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啞然,暗恨自已多嘴,她還是不習慣楚川的這副好態度。

“那你給我吧。”無論怎樣,他願意給,她自然不會客氣。

楚川神色淡淡,抬眼看著她:“朕待會兒叫人送去你的公主府。”

“好。”她掀開畫像上掩蓋的白紙,著手將畫像捲起來,她要帶走,留給楚川總感覺怪怪的,不自在。

“你這是何意?”楚川不由笑道。

“我說了我要帶走。”她也不願意多解釋。

楚川站起身,饒有興致地睨視著她:“你真是越來越橫行霸道了,如此的肆無忌憚,仗勢欺人。”

容袖蹙眉,欺人,欺他嗎?是又怎樣。

他語氣溫和低沉,質問的話語也如同微風拂面般,輕輕掃過。

“那個,那事查的怎麼樣了。”她轉移話題,打破這副含糊不清的氣氛。

楚川微微眨眼,依舊盯著她:“那孤島找著了,在金州沿海一帶,至於如何處置,茲事體大,容朕再考慮考慮。”

這事牽連半個朝廷,可想幕後組織之人非同尋常,北宣除了他們兩人,誰還有這能力。

“我總覺得這事並沒有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他們有權有勢,私下驕奢淫逸,做些惡事並不奇怪,為什麼會扎堆一處,冒死也要放縱尋歡,又是何人組織的這一切呢?”

楚川抬起眼簾,似被她的話點醒:“有這能力的必是朝廷中人,否則無法接觸到這幫佞臣,且此人對朝中大臣知根知底,知道他們每人的品性,因此教唆他們,打造出這極樂之地。”

兩人抬眼四目相對,已然明白,北宣已出現了亂臣賊子。

“我先回公主府,若有線索,我會給你傳訊息。”她繞過楚川,往殿外走去。

“這事晉離知道嗎?”身後傳來他的詢問。

“你什麼意思?”他一向對晉離保持警惕之心,容袖知他忌憚,但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你信任他朕管不著,可朕不信任他,這件事情你還是瞞著他比較好,真相總會大白,清者自清,你又何須擔憂。”

“好,這件事情我不會再對他透露任何訊息,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對他有如此意見,我不覺得僅僅因為他是我的人,就讓你對他有敵意。”

朝廷也有不少站立她的人,也不見他這樣在意,晉離雖才華橫溢,可不至於讓一個帝王這樣費心。

他只是笑了笑:“你不妨去問問他。”

容袖壓下內心的疑惑,毅然離開了澤恩宮。

他對楚川瞭解甚微,只知其母是宮中一名宮婢,因為貌美非常而得先帝寵愛,可惜紅顏薄命,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按理說楚川生母身份低微是不能繼承大統的,可先帝膝下子嗣單薄,皇子多數英年早逝,僅剩楚川這縷血脈。

晉離幼時遭遇家中變故,被父親收留,與她一同長大,在印象裡,他們應當沒有任何淵源才是。

“公主殿下。”尋著聲音望去,一身著官服的英俊男子正朝自已而來。

“柳長風。”難得見他這樣正經,容袖都有些不可置信。

“公主殿下這是剛從宮裡出來,可否賞臉,一起喝杯茶。”

“好,那你同本宮乘輛馬車便好。”她沒想避嫌,隨其他人如何想,也正好問問他有沒有多餘的線索。

兩人還沒上馬車,便又走來一抹端正靜雅的身影。

“殿下與柳大人是要去喝茶,微臣能否一同前往。”

宋玉書朝她拱手行禮,十分拘束。這二人同在大理寺當值,讓他跟著也沒什麼不好的。

柳長風:“你怎麼什麼事都想插一腳,自已沒地方去嗎?”

