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玉娥叫上胖嬸兒兩人去集市上買了很多易儲存的糧食,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大家好像沒什麼變化。

就是糧食的價格比之前貴了一點,大家都以為是要入冬了,購買的人多了,店家供不應求自然提高點價格賺錢。

七日過去了,大米的價格已經由一斗一兩銀子漲到一斗三兩了,大家就轉戰去買面、黍,又過了幾天面和黍也漲了好幾倍。

可是買糧食的風波並沒有因為價格一路高漲而跌了士氣,大家反而越搶越多,有人家搶了五年也吃不完的鹽,三年也吃不完的米。

賣米賣面的店家也換了一批又一批,本來在鎮子裡經營的店家存貨都賣光了卻進不到貨,這時候不知從哪裡湧出來一大批賣米麵的商家,他們總是有源源不斷的貨源,把價格抬的越來越高。

這件事情歷經了一個月之久,官府派人出面來把這些人都帶走了,並且貼出告示呼籲大家理智購物,不要儲存過多的糧食,以防食物變質浪費錢財。這次的搶糧食風波才慢慢平息下來。

冬天來了,一場大雪將整個小鎮裹在了雪被子裡,集市上也沒有那麼熱鬧了,只有星星兩兩幾個小販還在擺攤,街上的鋪面也沒有很多人進進出出了。

柳大同的代寫攤子生意也不景氣,難道冬日裡大家都不寫信了嗎,還是車馬費漲價了大家都不寄信了呢,反正他已經決定回家代寫,如果有需要代寫的人可以到他家裡來找他。

村子還是一片祥和的氣氛,家家戶戶自給自足,生活還算充實。大雪過後,孩子們免不了出去玩玩的。

阿竹來到麟兒家,叫他一起去滑雪,現在他們也去不了學堂了,夫子放了長假,要求大家在家也好好讀書,切莫懈怠。

每日麟兒背完書,寫完文章就是幫孃親和父親的忙,打掃一下衛生,收拾一下碗筷,喂一喂家裡養的幾隻小動物。

他也早就想出去走動走動了,其實很小的時候阿竹和麟兒長假裡每天都會一起出去玩。

但是如今不同了,過了今年,阿竹就到及笄之年了,他如果一直和阿竹混在一起,肯定會有人說一些流言蜚語,這對阿竹的名聲不好,所以他一直剋制自己,不能毀了阿竹名聲。

“柳青麟,出來滑雪去啦!”

“來了!”

麟兒穿上皮襖,拿上雪具,和阿竹上了山。臨走之前玉娥告訴兩人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受傷了,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不要走到另一座大山內邊,只在家門口這個小山坡滑滑雪就行了,告別了母親的嘮叨,麟兒和阿竹出發了。

兩人在上山的路上一直也沒什麼話可說,還是阿竹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夫子留的課文你背完了嗎?”

“我早就背完了。”

“哦”

“你呢,你背到哪了,你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哦,不過我背不背也無所謂了。”

“為什麼,你不怕夫子罰你了嗎?”

“我再過一個月就及笄了,我爹說讓我留在家和娘學女工,讓弟弟上學。”

“你爹為什麼不讓你上學,夫子的學費又不多,實在不行拿物換也行啊,不行,我去找胖叔說。”

“你別去了,我爹的意思是女子及笄就該在家等媒婆上門提親了。”

麟兒一愣,拿著雪具的手握緊了一些,聲音有點沙啞。

“那你的意思呢,你也想嫁人嗎?”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半年前就告訴你了!”

阿竹生氣地快步向山頂走去。

半年前?半年前阿竹有和我說過什麼嗎?麟兒趕緊跟了上去。

終於來到山頂了,經過幾天的沉澱,雪又沒有初下時那麼松,也不像被踩扁了的雪那麼硬,正適合滑雪。

但是好不容易上山了,總得看看有沒有野兔子,山雞什麼的吧。阿竹和麟兒看見了一個兔子洞,阿竹從口袋裡拿了一片菜葉子出來,把自己的氈帽摘下來守在洞口,兔子果然出來了,但是速度極快,一把拽過菜葉便跑了,想抓住它也不容易,小動物冬天也不好過吧,阿竹把所有的菜葉都給了兔子。

兩人又打算去掏一掏野雞野鴨的窩,看看有沒有蛋,可是野雞野鴨的窩太難找了,兩人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就在兩人打算滑雪回家時,他們看見樹林雪地裡躺著一個人,年紀看起來比他們大一點,嘴邊淌出來了血跡,身上大大小小的有很多處傷口,衣著看起來也只是普通人家的衣服,看來被傷的不輕,兩個人看到奄奄一息的少年。

心裡的正義感油然而生,而且少年面相看著也不像壞人,麟兒背起來這個少年,把他的雙手雙腳綁在自己身上,腰的地方又用阿竹的衣服緊緊綁住,還好這個少年比較瘦,不是比較瘦,是太瘦了,揹著他感覺輕飄飄的,麟兒和阿竹一起滑雪下了山。

回到家後,柳大同看見兒子救回來了一個人,趕快熬了點藥給他灌了下去,這個人渾身發燙,嘴裡呢喃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身上腿上的外傷倒是不打緊,都是皮外傷,阿竹說要留下來幫忙,但是大同伯說她幫不上什麼了,明天再來看他也行,他們把救回來的人安頓在了外屋,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今天一晚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竹便來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外屋的人被吵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簡陋的房頂,不是自己家,那這是在哪裡?

回憶漸漸湧上來,他是來這個地方做交易的,一個山匪頭子要一批藥材,他來送貨,結果內群王八蛋搶了貨還殺了我們的人,我死裡逃生殺了出來。

走進山裡的樹林裡,沒有人再追了,我也累暈了,看來是獲救了,但是不能在這待下去,家裡見我逾期未歸,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呢,得趕緊回去。

外屋的人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開啟門,他看見了一張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

那是一張清麗卻不失嫵媚的臉,眼角下垂,雙眼靈動,看似受驚的小鹿,但是你多看一秒就會被眼中的波紋深深拽入其中不能自拔,嬌小玲瓏的鼻尖在汗毛上閃著晶瑩的哈氣,臉頰紅粉,不需妝扮,就美得清新脫俗。她嘴角不笑自彎,就算不說話也是微微撅起,有讓人眼睛挪不開的魅力。

只此一眼,生命中的一瞬,足夠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她來了。

外屋的男子走出了院子,雖然腿上有傷,但還是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這時候麟兒和大同伯走出來了。

“阿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啊,這天還沒亮呢吧。”

阿竹手舞足蹈地說

“大同伯,內個人走了,昨天我和麟兒救的人走了。”

麟兒和大同這才注意到外屋床上散亂的被褥,麟兒把被褥疊起來,略帶抱怨的嘟囔。

“這個人怎麼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就走了啊。”

阿竹只是覺得無趣,好不容易救了一個人,還想多和他聊聊呢,怎麼突然來又突然就走了,哎。

少年用自己的隨身玉佩換了一匹馬,騎著馬一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家,少年的家在京城,回到了家,馬上有僕人把少年攙扶進去了嘴上喊著

“家主回來了,快來人”

沉重的大門咣的一聲關住了,只見門匾上寫著“藥王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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