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站在大軍前,抱了抱拳。

“相爺有令,今日弟兄們勞苦奔波一天,今日晚膳皆記在相爺賬上。”

“多謝相爺!”眾人興奮地齊聲高呼。

由於押送糧草人數眾多,只能尋驛站旁一片空地安營紮寨,眾人將糧草、馬匹安頓好,押運軍隊九萬人,分三批,每隔一個時辰換一班,軍隊以糧草為中心周圍看守人數層層疊加,另還有流動軍隊巡邏,以及校尉以上的人手配一支狼煙以防突發情況。

此時軍中早已架起數十餘大鍋,驛站中源源不斷的肉送入營中,伙伕拿大火烹煮,營中飄起陣陣肉香,最低一階士兵們多是被強迫徵兵的窮苦人家,像他們這種毫無背景計程車兵,只要將軍一聲令下,就不得不衝鋒陷陣,日日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哪嘗過肉的滋味!

今日就是過年也不似這般豐盛,一拿到肉湯碗也顧不得燙,隨便吹吹幾口,就囫圇吞棗地咀嚼幾下吞嚥下肚,迫不及待的去接下一碗。

升騰的肉湯熱汽,燻朦朧了這些小兵的眼眶,他們眼角溼潤了。

肉啊!這可是肉啊!原來吃肉是這般感覺,肚子填飽是這種感覺,這感覺真好,就哪怕明日上戰場,也無憾了!

主營內

青衣將地圖平鋪在木桌上,羊皮紙微微泛黃。

“主上,你看……”

他指了指地圖上重點標註突出一處。

“我們到渭南最快不過半月,慢則一月有餘,明日我們將從這個丘山山口進入,此山口較窄,且雨季多落石泥流,易守難攻,屬下只怕有心人會在此處做文章。”

“有心人?你是說陸年麼。”

“陸年不會那麼蠢,他雖跟我不對付,還不至於拿國家大事開玩笑,在此處拿落石偷襲我佔不到什麼好處,還容易留下把柄。”

他又話鋒一轉:

“但你說的不無道理……”

“青衣,派青雲衛二十人率先前往丘山,檢查山上入山口。”

“是。”青衣剛一轉身,劉辨又叫住了他。

“若發現有埋伏,也不必打草驚蛇,帶弟兄們撤,回來找我另想辦法,自身安危最重要。”

“主上……是!”

青衣心中感動,主上與他們這些暗衛不是兄弟卻更似兄弟,他們在他眼中並不是殺人工具,而是活生生的人,這也是他們這群人為什麼願意誓死追隨他,無論對方是誰,何等身份,如何尊貴,主上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青衣隨二十青雲衛悄然騎著快馬,率先到達丘山口,此時山口山路上雜草叢生,人比草高,可以很明顯看出來很少有人走這個山路。

“頭兒,這還需要查麼?”其中一個青雲衛向青衣問道。

青衣蹲下,取出火摺子,吹了幾下,小小的火光乍現,他拿著火摺子向地上照去。

奇怪,初秋雨季,這山路上竟只有些淡淡的車轍印,痕跡已經不新鮮了,看樣子在此路上通行有段時間了,就算山路再綿延不絕,照理來說,小商販為謀生多半翻山越嶺,將交易物帶到丘山那邊更繁華的城鎮,丘山山路並不算驚險,牛車駝物也能勉強透過,這山路更是必經之路,本該車轍馳騁的山路,哪怕現在是雨季,也不可能只餘下這淡淡的幾條印子,這實在太過蹊蹺,商販不會放棄這條唯一的入口。

除非,這還有其他通道!!

他站起身,當即下令,將隊伍分兩批分頭尋找,看可有其他進山入口。

“頭兒,快來看!”

青衣聞聲趕去,在山體旁不起眼的地方,草切面整齊,似被鋒利的武器齊腰砍斷,山體好幾處側邊碎石掉落,尤為扎眼,碎石屑匯于山腳,目測最起碼有三個以上的人走過這,而且個個輕功都不弱。

這就奇怪了,放著好好的山路不走,從側邊入山。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些小商販,車轍痕跡還是數月前,且車轍印只有進沒有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頭兒,那兒有些腳印!”

聽雨樓向來訓練青雲衛對於蛛絲馬跡觀察能力,這腳印若是常人,確實是很容易被疏忽,撥開雜草,可以清晰看到草地下隱隱約約的腳印,這有人走過。

青衣蹲下身,按了按腳印周圍土壤,腳印邊緣清晰,且剛過雨,地上尚留新鮮露水,但是腳印內卻沒有。

這腳印是新鮮的,在他們來之前有人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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