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輕笑一聲,不發一言。

“你好好的笑什麼?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王銀釧性子急,想要知道的事情便片刻等不及,三妹話裡有話,她很難不多想。

三妹自從離了薛平貴以後,行事愈發的沒有章法,令人捉摸不透。

“二姐怎麼會問我這句話?有事瞞著你的難道不是另有其人麼?這麼晚了,二姐夫還沒有回來。

有的時候反而是妹妹會多想幾分,看上去魏虎對姐姐言聽計從,其實轉頭又讓姐姐獨守空閨。”

王寶釧的話音剛落,王銀釧的臉色驟變,此言她不是不懂,只不過自欺欺人罷了,當有人赤裸裸的刺穿,她的心也血淋淋的暴露在光亮之下。

王寶釧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拿出一個平安符交到她的手中。

“這是妹妹專門為姐姐求的送子符,定然能護姐姐生出一個麒麟子來。姐姐早些歇息。”

接著送子符的手微微顫抖,是啊,魏虎遲遲不回來,就算她想要孩子,又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呢?

懷疑的種子在她心中種下,往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所說的和他所做的不同?

到底是他說得是假話,還是她誤會了自已的夫君?

王寶釧離開回西苑,嘴角不由勾起,她何必要說那麼多呢?

畢竟言多必失。

說得少,反而會引起二姐的懷疑,讓二姐自已用心去查魏虎的蛛絲馬跡。

夜裡,萬籟俱寂,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裡。

魏虎渾身酒氣踉踉蹌蹌的回屋,他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眼神清明,低聲與下人說。

“既然夫人已經歇息,那麼我就不進去了,免得打攪夫人的休息。”

魏虎轉身剛想走,大門便開啟,一道人影坐在梨花木椅上,身影隱在陰影之中,看不清全面,只能隱隱看清一些。

“夫人?”

魏虎被這一幕肅然又靈異的畫面嚇到,怯怯的問了句。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

王銀釧睡也睡不著,索性關了燈,越等她越冷靜,總覺得自已處了十年的夫君十分的陌生。

魏虎掩飾一笑,“怎麼會?夫人你多心了。”

“為何不進屋?”

王銀釧沒了往日的睏意,高聲逼問。

“這不是……看你已經睡了,我這才不想進屋打擾夫人麼?再加上身上都是應酬的酒氣,我怕是燻了夫人麼?”

王銀釧扯過枕頭砸在他的身上。

“還不趕緊死進來?你若是不想回來,那不如死外頭成了,還回來做什麼?”

魏虎徒手接下枕頭,交給下人拿著,臉上帶著諂媚的笑上前。

“如此晚了,夫人就不要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身子,你好好歇息,就罰我半月不回屋睡覺如何?”

王銀釧渾身一僵,若是過去聽到這種話,她只會覺得魏虎這人還真是聽話,至少處處都順著她。

那麼懦弱一點也情有可原。

這不?

瞧見她發火,立馬就懂得順毛哄,而不是一意孤行。

還知道惹了她不高興,那就得有相應的懲罰。

王銀釧深吸一口氣後,扯過他的腰帶,拽著他到跟前來,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強迫他跪下。

魏虎身子微僵,但還是聽話的順勢跪下,臉上陪著笑。

“夫人為何又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有什麼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惹夫人不快?”

他心中多了幾分困惑,還記得以前他也常常不著家,回來的時候,王銀釧大多已經睡下。

兩人都已經夫妻十年,又怎麼會糾結這些瑣事?

反正夜夜會回家就是。

此次,他明顯從王銀釧的狀態中發現,不同尋常。

王銀釧紅著眼,眼中滿是偏執,一下接著一下的拍著他的臉。

“你是不是在心裡盼著不用回來了?你還知不知道家門朝哪兒開?”

魏虎臉上的笑意一僵,慌忙掩飾道:“那怎麼會呢?夫人可不要誤會我,我這不是怕回來的太遲了,又帶著一身酒氣,害得夫人睡不香麼?”

“那你不能不出去?”

王銀釧盯著他的臉,想要從他那張粗獷的臉上看到一點撒謊的蛛絲馬跡。

魏虎跪著不舒服,扭了扭腰身,換了個跪著還算是舒服的姿勢。

“那都是兵部的應酬,為夫要是不去可是得被人詬病的。”

“丞相府的地位什麼時候還能讓人詬病?你說說看,到底是誰在詬病你?”

王銀釧閉了閉眼,心也跟著沉了幾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魏虎依舊油鹽不進。

“就是一些閒言碎語,我就不說了,要不然怕擾了夫人的清靜。”

魏虎四兩撥千斤的回答。

王銀釧步步緊逼的追問:“可我問過兵部的人,你今日並未與他們一同喝酒,你到底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月光灑在心思各異的兩人身上。

魏虎的呼吸不由的變得粗重兩分,不知王銀釧為何這麼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知曉多少秘密。

他咬死不認,故作輕鬆道:“夫人問的是哪一個兵部的同僚?他怕不是喝酒喝太多了,竟然連誰和他們一起喝酒都記不住?

就連這種小事,夫人還記掛在心上?”

王銀釧不過是詐一詐他,倒真的問不出個所以然,難道真的是她多想?

“那行,喝了酒也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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