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可有什麼法子聚集這其他三使?”

崔宇心中格外激動,辛苦蟄伏十年,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有!我這有訓練的信鴿和聯絡的信煙,少主是現在就要召集麼?”

玄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急,這事還需慢慢籌劃。"

既然是父親的部下,他自然是信任的,隨後緩慢說出心中所想,"我想在這京城中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玄梟講完悄悄望向他,崔宇聽完並無動作,但內心洶湧澎湃。

想起玄夜所託,“若是那小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事,就讓他去吧。”

將軍,少主…果然是長大了!!

崔宇內心雖替將軍感到驕傲,但面上還是平靜地說:“好。”

真是出乎玄梟意料之外,若不是這屋內就他們二人,真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早已做好被拒絕的打算,還以為父親這些舊部只會當他是玩笑之言,沒想到這麼順利?

他試探性地又提了一嘴,“崔伯,你聽清我講什麼了?"

"嗯。崔宇點頭,“少主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我們這些老骨頭撐不了多少時日,自然為將軍為少主竭盡所能!”

“明日這時,還在我這醫館內,自會帶其他三使與少主見面。”

"好,多謝崔伯!“

玄梟一人走在路上,腦中迴響剛剛發生的情景,發生太過順利,未免有些不真實,他甚至懷疑,這難道也是父親的意思?只是從小到大,玄夜對他管束極嚴,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父親怎會同意?

他不願多想,將此事拋在腦後,無論如何,這才第一步,建立勢力,才能有籌碼與那劉鳶談判,未來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回到西北,建功立業。

麗娘,再等等我!

第二日,劉鳶起了個大早,坐在妝鏡前,勉強睜開惺忪的眼,面無表情,似提線木偶一般任春花秋月二人擺弄。

“小姐,別動!眉要畫歪了!”秋月大聲提醒。

“啊?”劉鳶被驚了一下,這才完完全全的醒了。

她轉過頭去,“我說二位姑姑,要不要這麼隆重?只是參加個宴席”

秋月掰過她的頭,示意春花固定住,“小姐!百花宴怎能一樣?到時皇宮貴胄眾多,我們可不能被比了下去!”

“就是就是!”春花在旁附和道,“這到時郎君也頗多,若是小姐有看上,那郎君必然在小姐的掌握之中。”

“我有什麼心上人?”

這頭像是有千斤重,劉鳶嘟嘟囔囔,想要拔下幾枝頭上金釵,她素來自由慣了,這頭上最多就插過兩根,兩根不能再多了,但現在這頭上五根,敢情是在她頭上插花嗎???(`(エ)´)

她的手被禁錮住,秋月苦口婆心,“小姐,這金釵不能摘,且不說都是皇后陛下賞賜的,禮部記載在冊,那貴女出席宴會,五根金釵皆是標配。”

春花固定住金釵,“以前小姐還未及笄,尚無資格參加宮宴,又不在宮中久住,在外自由散漫慣了,但到了宮中還是要遵守宮規的,我們皆知你心中不願,但這宮規森嚴,相爺生死未明,駙馬未定,公主府尚無靠山,這往後的路還不知該如何走。”

劉鳶斂下眼眸,“我知道了。”,她站起身,一身清麗衣裳,頭上金釵更顯得雍容華貴,襯得她膚如白脂,朱唇半啟,眼中忽明忽暗,“但是有一件事,還請二位姑姑記住,我從來不需要依靠什麼郎婿作為靠山,因為我就是靠山。”

她開啟門,像是特意等著她,太陽昇起,陽光照亮她腳下路,她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無面站於門口無聲望著她,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激勵的意味。

她捶了他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麻煩面叔了。”

無麵點點頭隱入暗中,劉鳶也上了馬車,她閉上眼,這一路上的時間夠她去想下一步了。

沒有比她更知道,接下來該走的路,她腳下不能踏錯一步,就像如春花秋月所言,她雖頂著公主的頭銜,但皆因皇恩,若有一日,皇帝需要她去與別國和親,她信那皇帝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她,省去自己親生女兒嫁人。

更何況,今日進宮,她還另有目的。

青柏也在暗中望著離去的馬車,青鸞站在他身旁,有些擔心。

“柏叔,那偌大的皇宮,就派無面一人保護小姐,可以嗎?”

“無面的實力,毋庸置疑,他一人,足矣,更何況,他身上有信煙。”

“這麼厲害?我記得他也才來不足一年的吧。”

“青鸞。”青柏喝住她,“聽雨樓的規矩,你忘了嗎?”

“屬下記得,不該問的別問。”青鸞正色道。

“馬上考核在即,作為小姐的死侍,你也該出任務了。”

青鸞朝他拱手行禮,“是。”

慕容雪坐於梳妝檯前,拿著水粉隱去脖上吻痕以及其他傷口,背上正在癒合的傷口有些搔癢。

自上次南宮燦沒有得手後,他將氣全撒在她身上,將她困於這偏院中,派人看著,這不僅行房頻繁,而且伴隨著鞭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她慕容雪在他眼裡同下人無疑。

若是父兄在時,必會見不得她這樣,可是,自谷城之戰後,許多將軍接連戰死沙場,自那戰後,城中三步一屍,十步一骨,因而谷城也稱為骨城,也是這場戰事導致她家破人亡,無處可去,無人相依。

她為心上人苦守十幾年的貞操,在南宮燦眼裡一文不值,甚至放在地上,隨意踐踏侮辱。

她腦中突然冒出想法,若是繼續這樣侮辱,不如一死了之。

淚無聲滴落,她緊握著匕首,對著脖子,只要劃下去,就可以解脫了!

“冰兒,不要!”此時房門大開,一男人闖了進來。

冰兒這個小名只有與她親近的人才知。

這聲音不會聽錯,待她看清了來人,哭的更狠了,又驚又喜,“汪郎,你怎麼來了?”

汪少卿走上前一步,“冰兒,你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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