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田伯鈞一案,由始至終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詭計。

苗小青與李術對視了一眼:“此事總算有些眉目了。”

“田伯鈞生前為人如何?

到底會是誰,費盡心機在長鐵棍上挖出細孔,還將毒物五石散埋藏在其中。

當年不知內情的田伯鈞在耍棍之時,棍子受力震破了薄蠟層,致使五石散噴湧而出,讓當時正在練功的他不慎吸入體內。加上內力的運化,以致五石散毒氣攻心,繼而喪失理智,狂性大發當街殺人。

策劃這一切的這個人是誰?他是怎麼拿到長鐵棍和五石散的?他和田家有無恩怨?”

李術接二連三地丟擲了好幾個問題。

苗小青回憶起過往,當年田伯鈞雖然是個富家公子,但他完全沒有紈絝子弟那些玩世不恭的習性。

相反他為人謙遜有禮,講情重義。她爹也是看重田伯鈞的性情仁厚,才收他為徒弟。俗話有說:“習武之人,仁德為先。”這樣仁厚的田伯鈞,從未與他人結怨。

田家平日裡,要數最囂張跋扈的莫過於他爹——田裡正。田裡正是知府孔大人的下屬,他的職責是負責騰龍鎮的稅收問題。

因為苛重的賦稅制度和田裡正冷酷的手法,致使農戶和商戶等人經常和他吵得不可開交,為此他的身後也樹敵不少。

“這樣一來,可疑之人的範圍又縮小了。” 鳥覺說道。

“能夠買到五石散,身家富裕,與田裡正有仇,城府極深,惡意報復,設計害子。”思凡邊說邊寫下了幾個要點因素。

可單憑想象和猜測,很難可以精確地定位可疑之人。幾人商議之後,決定翌日前田府,向田裡正問詢求證。

“老爺,苗姑娘等人在外求見。”管家張伯跑來通傳。

心情苦悶的田裡正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他一手託著緊皺的額頭,一手盤著那兩顆包漿的核桃,嘴巴緊閉。

“老爺……”

“不見!老夫還沒找那父女倆算帳,這不識相的死丫頭,偏偏自己找上門,是嫌老夫還不夠煩嗎?

你,快讓他們滾!”

此時,已在內堂等候多時的苗小青幾人,沒等到田裡正的接見,卻等來了一頓閉門羹。

“這可怎麼辦呀?”鳥覺滿臉的不安。

看到鳥覺替自己乾著急的樣子,苗小青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術姑娘,不如我們還是先走吧。”

“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個忙,我們可是幫定了!

苗姑娘,你不要氣餒。在下請張伯再去通傳一聲。”倔強的李術決定繼續等待。

就這樣,李術等人從天亮一直等到天黑。

此刻,原想外出的田裡正,路經內堂之時,看到這幾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堅毅。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田伯鈞。

“他們前來是為了伯鈞一案。若他們真的能夠破案尋兇,為伯鈞洗雪沉冤,我又何苦為難他們呢?” 田裡正在心裡默想。

幾經掙扎,田裡正拋開了成見,決定與他們見上一面。

李術跟田裡正簡單地陳述了,田伯鈞遭人設計陷害的經過。田裡正聽完後,氣得捶胸頓足。

之後他突然回想起,在兩年前田伯鈞出事前的幾天:“ 那天,我田某像一如往常,帶著衙門的幾名官差,前去臨街的商戶收稅。

當我們去到一家染料鋪的時候,那個鋪主好不客氣,上來就是對著老夫我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老夫自是難忍,便收拾了他一番。之後,他才勉為其難交齊了賦稅。”

“染料鋪?那鋪主姓甚名誰?” 李術問道。

田裡正翻查了好久戶冊,終於找到那人的姓名“高晟丘”。高晟丘四十五歲,是五年前才搬來騰龍鎮,一直從事染料生意。

“此人性情古怪,平日結交的朋友不多,除了開門做生意之外,基本都是獨來獨往。

他最臭名昭著的一件事,便是有一次,在街上有條野狗咬了他一口,之後他便氣沖沖地回家拿了把刀,當街宰殺了那狗。”

聽完了田裡正的講述,鳥覺的額頭上滲出了幾滴冷汗:“好可怕的人啊!狗咬了他一口,他就把它宰了……”

“小術,難道是他?”思凡靈機一動。

李術忽然看向了苗小青:“苗姑娘,這染料通常是怎麼製作的?”

“一般會從植物,動物的分泌物和礦物中提取,製作成些相應的染料。”

“礦物?染料?五石散?”李術很快把這些關鍵的因素,串聯在一起了。

她從衣袖裡掏出了,之前留存的少量的粉末,讓田裡正辨認:“你看,這些粉末有何異樣?”

田裡正看了好一會兒:“這好像是五石散,不過這和市面上的又有所不同。市面上的異味沒有這麼重,粉質要更細膩一些。

反觀這些有點粗製濫造的感覺,應該是私人配置的。”

幾人連同田裡正一起分析了,鎮上沒有賣礦石的,而騰龍鎮只有高晟丘一家染料鋪。而他家所賣的染料有礦石的成份,這些礦石皆是五年前他搬來騰龍鎮的時候,一起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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