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們小瞧你了。”

銀珠臉色一變,旋身解掉銀色流蘇腰帶,只一抖,銀色碎片如風捲花落,竟帶著些許香甜。

謝初初看不出來名堂,也不敢輕敵。

她回頭一看,連雲錦跟翠枝也在攻擊範圍內,雖是不解,但還是飛身揪住二人,躲到一旁,只是身上沾了些香氣。

銀珠趁著這個空檔吹響蠱哨。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初聽像風吹葉動,再聽便像是成群的蜜蜂嗡嗡的飛了過來。

“萬毒蜂?”

翠枝大吃一驚,見銀珠臉上掛著冷笑,便是明白了什麼,怒斥道:“你要滅口?”

銀珠冷笑道:“是又怎麼樣?”

“你……”翠枝驚恐萬分,說不出話來。

謝初初一看,這是內訌了啊。套話好時機啊。

於是謝初初趕緊對翠枝丟擲了橄欖枝。

她學著李蓮花,柔聲說道:“若姑娘肯告訴我實情,我定保你平安,說到做到。”

翠枝神色為難,還在猶豫,雖然謝初初的確方才救了她,但傳聞中的密宗聖女,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人。

“救她?”銀珠輕蔑的笑道:“你沾了萬毒蜂的花蜜,還想活,簡直痴人說夢。”

原來是花蜜,怪不得那麼甜。

嗡嗡聲越來越近。萬毒蜂在空中形成一團陰雲,快速飄來。

謝初初一看,好傢伙,這蜂單個都有拇指那麼大,一身黑甲,尾巴一蹶,光是蜂刺亮出來不動,看著都疼,更何況是一群,烏泱泱如黑雲壓城般,移了過來。

翠枝臉色陡然一變,語氣一轉,求饒道:“聖女救我。”

謝初初卻不著急,緩緩說道:“翠枝姑娘,救你的前提是,你得先告訴我實情。”

翠枝一愣,那團陰雲已近,謝初初帶著雲錦退了兩步,擺明是逼她開口。於是她著急喊道:“毗摩要拿你祭天。”

“哦,還有呢?”

謝初初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還有呢?還有什麼?翠枝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來,她不知道謝初初到底想知道什麼。

嗡的一聲,一隻衝鋒的萬毒蜂落在了她的肩頭。翠枝看了看銀珠,咬破了嘴唇,狠心道:“神女要我們控制你去殺島主。”

這就對了。

謝初初笑了笑,飛身向前,一手拽回翠枝,一掌轟向毒蜂形成的陰雲。

陰雲瞬間被衝散,萬毒蜂的屍體紛紛從空中墜落。

那蜂吃了一擊,更是瘋狂反撲。

謝初初卻也不慌,雙掌翻轉,氣流捲動間,將萬毒蜂攪得暈暈乎乎,一股腦往銀珠方向送去。

銀珠急忙回退,卻也不怕,萬毒蜂只攻擊標記之人。她剛想嘲笑謝初初傻的可笑。

只覺腰間一陣甜香。謝初初不知道何時挪到她身後,將翠枝的上衣裹在了她的腰間。

又一晃影,拉著翠枝雲錦退到一邊。

銀珠急忙從腰間捏爆三個彈丸,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藥味。那成堆的萬毒蜂急轉避開,又掉頭衝著謝初初三人。

謝初初也不跑了,乾脆誘導那些蜂盡數而來,臨近之時,一掌清空。

她耳邊剛清淨,又聽唰唰,風聲呼響,一團鞭影,猛的掃了過來。

謝初初斜身躲過,鞭子徑直從眼前橫掃,她伸手要拽。

翠枝急喊道:“不能拽,她的東西都有毒。”

謝初初手中一頓,翻身躲過。

銀珠乘勝追擊,連人帶鞭旋了過來,另一手尋著機會又射出毒針。針如漫天細雨,將謝初初圍了個圓。

這招心思十分陰毒,謝初初躲過,身後的翠枝,雲錦就必死無疑,不躲,只要沾上分毫,必死無疑。

就算謝初初全力轟上一掌,也不能解決眼下的困境。

電光火石之間,謝初初靈機一動,雙掌運氣,掌風將地上萬毒蜂的殘骸,沙石,齊齊捲起。

一時之間,明暗相抵。

藉著這股遮擋,騰身躍起,躲過鞭影,近身在銀珠頸間一點,灌進內力,順著脊神經一路向下,冷聲道:“事不過三,夠了。”

銀珠只覺脊柱一麻,全身無法再動。

謝初初嘆了口氣,又解了雲錦的穴位。自顧自坐在桌前,冷冷看著三人,問道,“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

三人皆是不語,洞中一時極其安靜,只有四周滴滴答答的水聲。

謝初初也不願在浪費時間,她索性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兩個問題,一是島上的罌粟在哪?”

“二是”謝初初遲疑片刻,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提及密宗,而問道:“沈仲島上的香從何而來。”

她說著,眼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只見翠枝茫然,雲錦詫異,銀珠冷眼。

謝初初心中瞭然,銀珠這是寧願死,也不會告訴她真相。而翠枝顯然知道的有限。

那麼,只能從雲錦這裡入手了。

不過雲錦心思縝密,恐怕難說實話。

謝初初煩躁到想撓頭髮。套話這麼累,要是李蓮花在就好了,肯定能分分鐘搞定。

不過蓮花在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謝初初抬頭環顧,除了那幾座石燈之外,觸目皆是黑色。

與其說是住所,不如說是牢籠。黑色,陰冷的牢籠,困住了這三個女子。

謝初初忽然蓮花上身,柔聲道,“幾位姑娘住在這裡,一定是種折磨吧。”

三人皆是神色黯然。

雲錦眼眶微紅,似呢喃般,應道:“是啊,這地方很溼很冷。”

翠枝更是心一橫,跪在地上,磕頭求道:“求聖女幫我們殺了毗摩,他將我們關在這裡,他……”

翠枝說不出口,這裡的人都不是人,尤其是女人,死了都不會得到安寧。

“只是毗摩所練功法,近身之人都會被吸去內力,爆體而亡。”

“只是”翠枝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倒是雲錦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說道:“聖女,島主給我們每個人下了子蠱。母蠱死,子蠱亡。”

“唯一的方法就是將情蠱下在女子身上,行男女之事,勾出母蠱。不然,毗摩就不能死。”

“他以天神自居,而你是他選中的新娘,所以……”

雲錦和盤托出,謝初初目瞪口呆。這一定是屬於李蓮花的魔法。

不是,謝初初反應過來,這幾個姐們是打算讓她跟情蠱雙雙出賣肉體啊。

還子母蠱,這劇情不是電視劇裡笛飛聲那段嗎?感情這也有?

但這一切聽起來順理成章,然而細想之下,要真是想殺一個人,誰色誘不行,非得等到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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