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恆眼是藏不住的震驚,再看向她身邊的若煙,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他知若煙身份非比尋常,卻沒有過多逼問,不想她會是北宣的人,滿心失落。

若煙避開裴恆投來的目光,拉著容袖出了裡間來到客廳。

她心中對裴恆有愧,這樣面對他始終心有不忍。

“公主,裴恆現下被我們綁住,不久就會被人察覺,我們不能再耽誤,我這就去聯絡青王殿下,要他立即攻城。”

容袖略有擔憂:“城內防守嚴密,這青天白日你如何出去。”

“城內有一條暗流,直通郊外,我前兩日已經將此事告知了林蕭,他得知後出城帶了不少人從暗流游來,混進城中,此刻裴恆又在我們手中,對我們而言,事半功倍。”

容袖點頭應允,目送若煙離開。

幽州城內有暗流,若煙竟沒有提前告知軍營裡的楚禾,反倒現在迫在眉睫方才說出。

這幾天若煙一直待在屋裡陪著她,極少出門,顯然不是剛發現的。

若煙與裴恆的談話,她在裡間聽的一清二楚,裴恆明顯對若煙有情,而若煙是否也因此動搖,所以才隱瞞了此事。

出門前,晉離提醒她留意若煙,看來不是沒有道理,可眼下也不能不相信若煙,她要是有二心,又何必救自己出地牢。

夕陽漸落,屋內逐漸昏暗,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容袖將窗戶開啟一條細縫,見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來往人群在四處查詢裴恆。

“怎麼樣,還是沒找到嗎?”

寒宮錦落面容惆悵,他身前計程車兵也是滿頭汗珠。

“回三殿下,整個園子都找遍了,沒有裴將軍的身影。”

寒宮錦落明顯不悅:“可都仔細找過了,那麼大個活人能去哪,今日午時我可還在後園見過他。”

此時另一名士兵道:“午時我見裴將軍去了若煙姑娘房中,可若煙姑娘離開園子已經有幾個時辰了,裴將軍該不會獨自在裡面吧?”

寒宮錦落抬眸望來,對上容袖的目光,雖然對方看不見她,可還是驚了一身冷汗。

見他思索了下,抬腳朝屋內而來,容袖急忙放下窗戶,直奔裡間而去,她走到床邊將裴恆從床上拖起來,想著能把他藏在何處。

裴恆雖被綁住,但他塊頭極大,又不願意配合她,使勁扭動身子,容袖一急便在他後腦打了一下,裴恆瞬間暈倒。

外間傳來開門聲,容袖只得將暈倒的裴恆往裡面推,自己也上了床,放下床幔拉過被子將自己同他一起蓋住。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容袖緊張不安。明顯感覺到寒宮錦落已經走了進來,此刻就在床邊。

在床幔被掀開一條縫時,一名士兵急匆匆闖了進來。

“三殿下,敵軍已經攻城了。”

他聞言收回了手,馬不停蹄地奔出房門,容袖不由心下一鬆。

此刻寒宮錦落已經走遠,園子裡的人也少了將近一半,正是她逃出的好時機。

容袖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見裴恆昏睡正沉,不由皺眉。這個樣子怎麼把他帶走。

她轉而走向外間,倒了杯茶水又折了回來,毫無猶豫地便將茶水潑到裴恆臉上,後者打了個哆嗦立即清醒。

裴恆不滿地悶哼幾聲,眼裡怒氣未平,容袖扔下杯子,伸手抓緊他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托起,鬆了他腳下的繩子。

“你最好跟我走,否則我就殺了你。”

她說罷,看了眼裴恆,他雙眼怔怔地盯著她,嘴裡塞著東西,明顯不能說話。

帶著他,若是被人發現,還能劫持他脫身。

容袖託著他出門,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她也不認識路,拉著裴恆躲躲藏藏,許久方才走出了園子,直奔城門而去。

城中煙火不斷,刀劍聲不絕於耳,容袖帶著裴恆靠在城牆邊,看著這一切,各有心思。

城牆外是轟隆隆的戰火聲,城內也打鬥不止,可謂內憂外患,這一仗打得寒宮錦落措手不及。

容袖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打鬥,他身手乾淨利落,靠近他的人無不以失敗告終,一招便被他致命,眼看著他就靠近了城門,持劍準備劈開粗大的門栓。

裴恆見狀雙眼瞪大,掙脫容袖的束縛就奔了出去。

容袖急忙去將他拽回,拔下頭上的玉簪抵在他脖子上。

“別動。”

