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多日,大家都睡的很沉,容袖也是不例外,此刻天塌也難叫醒。

“公主,公主。”林蕭輕推在昏睡中的容袖,對方卻毫無回應。

他無奈起身行至桌邊倒了杯茶水折回床邊,看著床上沉睡的容袖,猶豫再三,還是將杯中的茶水潑在了她的臉上。

林蕭立在床前,等了片刻,後者還是未醒,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做才好,目光掃視床上的美人,她宛若仙子般驚豔動人。

水珠順著她的臉龐滑下,流入頸項,勾魂奪魄般的要命誘惑,林蕭覺得自已實在唐突,便移開了目光,思索過後坐到床沿邊,伸手將容袖扶起讓她靠在自已的肩膀上。

“對不起公主,林蕭冒犯了。”

他將手撫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身,心下一狠,緊緊掐住。

昏睡的容袖只覺腰上似有利刃割裂,皺著雙眉甦醒過來,本能地撫向腰間,痛苦哼聲。

“好疼啊。”

林蕭見她醒來,驀然起身離開床沿,正立在前方。容袖失去了倚靠一時間沒穩住身子,險些從床上倒下,林蕭反應迅速伸臂將她扶穩。

容袖慢慢恢復意志,覺得額頭有些疼痛,臉上溼漉漉的也很難受,抬手抹了一把,全是水漬。

“你這是對我做了什麼?”她萬分不解,抬頭看著林蕭,後者臉色忽白忽紅,那張俊臉此刻情緒十分豐富。

“有劫匪闖入驛站,我們的人都被下了迷藥,全暈過去了,我見你睡的沉又叫不醒,怕你出事,就...”

他沒好意思再說下去,容袖這才明白他的用意,可這人對她又是潑水,又是掐腰的,當真是下的去手,她何時受過這委屈。

林蕭轉身去取來巾帕遞給她,容袖知道他是好心,也沒說什麼,接過巾帕擦拭臉上的水漬。

“那他們怎麼樣了,還有那些糧銀。”現在回神,想著這些,她們從京都帶著糧食銀錢來賑災,若是被劫走,豈非功虧一簣。

林蕭半晌不語,難以言說:“此處驛足是土匪假扮的,我們吃的飯菜中都被下了迷藥,我與青王醒過來時,劫匪已經搬走了不少東西,見我與青王反抗,他們便挾走了容溪郡主。”

“什麼?”容袖急得從床上彈起,難怪她睡的這樣死,這短短的一覺竟發生了這許多事,這剛到地方就如此,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你別急,青王已經追上去了,這些日子大家趕路勞累,才讓他們鑽了空子,若他們想殺人,就不會用迷藥,郡主不會有事的。”

心急則亂,現在她需要冷靜。

“不行,容溪還病著,我必須趕緊去找她,那些劫匪往哪個方向去了。”她邊說著便著手穿衣裳。

“看方向是西邊,可現在天未亮,你如何去尋。”林蕭根本不願意讓她去冒任何的危險。

容袖將自已的一頭秀髮隨意攏好,順手拿了件白色披風披在身上:“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你在此看護剩下糧銀,可別再出事,我去找人。”

她說完就要走,反被林蕭攔住:“公主,不可。”

自上次在幽州,放她一人行動,害她被擒住,他心裡到現在都有心結,若此次再有危險,他萬死難救。

“林蕭,你讓開,別攔著我,容溪病重,萬一有個好歹,要我如何自處。”

容袖伸手去推他,眼前人卻如坐高山般的一動不動:“我跟你去。”

“胡鬧,那些東西交給他們我怎能放心,青王又不在,群龍無首,你這腦子都在想什麼。”

她有些惱,這人自父親離開後,眼裡就只有她的安危,再裝不下其他事物,活像個死板的木頭。

林蕭內心掙扎,還是退了兩步,終究是拗不過她,容袖見他讓開,腳底生風般離開了驛站,頭也不回。

那些劫匪拉走那麼東西,路上留下不少車馬印記,容袖便一路往西尋了過去。

黑夜之中一抹小小的身影穿梭于山林之間,她沒有任何的膽怯,鎮定自若地尋找蹤跡。

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白,容袖這才跟到了盡頭,一偌大山寨矗立於半山腰間,看似龐大,實則搭建簡陋破舊,活脫像臨時的避難所。

見山寨大門外不時有人巡邏,還有人站崗,那些人十分清瘦個子又矮,個個面頰凹陷,臉色泛黃,身上的衣服也是破舊不堪,怎麼看都只像乞丐,哪裡像劫匪。

她巡視四周,朝守衛鬆懈的地方而去,很容易就潛入了寨子中。

忽見前方人群簇擁,容袖忙躲在暗處觀察。

空曠的陸地上,支起了一口大鍋,幾名略健壯些的男子正在熬製白粥,灶火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每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鍋裡,望眼欲穿。

“粥好了,大家排隊,不許爭搶,每個人都有。”

“好,排隊排隊。”

一年輕男子正在分發白粥,他是人群之中打扮最乾淨利落的,清清秀秀,一副書生模樣。

“你來分吧,我去給那兩人送些過去。”他將手中的鐵勺遞給旁邊的人,自行端了兩碗白粥離開。

兩人?容袖猜測會是楚禾與容溪,便偷偷跟隨他的腳步,一路來到僻靜的後院之中。

一間簡陋的屋子前上著把大鎖,男子將手中端著的白粥放置一邊,從袖中拿出了鑰匙將房門開啟然後再端著粥碗進屋。

容袖跟了上去,靠在漏洞的窗戶前往裡看去。

屋子不大沒什麼陳設,僅有一張破舊的桌案,四周角落堆滿了柴火,是柴房無疑了。

屋中一男一女腳上都被上了腳鏈,鎖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留給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小,兩人身上都髒兮兮的,十分狼狽,正是楚禾與容溪。

那名清秀的男子將白粥放到桌案上,這個距離他們可以拿到:“吃吧。”

楚禾與容溪同時盯著他,楚禾滿眼不屑,容溪則是一臉茫然無辜。

那人見他們不動又道:“這裡沒有山珍海味,只有這些白粥,還是從你們手上劫來的,你們若是不吃,就什麼都沒有了,只能餓著。”

楚禾冷嗤一聲,趾高氣昂:“你倒也好意思說,看著人模狗樣的,盡幹打家劫舍,偷雞摸狗的活,還下迷藥,無恥卑鄙。”

他也任由楚禾謾罵,只是怔怔地站著:“隨你們的意吧。”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臉色淡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容袖見他出來,便避到一邊觀察,見他給房門上了鎖,揹著房門靜站了許久,而後深深嘆了口氣方才離開。

見人走遠,容袖才走上前,那房門被鎖的死死的,她只能從門縫處往裡看。

楚禾看著桌案上的白粥,轉而看向身旁的容溪,見她帶著肉感的臉龐染了塵土,像朵潔白的山茶花沾了灰。

“你餓不餓。”他語氣溫和。

容溪聞聲,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

楚禾抿唇,伸手拿起一碗白粥遞到她眼前:“給,先將就著吃吧。”

容溪餓了一晚上,飢腸轆轆,此刻白粥的清香撲鼻,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伸手接過淺淺嘗過,滿口米香,從未覺得普通的白粥會如此可口。

見兩人不吵不鬧,容溪看著也安好,容袖也是寬心許多,他們腳上都上了鐐銬,沒有鑰匙也是打不開,現在還是先不要驚動他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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