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襲來。

白氏群墓地裡煙火跳動。

長生跟在白立農身邊也來到山上,這裡埋著的都是已經去世的白氏族人。

隨著族長下葬,一層層泥土在族人悲痛的哭聲中一點點掩埋在棺材之上。

哭聲在黑黝黝的山林迴響,悽悽慘慘,那些飄搖的火光遠遠看去就像靈活的鬼火。

還好附近沒什麼村子,也沒什麼人,不然一定嚇一跳。

系統:“嚶嚶嚶嚶,宿主我好害怕!”特別是那火把照在那些人的臉上。

長生:“比起活的人類,我認為你這種活在別人腦子的東西更讓人害怕!”

今天下午到風棲就昏迷的閆臾此刻才在白鎮長家裡醒來。

守在客廳辦公的郝助理時刻注意著臥室的動靜,擔心了一下午的他才鬆了口氣,雖然風棲的李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是連日的疲勞所致,但他還是不放心。

看上去胖乎乎小乖小乖的郝助理總覺得這次風棲之行有哪裡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是哪裡!就是一種直覺。

閆臾經過充實的睡眠感覺人舒緩了很多,但還是精神還是很疲憊,不過身體的恢復些許。

昏昏沉沉的他突然感覺身體沉重了許多,但沒有放心上,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他挪動著身子,緩慢的坐到床邊,穿好鞋子站起身來,高大挺拔的身軀在狹窄的房間裡有點突兀,他站起後身子不自主的搖晃,剛還有點紅暈的俊臉一下就變得蒼白無力,死死堅持的男人咬著牙高聲急呼,“阿郝……”

外面的郝助理聽見動靜立馬跑進來,就看見閆臾整個像是泡進水裡剛撈起來一樣,渾身溼漉漉的,飽滿的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無力的跌倒在床邊,“老闆——”

郝助理的聲音十分的焦急,他慌忙的扶起掙扎的男人,看來他的預感沒錯,事情沒有表面的簡單。

“呃……”痛苦煎熬的閆臾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身體有什麼東西在撕扯,比剝皮拆骨都還疼痛幾分,拽著郝助理的手背的青色血管都凸起似要衝破薄薄的面板,姣好的唇形被咬破,血珠隱隱滲出,“打——電話給——道玄——呼——”

郝助理邊忍受著閆臾快要捏碎他手臂的痛楚,一邊掏出手機顫抖著手解鎖尋找閆臾嘴裡那個署名道玄的號碼。

號碼剛撥出來,郝助理就被一陣大力推開,身子踉蹌一下倒退開,“老闆!”

此時的閆臾的雙眼猩紅,他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以往白皙的俊俏的臉龐青筋暴起,異常恐怖猙獰,“出……去……”

急劇凌遲般的劇痛讓他有了殺戮的念頭,“快——”

郝助理見到他快癲狂的模樣,整個人都慌了神,現在只他能救老闆了,他強制讓自己鎮定。

片刻後最終狠下心推門而出,在不大的客廳裡著急的轉來轉去,很快手機對面的人接通,郝助理把閆臾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那邊說不能讓發狂的人出來,最後在結束通話前說了句他儘快趕來風棲。

計劃如此,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結束通話電話的郝助理眼神一亮,他在一個紅色木櫃的角落旁發現了一捆粗大的繩子,乾淨利落的撿起而後捆綁在關著閆臾那間房的門鎖上,幸好那門是往裡推的,固定了這一頭又把繩子套在客廳進來的大門門把上。

做好一切的郝助理只能乾著急的站在門外隔著木門聽著裡面痛苦的嘶吼,屋內緊接傳來一陣陣撞到物體上的哀嚎,很快又是東西摔落的聲響。

束手無策的好助理只能心急如焚,他似乎又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撥通了工程隊王剛的電話,幸好知道大老闆今天來徹查那件活人棺材的奇事,他們下午就沒上工。

王剛正坐在工棚裡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笑眯眯的眼睛猥瑣至極的看著手機螢幕的跳著熱辣舞姿的大長腿美女,笑得比看見自家媳婦還高興的鬼樣子,哈喇子都出來了。

一旁沒上班的兄弟們有的也刷著手機,有的三五成群的打著紙牌,做著不同的事,呼吸著同樣難聞的汗臭味兒。

笑的怪模怪樣的王剛被來電顯示的名字給嚇了一跳,他先是對著打得起鬨的眾人一聲吼 ,“都給老子閉嘴!”

王剛這人平日都是笑呵呵的,但只要他發火了,大夥都不敢惹毛他,一時噤若寒蟬。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粗糙的手指才滑動螢幕,聲音極度諂媚道,“郝助理有什麼吩咐?”

他還以為是大老闆醒來,要他前去彙報工作,也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麼,王剛的神情一愣,接著才繼續道,“好,好,我馬上就帶著兄弟來,好,再見郝助理。”

他一結束通話就高聲吶喊,“兄弟們,拿著傢伙事跟我去白鎮長家。”

雖然他不知道老闆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他想著一定不容樂觀。

這是他們兄弟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一大群曬的黑黝黝的大漢們手裡都操著棍棒從村子裡穿過來到白立農家,還好今晚白族長下葬,大多數人都跟著去了山裡,而鎮子上的少數人都蹲在家裡,不然還以為這群氣勢洶洶的人還要去幹架呢!

翹首以盼的郝助理就站在視窗看著下面的眾人,他再次掏出手機打給下面的王剛,“王工頭你帶五個人上來,其他人都待在下面,告訴他們無論是誰從這屋子離開,都要死死的抓住,不能把人放跑了。”

上樓的王剛還以為自家老闆被綁架了,手臂的肌肉鼓鼓的。

只不過這種猜想在他領著兄弟進門巡視一圈後就打消了,更別提那被撞的哐哐響一顫一顫瀕臨報廢的木門,而且他現在摸不清狀況還有點懵逼!

特別是一向高冷犀利彬彬有禮的郝助理毫無形象的死死拽著手中的繩子。

郝辛真的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但裡面的老闆不知道吃了什麼?力量爆發,摧殘著物件比拆家的那二貨還厲害,他高聲呼喊,“草,看什麼看!快來幫忙啊!”

想他一白砍雞,只拿筆桿的手真的挺不住了。

王剛六人這才如夢初醒,七腳八手飛奔過來把繩子牢牢抓在手裡。

累的直喘粗氣的郝辛總算可以放手了,只不過手心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瞧皮都磨破了,人生當中第一次破皮就奉獻給了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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