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浴池調情
王寶釧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乾脆利落轉身,從角落裡抽出一把匕首,打算戳瞎採花賊的眼睛。
寒光閃過,見血封喉。
而那人的速度更快,一把扣在她的手腕上,將她整個人都壓在浴池邊緣。
雙手被鉗制住後,脊背靠著的是冰冷的岩石,身前是他滾燙的胸懷。
兩人打了一個來回,以王寶釧落敗為結局。
男子顯然一愣,沒有料到她房門緊閉竟然是在沐浴。
而王寶釧此刻幾乎是與他坦誠相見。
難怪入手一片滑膩,剛才不過簡單的掃了一眼,便覺得如玉的肌膚波濤洶湧。
他的視線一時無處安放,瞥見她如玉般的手臂,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握著璀璨的寶石匕首。
厲害,拿他送出去的東西來殺他。
王寶釧反應過來,一隻手欲蓋彌彰的捂住心口,另外一隻手拍在李寒聲的臉上。
“放肆!”
男子按住她的雙手,兩隻手都按壓在水池邊,令她動彈不得。
整個人柔弱又倔強,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一番。
李寒聲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痞笑道:“姑娘沐浴更衣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王寶釧氣得小臉通紅,故作鎮定道:“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現在,你出去。”
上一次中了媚藥,與李寒聲的親熱她已不太記得。
可一旦肌膚觸碰,她猶如觸電般想起兩人的親密。
雖說還沒有到那一步,但她的呼吸不由的重了幾分。
她好歹是個黃花閨女,被男人以這種姿勢鉗制住,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在這種事情,天知地知只有他們兩人知,不影響她再找一個可以與她合作的夫君。
“嗯。”
李寒聲是個坦蕩君子,他喜歡的人,必須得吸引而來,而不是靠著強迫。
當日王寶釧中了媚藥,神志不清之時,他都能剋制住。
更不用說此刻。
不過,看著心悅之人一衣帶水的嬌媚模樣,他的身子滾燙的厲害,喉結滾動。
男子帶著粗糙繭子的手剛離開她的手臂,她嫩得吹彈可破的肌膚立馬浮現一道紅痕。
李寒聲微微眯了眯眼,心道:這不過是小小的掐了下便一道紅痕,到時候要是情動之時,又是怎麼一副春色迷人的模樣?
小娘子便是如此身嬌體弱,男子就不會如此麻煩。
水聲響起,反而驚擾了屋外駐守的趙嬤嬤。
“姑娘可是碰見了什麼危險?怎得驚呼一聲就沒有動靜了?”
婦人著急忙慌的推門而入,連等候回應的時間都不給,腳步匆忙的繞過屏風,想看看三姑娘到底為何。
幾個時辰前,三姑娘碰見毒蛇與大火,此刻斷然不能再出任何紕漏。
她定然要好好瞧瞧。
王寶釧看的屏風後逐漸逼近的人影,嚇得不知如何反應。
李寒聲這麼大一個人要往哪裡藏啊?
四周一覽無遺。
若是被趙嬤嬤知曉她與敵國細作苟且,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她情急之下,一把將人扯了回來。
“回來,躲水裡!”
再磨蹭下去可來不及了。
好在李寒聲反應迅速,立馬鑽入水中,她又直又細的雙腿靠著男人的身體。
一股異樣的酥麻感從相觸的肌膚往上爬,她不由的動了起來。
激起的水花極其容易暴露對方的行蹤,李寒聲本著維護王寶釧的名聲,不能發聲,索性抱住她的雙腿。
王寶釧一僵,紅唇微啟,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浮,同時惱怒得恨不得直接一把將他從水裡拽出來。
讓他躲著而不是動手動腳。
趙嬤嬤推門而去,凌厲的視線掃過屋內的每一寸,似是要把那危險之物揪出來。
王寶釧深吸一口氣,指尖撥弄水面花瓣,眼中帶著些許還來不及散去的惱怒。
她惱的是李寒聲,放在此刻也十分合理。
“嬤嬤怎麼不經過通報便進來了?差點驚嚇到我。”
即便是乳孃,也得遵守相府的規矩才是。
“姑娘勿怪,老奴年紀大了,但耳聰目明,剛才意外聽見姑娘的驚呼聲與……”
趙嬤嬤抬眸瞥了她一眼,篤定道:“與男人的聲音。”
“荒唐!嬤嬤難道是想說我與外男私會不成?還是在沐浴的時候?”
王寶釧的聲音依舊是江南女子的吳音軟語,但這話說出口就帶著不一樣的上位者的氣勢。
趙嬤嬤將頭埋得更低,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道真的是她聽錯了?
可她多年來從未出過錯。
“姑娘恕罪,老奴不過是憂心姑娘的安危罷了。夫人讓老奴伺候好姑娘,老奴自然不敢有所鬆懈。
可老奴剛才的的確確是聽到了男子的聲音,可能姑娘沒有發現,他正躲在某個暗處,伺機而動。”
她往前逼近幾步,顯得憂心忡忡,視線片刻沒有鬆懈。
王寶釧不置可否,心思倒活絡起來:若是不讓她查,她定然會愈發懷疑,反而壞事。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能查到就查,要是查不到,今夜就不要再打攪我了。”
趙嬤嬤抓緊時間,拿著燭盞,裡裡外外檢視一番,沒有任何男人的蹤跡。
她心底的疑慮散了幾分,轉身正巧對上大開的窗戶。
“咦,這窗可是姑娘開的?”
婦人懷疑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離開之前是將門窗之類的全部關好,怎麼突然開了?
王寶釧面不改色道:“屋中煙霧太大,開啟散散氣,這麼小點要求,嬤嬤都不讓麼?”
婦人隨手關好窗,心底全部的疑慮都煙消雲散,柔聲囑咐道:“姑娘體弱,吹不得風,還是關好窗的好,等明日日頭上來再開。那樣會暖和一些。”
“多謝嬤嬤,我明白的。既然找不到任何異樣,那就讓我一個人好好歇息。”
王寶釧小臉通紅,雙眸溼漉漉的,嬌俏的惹人憐愛。
“是老奴多事了,要麼老奴幫姑娘更衣?”
趙嬤嬤上前要伺候她出浴,王寶釧嚇得往下一鑽,胸口直接貼著李寒聲的臉。
“不用了嬤嬤,我還想再洗一會兒,再說,我也不是兒時的姑娘呢,要是還讓嬤嬤伺候,那多不好啊?”
李寒聲的臉龐貼著她柔軟的胸口,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