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桑即使酒醉,也脊背寒毛直豎,腦子轟地炸開,下一個動作是趕緊把自己罪惡的爪子從椿池的腰帶上收回來。

“師尊,你、你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解釋!”

魔,不愧是魔。

雲淡風輕的時候看起來就已經有點讓人害怕了。

一旦生氣起來,那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認錯人了,”白桑桑被姬讓捏了捏後頸,提溜瞬移回到了臥室,白桑桑先發制人,以退為進,可憐楚楚,低聲下氣,低著頭認錯,“我以為是師尊您呢。”

“但是……”白桑桑話音一轉,腦子發熱一股腦把自己心裡所想說出來,“咱們也沒有確定關係,就算我真的那什麼,也沒什麼吧?”

白桑桑抬頭迎上姬讓略微錯愕的眼神,繼續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姬讓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這是你出軌的理由?”

白桑桑喝了點酒,被姬讓的邏輯繞住了,半響反應過來:“我、我們還沒有成道侶,何來出軌!”

“你是不是剛剛碰到那人腰帶?”姬讓捉住了白桑桑的手腕,壓在頭頂。

“嗯,但是……”白桑桑急著爭辯。

姬讓冷哼:“沒有但是,那麼你下一步想做什麼?”

“我想扒開……等一下,但是那是因為我認錯人……”

姬讓指骨拂過白桑桑纖長的睫毛,引起她一陣顫慄。

“沒有但是,做了就是做了。”

白桑桑臉色憤然,哪有這樣的,讓姬讓去斷案,豈不是全是冤假錯案!!

“我不服!”

姬讓冷笑:“好,那我就讓你服。”

白桑桑饞到了自己酒後鹹豬手的苦果。

她覺得自己要散架了,修為上不行,就是比體力也完全落於下風,但偏偏白桑桑嘴上犯賤,抽著空嘴硬:“師尊不過如此。”

姬讓冷笑,捏著白桑桑的下巴,抬起來,陰冷地笑了一下:“我勸你不要在這種時候硬撐。”

酒壯慫人膽,白桑桑眼神直勾勾、惡狠狠:“弟子向來不硬撐。”

話音剛落,白桑桑反客為主,形勢得到了扭轉,她掌心壓在姬讓胸肌弧度上,居高臨下,嘴角勾起挑釁道:“弟子來交作業了。”

“那,師尊現在看看,弟子是否有進步。”

很快,白桑桑就體驗到了,什麼是“嚴師出高徒”。

也在一盞茶後嚐到了自己嘴賤的後果。

要不是揪著對方的髮絲,白桑桑覺得整個人要飛出去。

她為了讓自己好受點,勾住姬讓的脖頸,在他的嘴角邊不斷嘬個不停,“對不起,嗚嗚嗚,師尊,弟子知錯了,知錯了!”

“師尊超厲害,師尊超牛……”

“嗚嗚嗚……”

到後面,話都說不出來。

姬讓冷笑,重新佔據了上峰,俯下身,鼻尖頂著白桑桑的鼻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聲音緩慢且危險:“自己乾的事情,自己跪著也要受著。”

他捏住白桑桑的肩頭,把人給圈在自己的可控制範圍內。

白桑桑雙眼水汪汪,盯著他,企圖喚醒姬讓身為師尊的良知。

但經驗不足的她哪裡知道,這種小動作,小眼神,落到對方的眼中,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姬讓忽然輕笑了聲,變臉之快歎為觀止,但這溫柔得眼神讓白桑桑腦中大敲警鐘。

“求饒?晚了。”

“別怕,賽後狂歡還有三天。”

三天!!?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可怕的話,白桑桑汪地一聲哭出來。

-

宿醉了兩天兩夜,修者的體質畢竟不是凡人,醒酒也快,但剛醒酒的各家親傳弟子又被前面醒來的其他人摁著繼續狂歡,繼續喝。

整整兩天的流水席,總算是消停。

所有親傳橫七豎八,毫無形象,後勤弟子正一個個喚醒他們。

鶴退嫌棄的很,一手一個小朋友,將他們扔到洞府裡去,以免在外被賊人盯上。

自家的弟子就稍微輕拿輕放,給運到了各自房內,主打的就是一個區別對待。

不過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白桑桑,渡成風大敲警鐘,白桑桑現在可是個香餑餑,粉絲多,但黑子也多,不會是被什麼對家,特指明月門,給趁著酒醉薅走了吧?