宋玉書看都懶得看他,抬眼望了容袖一眼,覺得不妥,又垂眼看著地面。

“那,一起吧。”話落,她便由辛夷扶著上了馬車。

身後兩人相繼進入車內,各坐在容袖兩側,大眼瞪著小眼。

好在這馬車寬敞,再多坐幾個人也不成問題。車廂內建有茶几,可自行烹茶。

容袖見兩人依舊瞪著對方,有些無奈,便自已著手煮茶。

兩人目光移向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優雅美妙,當真賞心悅目。

“二人大人喝杯茶,消消氣。”容袖為他們各自斟了茶水。

宋玉書知書達理,有些受寵若驚:“謝殿下。”

柳長風就隨意了許多,端起茶水就飲下,茶香在口中延綿不斷,唇齒留香。

“好茶,要我說還去找什麼茶樓啊,公主這烹茶手藝,自是無人能及。”

他平日巧言令色,容袖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且就當他是在誇自已吧。

“本宮回去還有事,索性就在車上說明了吧,柳長風,你這邊進展如何了。”

他此刻正襟危坐,身著緋色官服,襯得那張容顏俊逸逼人。

“也沒多大的進展,但此事牽扯的所有官員我都已經全揪出來了,回頭我列下名單,送去公主府。”

“好。”容袖嘆息,她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只能慢慢來。

“公主在查案,微臣可能幫到殿下什麼?”

容袖這才知道柳長風並沒有將事情告知宋玉書,可見他們關係當真是十分不合,查案都各自摸索。

宋玉書為人剛正不阿,但此事牽連宋丞相,雖沒有查出端倪,可巧孃的夫君又與其有關聯,一時間也不知他是否能參與此事。

“算了吧,這件事情跟你爹有關,若讓你摻和進來,查出點什麼,你巡私王法怎麼辦。”

“柳長風你胡說什麼,我宋玉書處事自當得起問心無愧,怎會是那卑鄙小人,再者家父為人正直,沒有品行不端之處。”

“為人正直?除了你,誰知道呢?”

“柳長風你...”宋玉書文雅的面色立即泛紅,當真臉皮薄,柳長風隨意一句話,就讓他無法反駁。

容袖也是無法,這柳長風說話也是太不中聽了,專戳人痛處。

“事情未曾查明,本宮不會妄下定理,宋大人無需緊張,有些人的嘴,這輩子都不會學乖,不值當生氣。”

她邊說著邊從爐上倒了杯滾燙的茶水,輕推到柳長風跟前,抬眼看著他:“喝了。”

柳長風睜大了眼看著她,又看了看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

“公主想燙死我,你這是要為了宋玉書而謀殺親夫啊,我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不至於吧?”他憤憤不平。

容袖聞言臉色驟變:“柳長風你放肆。”

宋玉書聽著臉都黑了幾個度:“你怎能對殿下出言不遜。”

柳長風卻還是沒臉沒皮,朝正中坐著的容袖靠了靠:“我說的不對嗎?公主殿下,咱們好歹做了一夜夫妻,你為了別的男人,就這樣狠心,要長風如何自處。”

這渾水是讓他越攪越渾了,他當著別人的面說這些,容袖也是覺得難為情,白皙的面色逐漸泛紅,如蜜桃般誘人。

“宋玉書,給我按住他。”

本還呆滯的宋玉書聽到容袖吩咐,立即回神,起身去按住柳長風不讓他動彈。

容袖端起那杯還燙手的茶水,慢悠悠地靠近柳長風,伸手鉗住他的下頜,讓他不動躲避。

柳長風已然知道她要做什麼,想掙扎,可容袖與宋玉書同時禁錮,他也無可奈何。

“公主,公主,我錯了公主。”

容袖才不理會,一股腦將杯中茶水全灌入他嘴裡,嗆得他直咳嗽想要吐出來。

宋玉書反應快,迅速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外吐,憋的他臉都紅了。

這茶水並不多,只有小半杯,方才又晾了會兒,最多讓他難受兩天,燙不到根本。

“柳長風,管好你的嘴,再敢詆譭本宮名譽,我剪了你的舌頭。”

說著,她伸出兩根手指,做出剪刀模樣,這副舉動在別人眼裡,卻像只惱怒了的白兔。

柳長風捂住嘴,眨眨眼,隨後連連點頭。

“我不敢了。”宋玉書微微勾唇,暗自偷笑。

容袖轉而看向宋玉書,將事情原由跟他細說一遍,包括他們假扮夫妻的事情。

宋玉書臉色這才恢復正常,面若冠玉,端方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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