊!

顏若也沒掙扎,順從的跟著哥哥走了,甚至連頭都沒回。

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早晚會知道的。

直到墳前只剩下兩人,這才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皇上俯身拿起一瓶酒開啟,猛的灌了兩口。

慘然一笑。

“我以為,你是真心愛她的。”

可結果呢?

從一開始的相遇,到最後的深陷其中,都是有預謀的欺騙。

而罪魁禍首,是他!

歷玉澤也俯身拿起一瓶開啟,緩緩坐在墓碑前,抿了一口,望著冰冷的墓碑,笑的溫柔。

“我當然愛她。”

此生,唯一的愛!

皇上也席地而坐,笑的諷刺。

“朕最近偶然找到了一份遺失已久的大運朝皇家族譜。”

歷玉澤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真是恭喜皇上了,將來也有臉面見自家列祖列宗了。”

皇上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道:“是啊!身為一國之君,居然丟了皇家族譜,朕當真差點當了不肖子孫啊!”

又灌了一口酒,眼神冰冷的看向他。

“直到看過那份族譜,我才確定,你不愛她。”

歷玉澤抬眸,晃了晃手裡的酒。

“愛不是整天掛在嘴上的,是放在心裡的,就像這酒,時間越長,越醇厚,皇上此言,武斷了。”

狠狠閉了閉眼,皇上握緊了手中的酒瓶。

“歷玉澤,從前是我不知,往後........朕定會為她討一個公道!”

說完將手中酒瓶狠狠砸下地面。

砰——

酒瓶四分五裂,猶如兩人之間的信任,再也不復以往。

以往,是他太傻太天真,對他太過信任,才會被如此愚弄!

看著皇上大步離開的背影,歷玉澤臉上的笑緩緩消失。

垂眸看向地面上四分五裂的酒瓶,眼中盡是陰霾。

“來人,查清皇上為何如此反常。”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現身。

“是。”

看著蹲在路邊戳螞蟻的兩人,再想到他今日才得知的某些真相,皇上頓時心塞不已。

一腳踢上自家逆子的屁股。

“堂堂嫡皇長子逍遙王整日住到歷王府算怎麼回事?”

“你沒自己的府邸嗎?”

猛不丁被踢了一腳的千舟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多虧了旁邊的顏若眼疾手快的拽了他一把。

被踢又被訓,一臉懵逼的千舟噌的站起身。

“我怎麼了我?我是第一天住歷王府的嗎?我從回來我就住歷王府,我都住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之前沒見你吭一聲啊?”

見他還敢反駁,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皇上抬腿又是一腳。

千舟一個側身後退躲過,氣的直嚷嚷。

“不是,你今個是怎麼了?我招你惹你了?逮著我撒氣!”

皇上正憋著一肚子氣,又早就看這逆子不順眼,今個還非得跟他較上勁了。

反正在場人中,他也只有跟這逆子較勁的份了。

想想當皇帝當到他這個份上,也真夠憋屈的。

“來人,把這逆子給我押回逍遙王府禁足,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踏出逍遙王府一步!”

壓根就沒給千舟反抗的機會,立馬就被一群千機衛給摁住了。

眨眼間便是五花大綁的扔進了馬車裡。

眼見動真格的,顏若趕緊跑到馬車前攔住。

“皇伯伯 ,您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為何要將哥哥禁足?”

親爹跟這位到底談了什麼?

怎麼盡是逮著哥哥撒氣呢?

皇上看向她的眼裡滿是複雜,最終只輕嘆口氣。

“顏若啊!千舟那小子在歷王府待的夠久了,他都這麼大個人了,總不能老是有家不回吧?”

“算算年紀,這孩子今年都二十了,至今還未婚配,像他兩個弟弟,連孩子都有了!”

顏若不知他這話何意。

被五花大綁扔到車裡的千舟聽到親爹這話,氣的眼都紅了,拼命掙扎起來。

卻被千機衛一個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皇上一臉老父親不易的神態。

“你也知道,這孩子跟我這個當爹的不親,可我這個當爹的卻不能對他不管不顧,他親孃臨死之前一再叮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孩子,朕一直都記著呢!”

“顏若啊!你與千舟一同長大,定然也希望看到他成婚生子,美滿一生的不是?”

顏若壓下心底的酸澀,輕輕點頭。

之前的十六年,她只聽孃親提過一次童養夫的事,也沒放在心上,一直把千舟當做親哥看待。

直到孃親身死,雖然哥哥總是提起童養夫的事情,可在她心裡,這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哥哥可是嫡長皇子,更是如今的逍遙王,如何能做她顏若的童養夫?

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只是,這心裡,不知為何有些堵堵的。

皇上一臉欣慰。

“自古以來,成親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已經為他擇了一門親事,只待他回去等著成親了,好孩子,你會祝福你的哥哥,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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