敵軍見裴恆被劫持,紛紛舉起刀槍朝容袖而來,另外一部分人前去阻止林蕭開啟城門。

裴恆也是絲毫無畏,賣力掙脫容袖,爭執中脖子被玉簪劃出一條血紅。

容袖也沒料到他會這樣不要命,竟當真讓他逃脫去了。

一名士兵連忙為他鬆綁,給他遞了把刀。

他只是憤怒地睨了容袖一眼,轉而去對付林蕭。

十幾個士兵立即上前要擒住容袖,卻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腳尖一點飛躍到了城門邊,趁裴恆與林蕭在糾纏,她順勢撿起了地上的一把大刀,乾淨利落地劈斷了門栓。

大門立即被在外的北宣軍隊推開,源源不斷的北宣軍如流水般衝進城內。

在刀光劍影下,整個幽州城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裴恆見局勢不穩,飛身至城樓上,找到了寒宮錦落,二人撤兵逃離。

楚禾見二人要逃,毫無猶豫的御馬就追了上去,容袖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眼前飛一般就過去。

“回來,不要追。”

後者明顯不聽他的話,駕著快馬已經走遠。

裴恆與寒宮錦落豈是他能輕易抓回的,何況他們還帶著一批軍隊,楚禾孑然一身,不是去送死?

容袖滿心無奈,尋到一匹駿馬就飛身而上,朝林蕭道:“你帶些人趕過來應援,我先跟上去。”

不等對方回答,容袖已經駕馬離開。追到了郊外樹林,見遠處傳來打鬥聲,容袖連忙跟了上去,見楚禾正被人圍剿,急忙上去幫忙。

她方才趕過來時隨手撿了把長劍,用起來還算順手,與楚禾配合的天衣無縫,打得人不敢上前迎戰。

“我叫你不要追,你是聾了嗎?這下好了,你要是連累本公主跟你葬身此地,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楚禾雖不滿意她的態度,但還是心裡感激,沒想到她竟會隻身來救自己,若非是丟了幽州城他心裡過意不去,不想輕易裴恆逃走,怎會冒險前來。

“你又何必跟來,想要我死在這裡,還不能夠。”

說著他便揮動長槍,幾名士兵立即直直倒地。

多餘的話容袖也不想現在說,只能拖延時間,等待林蕭過來救援,敵方數量龐大,縱使他們再厲害,耗也能耗死。

一柄長劍閃著青光,直衝容袖面門而來,容袖持劍抵擋,被震得退了幾步。

對方眼裡是藏不住的怒火,他臉頰染上血跡,脖子上的一抹嫣紅惹眼,灰白色的衣袂翻動,像是地獄逃來的魔鬼。

“裴恆,有本事衝小爺來,打她一個女人做什麼。”

裴恆手持利劍,斜眼看了楚禾一眼,滿是不屑:“你還不如她一個女人。”

說罷他又立即持劍而上,容袖預抵擋,楚禾卻擋在了她的身前和裴恆打的難捨難分。

容袖轉而應付那些不斷上前計程車兵。

正聚精會神時,一支羽箭朝她直飛了過來,眼看就要刺進她的胸膛。

楚禾餘光瞥見想要阻止,卻因為分心反而被裴恆在肩膀上刺了一劍。

容袖也是應接不暇,來不及躲避。

突然,身前出現一隻手,接住了飛來的羽箭,容袖也是怔愣在了原地,好險,差一點就被刺穿。

容袖隨著羽箭飛來的方向看去,不遠處,寒宮錦落騎在一匹棕色駿馬上,手裡拿著弓箭,眼裡帶著挑釁地望著她。

林蕭黑眸中閃過凌厲,轉而將手中羽箭奮力扔回,刺向馬匹的寒宮錦落,後者彎腰避開,羽箭穩穩刺在了他身後的大樹上。

雖然躲了過去,還是忍不住錯愕,林蕭的身手讓他實打實產生忌憚。

見林蕭還帶來援兵,若是繼續糾纏,只會損兵折將,只得招呼人離開。

“聽我令,撤。”

裴恆雖心有不甘,卻還是跟著收手撤退。

楚禾哪裡會讓他離開,揪著他不放,容袖也持劍上去幫忙,二對一,裴恆終是被擒住。

“別管我,趕緊走。”

楚禾將長劍抵在他脖子上,怒氣衝衝,示意他閉嘴。

寒宮錦落猶豫再三,還是帶著殘兵駕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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