幸好有個弟子知道白桑桑的蹤跡,說是被宗主捉走。

鶴退鬆了口氣,大概是玩得太嗨,被抓去教訓了吧。

“行了行了,人就扔這裡吧,等他們醒酒,自己走。”

若是此刻有人從上空經過,肯定會嚇得從天上掉下來,流雲宗洞府的庭院內,疊著二十幾具修者的“屍體”……

鶴退才不想管,這些弟子皮糙肉厚,下雨打雷也死不了。

到了第三日的清晨,親傳們大部分都醒了,第一批醒來的親傳嚇了一大跳,一秒鐘想了很多,我進了亂葬崗?賊人偷襲?妖魔進攻修真界?

一瞬間連飛劍都扒出來,才想起來這幾天被灌酒的場面。

“這些流雲宗的不道德,他們親傳就送回房,我們扔在這地上。”

親傳們罵罵咧咧,搖搖晃晃就駕著飛劍走了。

等到親傳陸陸續續醒來,便一一告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流雲宗眾人分別在自己的房內醒來,聚集在了膳房。

“小師妹怎麼還沒醒酒,早飯都做好了,不來吃嗎?”陳雲望有些擔心,“走,我們去喊她。”

親傳幾人敲開了白桑桑的臥室的門。

“白桑桑,太陽曬屁股啦,快起床吃飯!”

敲了半天,裡面才傳來聲音,但卻不是白桑桑的,而是姬讓。

陳雲望震驚:“師尊又在抓小師妹修煉嗎!?”

“白桑桑不餓,”姬讓掀開白桑桑身上的薄毯,摁了摁她有些微鼓起的小腹,聲音低沉:“很飽,對吧?”

咕咚。

白桑桑聽到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躲進了薄毯裡。

陳雲望有些奇怪,平日裡白桑桑是不辟穀的,三餐都要吃,還要吃得好,吃得飽。

因為她的習慣,流雲宗核心弟子各個都不辟穀。

今兒是怎麼回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陳雲望還要問,戚見封捂住他的嘴:“別打擾小師妹修煉,等她餓了自會出來吃。”

秦顏看了一眼戚見封,笑了。

陳雲望摸了摸後腦勺,聳肩:“我們自己吃去。”

等外有的人走了之後,白桑桑才從毯子下面探出頭,控訴道:“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姬讓俯下身探進被子,又摁了摁她的肚子,附身親了上來,親了親白桑桑緋紅的耳畔:“真的還餓?”

白桑桑意識到什麼,趕緊道:“不,不餓了!”

“不,你餓。”

白桑桑立刻用控訴的眼神看向姬讓,趕緊扒緊自己剛穿上的肚兜,警惕地盯著姬讓,又急又有點羞。

姬讓環抱雙臂靠在床頭立柱,僅圍著一方絲袍,俯下身來,吻住了白桑桑。

白桑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進行了一個綿長而溫柔的吻。

果然,男人吃飽之後就容易擼,兩人躺在床上,白桑桑側著身體,輕輕順著姬讓的青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指尖從耳廓滑到側臉、鼻骨,再順著嘴唇輕輕撫動,姬讓捉住了她的指尖,放在胸口把玩著。

拿了大比第一,賽後歡樂狂歡,呃,這個也算狂歡。

白桑桑現在心中平靜,舒快極了。

不過這樣的平靜只持續了一個上午,下午外頭急切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所有人就被敲開了門。

姬讓緩慢地開啟門,面對曹師姐和執事弟子急切的眼神,只問:“嗯?”

“宗、宗主……”曹師姐愣住,執事弟子和曹師姐平日裡可沒機會這麼近距離見到姬讓,執事弟子瞬間神情緊張,以為自己敲錯們,下意識往門縫裡看,不過下一刻,門縫就被姬讓遮住。

“到底什麼事?”音調裡已有些許不滿。

執事弟子連忙低頭道:“天幻城有人來報,說有重要事。”

曹師姐也連忙答話:“鶴長老讓我來喊小師姐……”

為什麼師尊會出現在白桑桑的房裡?她沒走錯啊!

畢竟她不知道宗主的房間在哪裡。

絕對沒走錯。

“你們先去,她一會就到。”

說完姬讓毫不留情啪地關上門,白桑桑從絲質毯子下鑽了出來,她聽見是曹師姐的聲音了,耳朵有些發燙連忙問姬讓:”我、我沒被看見吧?”

