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王好色成性,鈺王嗜血殘暴。

如今在父皇眼裡,恐怕我才是那個可以擔當大任的皇子,如此,我便更不能錯過這個可以扳倒寅王的機會。

也讓父皇知道我沉穩縝密,足以繼承他的江山社稷。

洛王思定後,便朗聲道:“回稟父皇,兒臣以為嚴刑拷問寅王府下人實為不妥。”

垣帝點頭,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洛王信心大增,繼續激昂道:"那十六個啞女如今正和家人在京城客棧安置,兒臣可隨大理寺的各位大臣再去收集訴狀書,寅王罪惡多端,死不足惜,若是父皇秉公滅私,維護正道,大垣朝必定大得人心,安國富民,父皇定會受萬人景仰,名垂萬古。”

洛王說的唾沫星子飛濺,然後卻沒看到垣帝的臉色卻愈來愈黑,愈來愈陰沉。

垣帝低嘆口氣,看向寅王的眼神有一絲憐意閃過。

正恍惚間。

只聽沈丞相道:“回稟陛下,微臣有言。”

垣帝眼神一亮,忙允道:“沈卿,但說無妨。”

“微臣以為,寅王殿下在朝廷多年為陛下勞心勞力,前段時日還破了巨鹽案,如此功績可與罪責抵消,還請陛下寬恕寅王殿下,令寅王殿下再為陛下的江山社稷鞠躬盡瘁。”

“沈卿當真如此想?”

垣帝雖狐疑,心裡卻鬆弛了些。

莫非寅王並非無藥可救?

還不等沈丞相回答,群臣齊齊俯跪吶喊道:“請陛下寬恕寅王殿下。”

“請陛下寬恕寅王殿下。”

呼聲響徹大殿,與宮外響徹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吶喊聲交相輝映。

洛王與鈺王表情慍怒卻無可奈何。

垣帝從龍椅上站起,慢慢踱到俯跪的寅王面前,滄桑的背影慢慢蹲下,手拍著寅王的肩,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炎兒,你的擁護者如此眾多,令朕詫異,這一刻朕已經分不清這是你的朝廷還是朕的朝廷了,竟連清正廉明的沈丞相都請朕寬恕你,炎兒,我的好兒子,朕竟不知你是如此高尚。”

“父皇。”

寅王喃喃道。

他心裡有濃濃的不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可是朕得告訴你,朕的江山,朕的臣子,都得以朕馬首是瞻。”

“任何人不能越過朕,包括朕的兒子。”

垣帝緩緩站起,睇一眼腳下的寅王,隨後轉身向龍椅走去,腳下步伐緩慢卻穩健,嘴上一字一句道:“寅王姦淫民女,殘害良民,草菅人命,所犯罪行慘無人理,泯滅人性。”

“褫奪封號,削去王位,貶為庶人,發配漳州,即日執行。”

身前是金黃的龍椅。

身後是此生不復見的兒子。

垣帝疲憊地闔上眸子。

鈺王和洛王的臉色溢著掩飾不住的欣喜與驚愕。

群臣茫然。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聽到垣帝冷硬的一聲。

“退朝。”

寅王被侍衛拖了出去。

不出一個時辰,寅王貶為庶人,發配漳州的旨意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人人歡欣雀舞,贊垣帝為至聖至明的千秋賢帝。

沈丞相剛出宮城不遠,就看到正等著他的晏長歡。

晏長歡一身青色袍裙,恭敬地作了一揖後,道:“多謝沈大人。”

“謝我做甚,令寅王認罪伏法本就是老朽的職責所在。”

晏長歡敬重道:“有沈大人這樣的肱骨之臣是大垣朝之幸,小女昨日魯莽請求沈大人在朝堂上向陛下進違心之言,沈大人是清正之人,卻願意聽取小女之言,小女萬分感激大人。”

“只要能還那些啞女一個公道,老朽自然願意聽取。要說大垣朝之幸,晏小姐的父親,晏大將軍驍勇衛國,才真是我大垣朝之幸。”

“文臣武將皆是我朝股肱”,晏長歡話鋒一轉道:“聽聞沈大人愛茶,小輩那裡有些由滇地得來的好茶,不若改天給您送過去。”

沈丞相擺擺手道:“老朽不過是囫圇喝罷了,還是莫要糟蹋好茶了。”

兩人正要告辭,沈丞相又想到了正事,便又斟酌道:“陛下為你與犬子賜婚倒是委屈你了。”

“沈大人言重了,令郎…才華橫溢,俊逸非凡,是小女高攀了。”

沈丞相看著晏長歡舉止有度,不卑不亢,再一想自家兒子,只覺得一朵嬌花插進了……

他滿心覺得晏長歡吃虧,溫聲道:“過幾日老身攜犬子前去拜訪,老身與丹陽大長公主共同選個黃道吉日來納采。”

“一切聽二位長輩的安排。”

黃粱夢內

暗衛給沈提安彙報完事情便從窗邊一躍而下。

如影如魔,悄無聲息。

簫七見怪不怪,隨口道:“晏小姐真是玲瓏心思啊。”

“沒想到她連沈大人都能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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