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磐安然無恙,三人皆是鬆了口氣。

玄真子橫在李蓮花面前,“嗯嗯”了兩聲,示意他救人要緊,暫時休戰。

李蓮花理解的點點頭,微笑對謝初初道:“前輩說自己錯了,願意跟咱們一起走,希望你能解開他體內的穴道。”

啥?謝初初懷疑的看向玄真子,他龍鬚一樣的眉毛挑的老高,眼睛瞪的渾圓。

哪裡有半點認錯的恭順樣,分明就是快被氣死的前奏。

謝初初想了想,對李蓮花道:“放開他可以,不過,我有三個要求,看他能不能答應。”

說著,她 依次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帶公孫磐走。”

“第二,不許再罵人。”

“第三,在這個島上。不許跟我動手。”

“答應就點頭,不答應就繼續這樣。”

玄真子面色一沉,稍加思索,立刻點了點頭。今夜乃是唯一生機,他也需抓住機會。

謝初初不放心,又問李蓮花道:“他可信嗎?”

李蓮花鄭重的點了點頭。

謝初初也不囉嗦,手指點在玄真子的肩頭,真氣入體後,迅速修復方才損毀的脈絡。

又聚氣於指間,隔空割斷了那條細繩。

玄真子感受到這股真氣所到之處,經絡重塑,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入。

這股內力過於神奇,倒像是陽光普照。

慈悲掌。

玄真子這才猛然想起,從天牢裡跑了的密宗聖女。

震驚之下,他瞥了眼李蓮花。

李蓮花雖是笑著回望向他,但那眼底卻如同一潭深水。面上雖暖,觸底卻冰冷刺骨。

玄真子終究是沒說什麼。他看向地牢的大門,確定沒有機關後,破開鐵鎖,走了進去,蹲在公孫磐身旁,低聲道:“公孫磐,快醒醒。”

公孫磐聽見聲響,眼神有些迷茫,他含糊道:“別煩,老子。”

玄真子加重了力道:“公孫磐,我是天清觀玄真子,快隨我走。”

“玄真子?”

公孫磐如同大夢初醒,騰的一下坐起來。緊緊拽住玄真子的袖子,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

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支支吾吾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不止我,還有李相夷,跟……那個女的。”

玄真子不願意說出謝初初的相關稱號,彷彿會髒了他那充滿正義的嘴。

公孫磐費力的抬起頭,看向玄真子身後。一對衣衫不整,不成體統的男女。

那女子的臉,笑盈盈的望著他,恍惚間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她笑道:“鬍子叔,換了身衣服,就不認識我了?”

公孫磐頭疼欲裂,雙手死死的揪著頭髮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反覆回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他抓住玄真子,聲音變得迫切,

“藥……”“藥……”

“給我藥。我頭快裂了。媽的,老子真的不知道。”

謝初初臉色一變,快步走了過去。

公孫磐又拽住謝初初的衣角,央求道:“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給我。”

謝初初看著眼前臉頰肌肉抽動,痛哭流涕的公孫磐,突然意識到,這是毒癮發作的樣子。

她眼前騰起水汽,渾身冰涼。一抬手,打暈了公孫磐。

她不忍心,再看他這樣。

公孫磐總算安靜下來,他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肌肉卻止不住抽搐。

這一切在玄真子眼裡,卻成了謝初初的罪證。他不能接受好友變成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立刻抬掌逼近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謝初初冷的說不出話來。她也無法說出話來,她方才已經明白,有人逼問公孫磐自己的下落,又試圖用毒品控制他。

怪不得這裡連個守衛都沒有,想來是已經用毒品鎖住了他。

謝初初看向被自己踩皺的圖紙,一幀一副都是蒸汽機的雛形與演算。

公孫磐記住了蒸汽機,卻忘了她。還是,只有強迫自己忘了她,才能不出賣朋友?

她甚至不敢用真氣去驗證。

對毒品的恐懼如同一塊燙到透紅的鐵板,深深烙在她的骨骼裡,讓她不敢沾染分毫。

但仇恨,卻在此刻破土而出,迅速壯大,徑直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體內真氣一時異動,周遭都泛起了寒氣。

而玄真子看來,這是被揭穿後的明目張膽。

玄真子內心坦然,瞬間背棄承諾,殺心再起,一掌拍出,掌風捲著圖紙,形成白色的漩渦,想將眼前的人切個粉碎。

李蓮花搖了搖頭,快步擋在謝初初身前,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單手握拳向前,拳如驚濤,浪起數尺,白色的漩渦觸到氣浪,不堪一擊,紛紛墜落。

他卻真氣未減,又是一掌復推,將玄真子震退兩步,冷聲道:

“前輩如今,真是令李某刮目相看。”

平平淡淡的一句,卻是涇渭分明。

玄真子心中大駭,李相夷動了真格,還要與他當場劃清了界限。為了一個女魔頭?

他雖是氣惱,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瞪著二人。

李蓮花再不瞧他。

李相夷最恨背信棄義之人。

李蓮花最厭傷害謝初初之人。

在玄真子出手的那一刻,他兼顧二者,成了眼前李蓮花以後都不想看見的人。

李蓮花早就從公孫磐的隻言片語中已經明白了一切。他認真說道,“初初,這一切並不是你的錯,也不要自責。”

“還有,”他頓了頓,直視著玄真子,接著說道“就算要報仇,也不要髒了你的手。一切有我。”

他的聲音柔軟堅定,像四月的春風,溫暖中帶著早春的凌冽。又像撕碎的雲朵,包裹住謝初初的心,試圖化解掉所有的怨恨與自責。

謝初初知道這句話的分量。她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心裡卻下定決心,此事因她而起,也定會由她終結,絕不借他人之手。

聖女的仇要報,公孫磐的仇要報。她的仇,也要報。

謝初初藏了這個念頭,開口道:“蓮花,你幫我看看,他這樣是不因為藥物?”

“嗯。”李蓮花俯下身去,仔細檢視公孫磐的身體。

除了腦袋上有個未消的血包以外,沒有其他外傷。

李蓮花又輕輕掰開眼皮,見其眼底血斑,瞳孔散大。脈象心腎陽虛,雙關弱,左關消失。

不僅如此。連內力與精氣都彷彿被吸乾了般。

李蓮花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他又仔細的查了查,在公孫磐的指甲縫中,看到了黑色的膏體。

這恐怕就是謝初初所說的,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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