姬讓似笑非笑:“怕什麼,你昨天不是挺厲害的。”

白桑桑耳根通紅,咳了聲,連忙轉移話題:“我先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掀開被子一溜煙就跑去更衣了,只留姬讓在身後,傳來暢快的笑聲。

白桑桑感到大廳時,所有人都在,她有點無話可。

怎麼每次她一和姬讓那什麼,修真界就發生大事呢?

鶴退渡成風面色肅然,“萬妖林暴動了。”

“啊?”

靈捕正站在堂內,通知了各家宗門,說是萬獸林有異動,讓各家多加防範。

“為什麼會突然異動?”白桑桑嘖了聲,覺得很魔幻,百年來,修真界一直順順當當,怎麼到了他們這一屆,事兒就這麼多呢?

不僅她這麼想,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來的靈捕面色極為難看,但面對這些修真界的天才們,還是很給面子,解釋道:“你們還小,或許有所不知,那萬獸林深處,有一密林幻洞,在百年前,修真界大能將妖族逼退,他們便推到了幻洞的另外一邊,妖界,隨後大能封印了幻洞,施法加固,百年來封印未曾有一點動靜,沒想到竟然在昨日,有了異動!”

“現在妖氣洩露,萬獸林的妖獸暴動,情況不容樂觀,之後可能需要各家宗門派小隊下山歷練,斬妖除魔。”

靈捕說完看了一眼地圖,“我還要去通知下一家,各位珍重。”

斬妖除魔?

白桑桑差點笑出聲,身邊一堆妖魔鬼怪,帶著妖魔鬼怪去斬妖除魔?

鶴退面帶愁容,渡成風倒是還行,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都聽到了吧,下午收拾會東陵,現在開始收拾吧。”

到了下午,各大宗門紛紛收拾行李,離開了天幻城。

流雲宗眾人也掐動飛行法寶,帶著家當和無法飛行的後勤弟子,踏上回家的路。

白桑桑趴在自己煉製的三品飛行紙鶴的背上,陳雲望不解道:“小師妹,你怎麼了?先前你走動時就有些變扭。”

“腰疼,”白桑桑齜牙咧嘴,沒好氣道。

“啊?為什麼腰疼!?”

一旁踩著飛劍的秦顏笑了:“嗯?我也好奇,師妹究竟為什麼腰疼。”

陸謨涼涼補刀:“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睡一覺就會腰疼。”

白桑桑:“……”

戚見封輕咳了聲,竟然開口替她解圍:“注意飛行,別分心聊天,小心掉隊。”

白桑桑連忙對戚見封投去感激的眼神,但下一秒忽然一凜。

為什麼戚見封忽然替自己解圍?

這不對勁啊!

難道……

白桑桑悄咪咪靠近了戚見封,試探道:“師兄那日喝醉,身體可還好?”

戚見封看了白桑桑一眼:“師妹,為兄酒量甚好,雲望倒了為兄也仍舊清醒,最後還領著後勤師弟師妹們清理現場。”

白桑桑:“……”

那豈不是,全都被戚見封看在眼裡!?

嘶,白桑桑頭皮尬麻,沒敢再繼續問,尬笑著縮了回去。

流雲宗百人浩浩蕩蕩,飛行了小半日,流雲峰總算遙遙在望。

“不過也就是離山一個月,也是怪想念的,”陳雲望感慨。

眾親傳點頭。

“是歸屬感,家的感覺,”戚見封說到。

眾人相視一笑,臉上露出輕鬆愉悅的表情。

回到宗內,弟子們都去休息了,流雲宗長老卻要苦逼地加班加點,既然萬妖林異動,很可能會有連鎖反應,他們需要重新佈置山內陣法。

等小陣佈置完,他們才去請姬讓來佈置主陣。

整個流雲宗就被毫無漏洞的大陣保護在其中。

隔日,他們便接到了綠瑤群發的通知書。

【按照修真界的慣例,有大事發生需要鎮壓的情況,各門各派都要派遣弟子前去鎮亂,歷練修行,十日後,萬妖林一公里前的百妖鎮集合,收到的宗門請勿缺席】

發完的綠瑤看向天虛仙君,冷笑道:“這萬妖林異動過於蹊蹺,不過正好便於我們調查。”

“從弟子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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